,贺穆兰动作极为迅速,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已经摘得干干净净。
她伸开双臂,左右活动了一下,顿时神清气爽。
那可是冠军侯的旧物!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不过是几百年前的人,可对于她来说,那已经是两千多年前的英雄了!
这可是连黄巾贼掘了墓都不敢穿出去的铠甲,她哪里敢有一点点的损伤!
贺穆兰对着石冒的方向冷冷地一笑。
欺负她穷是吧?
那她就欺负他弱!
贺穆兰脱了盔甲,气势不降反升。她身穿一身玄色衣袍,更衬得英姿勃发,虽长相平庸,却说不出的意气风发,让人侧目。
贺穆兰驾着越影一个加速,到了李清和石冒的身边,举槊跳开两人的兵器,大喝了一声:“李兄且让我和他一分高下!”
石冒见贺穆兰脱了铠甲回来,眼睛瞪得浑圆。李清是知道石冒枪法的刁钻的,惊呼出声:“你不要命了!”
贺穆兰不再理会这二人,运足十分力气,招招都对着石冒的铠甲上招呼。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铛铛铛,铛铛铛铛!
一阵阵让人牙软的声音传出来,并不是其他,而是贺穆兰的铁槊击打在石冒铠甲上的声音。
看起来贺穆兰似乎没有挑着对方的要害下手,但她的力气何等大,铁槊又是坚韧之物,力道容易传到下层,敲打到铠甲上倒要比铁棍一类更要疼痛难忍。石冒只是挨了七八下,便满脸大汗,狂叫了起来。
李清看着石冒单方面被打的样子,一时竟然有些胆寒,不敢上前相帮。等他想要上前的时候,对方已经被自家的战马掀落到了马下!
原来贺穆兰劈打他的时候,力气全部都是往下传的。人要站在地上,这力气就通过双脚传到大地里去了,可是石冒骑着战马,贺穆兰每重重击打一下,那力道雄浑无比,除了让石冒受了,竟有小半全传递到了马的身上。
这石冒的战马被震了许多下,脊背吃痛,无法再承载主人,便听凭本能,将他掀到了马下。
“咦嘻嘻嘻!”
“越影,不要!”
越影是何等古怪的性格?它见此人落于马下,刚刚主人又一直吃瘪,此刻兴奋地不行,立刻人立而起,要把此人毙于马下。
校场上呼声一片,许多将军一跃而起,就怕这场大比也弄出上次的人命来!
贺穆兰猛拉缰绳,要将越影的脑袋偏到另一边。说时迟那时快,李清驾马狂奔,对着越影猛撞过去,两匹马撞在一起,一白一黑两匹马嘶鸣不已,纷纷将主人摔落马下。
贺穆兰被摔得头晕眼花,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就见面前什么闪亮地东西迎面袭来,她在马下作战过好几次,条件反射地一个打滚避开,再定睛一看,简直是怒不可遏!
石冒虽然对她保持的是出拳的动作,但刚才那银光一闪的,绝不是拳头。
“石冒,你竟然暗算人!”
“大比的规矩是谁最后掉落马下谁赢,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先落马,然后是李清。既然三人都落了马,我两自然是谁先趴下,谁是第二……”
嘭!
贺穆兰一拳将他击飞了出去,面目狰狞。
“不过是一场比试,你竟动了短刃!我刚刚就该让越影踩死了你!”
李清也跌的七晕八素,刚爬起身,就见贺穆兰一拳将石冒击飞,立刻神情大变,上来阻拦。
“花木兰!他都已经落了马,你又何必这么……”
他的话被贺穆兰难看的表情活生生吓得顿住了。
贺穆兰几步走到石冒的身边,满腔怒意顿时上涌,加之又有那罗浑被暗算无法参加大比之事在前,拳脚更是重了几分,将这石冒活生生打成了猪头。
待他毫无招架之力时,贺穆兰在众人各种眼神之下从他袖子里拽出一把短刃来,掷在地上。
凶器落地时发出一声脆响,李清见到此物,顿时不语。
“这样的货色,居然还战到了最后!亏长了一副忠厚的皮相!”贺穆兰对着李清做了一个起手的动作。
“你还有什么异议?要战便战,我的嘴上功夫一向没有拳头厉害!”
李清自嘲地笑了笑,拱手认输。
“我上次步战便输给了你,何必在三军面前自取其辱。”
贺穆兰迷茫地眨了眨眼。
他认输了?
“花兄以一敌二,尚能保持不败之绩,又能察觉这石冒外忠内奸,我不如你多矣。”
李清也是能伸能屈的汉子,摆摆手便去牵马。
“吓!”
两匹马刚才撞在一起,双手冲出好远,待李清看到两匹马的样子,顿时被惊得瞠目结舌。
“花兄!”
“咦?”
“你的坐骑……”
为何老去咬我那母马的耳朵?
☆、第183章 大比之后
石冒怀揣利刃,即使不是为了行凶,也绝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但出人意料的是,那利刃上并无毒药,和贺穆兰在帐篷里听到的话根本对不上号。
石冒隶属左军,自贺穆兰被左军的抚军将军带人陷害以后,那位将军下场自然不太好,几乎被蛮古打死了,左军和右军之间也有了间隙,如今石冒又准备在马下对贺穆兰下毒手,更是引起了众怒。
要知道贺穆兰要不是为了制止越影踏死他,原本是没必要落马的。
一个要行刺高官的刺客,应该不会这么沉不住气,提早动用凶器,所以石冒究竟是不是那位“将军”的属下,只有看崔浩等人的手段了。
贺穆兰校场立威,以一敌三,虽然三人最后都摔下了马,但一个认输,一个私下暗算人触犯了规则,最后的胜者还是贺穆兰。
当大将军拓跋延宣布贺穆兰是最后的胜者之时,校场里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之声。
三冠的冠军!
以一敌三!
五六年来,第一位右军出身的冠军!
贺穆兰站在点将台上,接受万人的欢呼,心中并无太多的激动,因为她看到了那个站在崔浩身边的道士。
年轻的、更加道骨仙风的寇谦之。
她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在死了一次后又复活过来。
寇谦之将眼睛移向她,似乎是有些不确定地眯了眯眼,看了她许久,之后对她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当年我初见你,并不知你是女子,只是倘若男人身上拥有你这种先天阳气,又是心性坚毅清明之辈,不是天生的将帅之才,便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均是以武力拨乱反正,匡扶社稷之人。”
寇谦之在幻境中对她所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贺穆兰见寇谦之只对他笑了笑便移开了目光,心中更加捉摸不清寇谦之是不是也是未来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