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为首的几个刺头儿去了杂役营,今天让火长吃亏的应该不是他们,剩下的是谁也就一清二楚了。你们几个没事注意着点他们,一旦他们落单,把外衫脱了套他们头上揍上一顿,就当是出气了……”
阿单志奇要坏的时候也是蔫坏,一群同火大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爱玩好闹的时候,立刻把头点的小鸡啄米,兴奋的不行。
等到了晚上,贺穆兰睡熟了,阿单志奇和狄叶飞偷偷摸摸爬起来,同帐其他人拿了一根短蜡烛,点上后用衣服遮着光,悄悄围了过去。
“我总觉得这事……有点像是你们对狄美人做的……”阿单志奇咽了口口水,显然虽然是他提的建议,但还是觉得不安的很。
“花木兰醒了,会不会生气啊……”
“生个什么气,都是男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我们是好心验伤,他咽喉有淤,保不准肩膀胸口都有,真要掐起来,挣扎一番肯定会伤到周围。”
若干人难得没有开玩笑,眼睛一扫狄叶飞:“火长对你最好,你去掀,若是有事,他也不会揍你?”
狄叶飞骇然道:“我?我不行的!我没脱过别人衣服!”
“谁会脱过别人衣服啊!”
胡力浑好笑地顶了一句。
那罗浑和杀鬼的眼睛立刻瞟向阿单志奇和吐罗大蛮去了。
“……那是我媳妇儿,能一样嘛?”阿单志奇低吼。
“那女的自己脱的,我什么都没做!”
吐罗大蛮龇了龇牙。
芦柴棒子一般,还不如不脱呢!
其他人又把期望的眼神看向若干人。若干人捂住胸口,摇头连道:“我家女奴都是被脱光了洗干净丢到我床上暖床的,我也没脱过别人衣服!”
“嘁!”
“入阿母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几人压低了声音表示愤慨。
“狄叶飞,还是你来吧。一来你和火长亲近,二来你手脚轻巧,我们都是五大三粗的……”
“我来。”
那罗浑突然冒了一句。
“我来掀。”
真猛士也!
众人纷纷对那罗浑这种大无畏的献身精神表示了强烈的赞扬。
那罗浑也是浑身发毛,总觉得九个男人围着另外一个男人商量怎么掀开衣服实在是很奇怪,但他说都说了,也只好搓热了双手,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
这边,贺穆兰因为白天的事,睡得不怎么安稳。
梦里一下子是那“库莫提将军”发现了她是女儿身,威逼利诱让她交出自己的越影和磐石,一下子是全营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前赴后继的要来剥开她的衣服……
她白日征战一场,原本是极其疲累了,只不过她在花家被那群游侠儿弄的十分浅眠,那罗浑的手只是一碰到她的前襟,她立刻就惊醒了过来。
‘想不到花木兰肌肉还是挺厚实的……’
那罗浑想起自己怎么练都鼓不起来的胸肌,莫名地自卑了一会儿。
……谁在摸我胸!
不想活了!
贺穆兰眼睛一睁,猛地一拳伸出去,顿时揍得那罗浑哎哟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
待她仔细一看,只见八个火伴鬼鬼祟祟的围着一根蜡烛,在她身旁跪成一圈,活像是某种邪教在举行的仪式,顿时背后发毛,惊叫道: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救命啊!火长醒了!”
若干人发现贺穆兰睁开了眼,那罗浑又飞出去了,顿时吓得蜡烛往下一丢,抱头鼠窜。
其余众人都是久经沙场(?)之人,立刻跟着也窜了出去。
“你们别跑!说清楚怎么回事!回来!谁被子烧着了!给我回来!”
☆、第134章 男性女性
那夜以后,右军无缘无故传出了闹鬼的传言,经常有士卒被鬼怪暴打,还有人信誓旦旦说半夜看到鬼影子在跑,有鬼尖啸。基于左军刚营啸过没多久,右军对此传闻非常重视,不但严令禁止士兵晚上擅自乱跑,还加派了巡更官,晚上有专门的魏兵巡营,久而久之,鬼怪的传闻也就渐渐消散了。
“都是你,说什么装成厉鬼出去找他们麻烦。”若干人把辛苦做出来的长舌头丢到一旁,“现在好,晚上到处都是巡逻的,连出去尿尿都要被盘问半天!”
“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吐罗大蛮一瞪眼,“我只是想让他们受受惊吓而已!”
“好了好了,别吵了。”
那罗浑听了他们的话以后胸口都痛。那天被拍飞后,他都有了阴影了……
一个七尺男儿直接被拍飞,自尊和面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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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丢的?”贺穆兰从帐外回来,手中拿着两束红缨。“就放在帐外,没人要吗?”
“我们枪上的都还在啊!”一个个开始检视起自己的长枪和长戟等物。
红缨是用来吸收枪尖上留下来的人血的,否则枪杆滑溜是握不住的。由于红缨吸满人血后很少有人再用,觉得煞气过重,一般都是丢掉,再换条新的。
也有少数的人舍不得买新的,或是那红缨有什么特殊的缘由不愿换,将它洗干净后接着用的,红缨用到后来会洗到发白,只有饱吸人血后是艳红色的,一望红缨就知道今日有没有出战过。
“火长,我们的红缨都在。只有你的和狄叶飞的没了。”阿单志奇扫了眼,“两束的话,应该是狄叶飞的?”
狄叶飞用的是双短戟。
“我的洗干净了,还没装上去。”狄叶飞从来不信煞气什么的,每次洗洗再挂上。
那罗浑则是从来不洗,美名其曰“积攒煞气”,他的枪缨红到发黑,到凝结成块儿再也不能用的时候,就会被丢掉。
贺穆兰有时候在战场上摘掉就丢掉了,有时候会捡回来,全看当时心情。这次是她丢掉了,新的还等着月末休沐去买。
“好生生的,谁放两根红缨在这啊,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吐罗大蛮挠了挠头。“火长,既然你的没了,干脆拿来用吧。”
贺穆兰原先还以为是哪个火伴掉落的,一问没人丢红缨,只能莫名的把它收起来,取了一根装在枪尖下。
这红缨颜色饱满,比帐中诸人的红缨颜色都要鲜艳一些,贺穆兰挂上去后觉得好看,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笑着道:“不知道这人的红缨是在哪儿买的,若是找到失主,我要问问。”
“又不是姑娘家,能用就用,还红不红,白不白的。”胡力浑莫名地觉得火长在这方面有些太讲究,不够男人。
若干人的四个家奴在一旁磨刀的磨刀,给主人捏背的捏背,若干人昏昏欲睡间听到姑娘什么的,张开眼睛道:“什么姑娘红的白的,哪个姑娘被开了头吗?”
这话一出,满室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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