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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7
    问那马奴:

    “你那可有豆料?”

    马奴看了看拓跋焘,后者对他点点头,马奴这才从说有。

    “能给我拿点黑豆和水来吗?”

    黑豆并不是常见的豆类,只有幽州有产,马奴这里虽有一些黑豆,但那是给马匹止泻所用,并没有很多,见贺穆兰索要,几个马奴只好把黑豆抱来。

    贺穆兰看了看这一袋子黑豆,再想想当年自己刚到花木兰家学着花木兰用黑豆喂越影,花小弟那种喂金子的眼神,不由得摇了摇头。

    就算现在把越影给了她,她也养不起。

    “怎么,可是不合用?”

    拓跋焘见她摇头,问出声来。

    “不,合用。”

    贺穆兰抓出一把黑豆,用力将它们捏成粉末。

    将干豆捏碎,若是力气大或指力大的人自然是可以做到的,可是黑豆比一般的豆子要软,捏扁容易,捏成粉末,那需要的力气比坚硬的豆类更难。贺穆兰捏在掌心里随意碾了一会儿,豆子被压碎的“簌簌”声不停传来,饶是库莫提这样知道花木兰力大之人,也不由得动容起来。

    拓跋焘自己就是力气过人之辈,见贺穆兰露了一手本事,眼睛顿时发亮,再联想到一开始自己认错了她,以为她是库莫提,更是发觉这夏鸿推荐的新人也许真的是天生的将种。

    有了这样的心理印象后,他看花木兰,便再也不是“啊一个有些印象的新兵现在成了我弟弟的亲兵”这样的想法了。

    贺穆兰没想什么其他,此时只想给越影吃上一口趁心的。把黑豆碾成粉后,她让马奴对上面洒了一些水,又用大力将它们糅合,捏成一个豆饼出来。

    越影闻到黑豆的味道时就已经激动的不行,待豆饼递过去的时候,它甚至没有像平时那般“咦嘻嘻嘻”嘲讽,而是不停用鼻子发出“噗噜噜”的声音,又把马头亲密地靠近贺穆兰的手边。

    贺穆兰拍了拍它的马鬃,将豆饼喂给它吃,越影像是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立刻舌头一卷吃掉了豆饼。

    贺穆兰如法炮制做了几次,将豆饼喂给越影。

    “这确实是少见的神骏……”

    贺穆兰不要脸的拍越影马屁。

    “但凡神骏,食用的粗料比例更小些,精料更多。黑豆是豆类中的精华,这等良马爱吃也是寻常。陛下这匹马体型小,是因为吃的太少,又不肯将就,若是经常喂食黑豆,或用黑豆磨成粉做豆饼、煮成豆糜,应该更容易养出膘来。”

    “看不出,你还颇为懂马。我的越影脾气差,原来竟是没有吃饱……”拓跋焘感慨万千的看着吃的快活的越影,有种马遇伯乐的感悟,突然生出要把自己的马赐给这个功臣的想法。

    “你救主有功,又如此爱马,那我……”

    所有人都知道拓跋焘慷慨,行事也多随心意,他们大约能猜到拓跋焘是想到还没有赏过这救驾的亲兵,所以便升起了赐马的念头。

    不爱大宛马的男人还没有几个,好几个城府不够的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就连贺穆兰,都禁不住心中不停乱跳,为着拓跋焘话语中的可能雀跃到无法自拔。

    啊,我是要了呢还是要了呢?

    我是毫不推辞的要了呢还是作态一番再要?还是不要作态了吧,万一他当真了呢?

    我了个去,就剩那点钱了,够不够买黑豆的啊。这里能买到黑豆吗?以后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贺穆兰正痛苦并快乐着,身后吃完了豆饼,却发现面前这个唯一会做豆饼的人,居然背过身子去看它那主人了,忍不住急促的喷起了鼻子。

    “咦嘻嘻嘻……”(傻愣着干嘛,赶紧给我做吃的!)

    越影抬起脚,对着贺穆兰的背部就来了一下。

    可怜贺穆兰正在做梦呢,被越影这么一踢毫无提防,只觉得身后有一阵劲风,然后就趴在了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哄笑声和幸灾乐祸的声音大响了起来。就连准备赐马的拓跋焘见贺穆兰这幅狼狈样子,都忍不住收回了想法。

    ‘罢了,我这马性格这般烈,赐给他说不定是坏事。他不似我有众多宿卫保护,若是战场上无法驾驭坐骑,反倒害了他性命。’

    拓跋焘带着笑意揉了揉鼻子,改口道:

    “那我便允许你可以进入我的御马队伍,闲暇时帮着照料越影。若照料的好了,我便赐你一匹好马。”

    他所说的“好马”,那就一定是好马了。

    可怜贺穆兰刚刚被越影踢得背心生疼,半天爬不起来,又被人哄笑,可谓是身心俱疲,这拓跋焘一句话,又让她从越影的“主人”变成了越影的“跟班”,顿时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有种被越影和拓跋焘“玩弄”了的感觉。

    贺穆兰悲愤的扭过头去,越影那贱马居然还露出一副“你谢恩吧”的表情,贺穆兰立刻爬起身,正儿八经地谢过了恩。

    “谢陛下。”

    你个中二期的二货!

    老娘可是后来攻略过你一百回啊一百回的人物,你敢踢我?

    你就等着我照顾好你,让你痛哭流涕不让我走的那一天!

    哼!

    ☆、第161章 若干人的前程

    到达朔州后的日子,贺穆兰就完全无法触及到了。就算她是库莫提的亲兵,但在朔州的盛乐这种防卫森严的地方,又不是在战场,贺穆兰根本就加入不到拓跋焘和众位要臣们所商谈的国事上去。

    这几日里,朔州往平城方向的信使不断,往东面、西面和北面的信使也有,几乎是络绎不绝。随着伤员、辎重,以及沃野等地来的救援骑兵到达朔州的盛乐,这个本来不算大的城市一下子涌入了许多人,就连百姓都知道魏帝到了盛乐,经常能看到有人对着鲜卑刺史府磕头。

    因为“大人物”们都很忙,和大人物们商议的事情几乎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小人物”们就闲下来了。贺穆兰没事就去找找越影,等若干人来了,就和若干人说说一路上的见闻。

    若干人知道他二哥也在这里,整个脸都皱的不像样子,连他大哥身边都不回了,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晃。贺穆兰想起他那个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二哥也是无语的很,有时候看他在外面游荡,就收留他一会儿。

    “嘶,真疼……”若干人和贺穆兰一样,因为急行军太长时间,从膝盖到大腿内侧已经全部磨的不成样子。

    贺穆兰是自己清洗包扎的,可若干人偏要到她这来包扎。

    “万一像你说的那样,因为感染被锯掉怎么办!”若干人露出夸张的惊悚表情,“还是你来包!”

    贺穆兰无语,她只不过有一次随口对阿单志奇说了下,胳膊伤口若是处理不当很可能被锯掉,结果若干人就听在耳里记在心里,连这等小伤都矫情了。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