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宠到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冲着自己母亲发脾气,放肆张扬。
成沁赞同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在那些高门大户中,就算是母女父子间都会相互倾轧,公孙大夫人真够宠爱大小姐的。”
成沁脸上升起了一抹怅然,我若有所思地想到她的身世。
自李德光那件事后,我并没有询问她的过往,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想提起的过去,何必惹别人重温伤心伤。
公孙颖醒来与大夫人大吵一顿后,忽然就老实了起来。
我特意命成沁去打听,发现公孙颖跟我一样蜗居了起来。闭门不出,就连饭菜也是丫鬟端到门口,有专门的人出来拿的。
接下来过的风平浪静。
船晚了一日,第三日才正式靠岸,到达京城地界。
我在成沁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船,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公孙颖鼻子往下裹了层布出来。
即使她竭力掩饰了,但我还是瞄见了她红肿的脸颊,轻笑了一声主动上前道:“颖儿妹妹,你的脸怎么裹了一层布啊?”
公孙颖看见我,眼中的恨仿佛都要喷了出来,公孙诺这时将目光看向我们,她立刻垂了垂头,双手紧握竭力平静地说道:
“萱儿姐姐,颖儿的脸被蚊子给咬了,肿了好几个大包,所以想着遮一下。”
我立刻伸手摸向她的面巾,关切道:“怎么了,很严重吗?竟然还要挡起来,快给姐姐看看,或许我的药膏能治愈你的肿包。”
公孙颖立刻退后了几步,但还是挡不住我的手,在我手就快要触碰到布的时候,她下意识伸出手来将我的手给扇开——
“啪!”的一声,清脆刺耳。
我眼睛一转,脚拐了一下,顺着力道跌倒在了地上,看上去就像是被公孙颖给打飞了出去。
公孙诺立刻走过来,把我扶起担心道:“萱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看向公孙颖,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颖儿妹妹,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肿包是怎么样的,拿药膏给你擦擦而已,你为何——”
我蹙了蹙眉,眼睛泛起一抹水光,就像是浸泡在了水中温润的石子那般,楚楚可怜。
公孙颖有些无措地看着公孙诺,似是没料到我竟然会在别人面前装可怜,支支吾吾道:
“阿爹,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只是不小心,反应过激了……”
公孙诺冷厉的目光向公孙颖射去,面无表情道:“颖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之前那件事,现在这件事,萱儿到底犯了什么事,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
公孙颖眼眶一红,喃喃道:“阿爹,颖儿没有,颖儿真的是不小心……”
我适时地叹了口气,劝道:“阿爹,颖儿妹妹是真的不小心,不是故意要把我拍倒在地的,你不要错怪她了。”
刚好这时,夏侯冽和叶冉王爷也从船上下来了。
有外人在,公孙诺强忍着脾气不发怒,对我道:“萱儿,你就是心肠太好,以后要严厉些,才不会让人给欺负。”
我乖巧道:“是的,阿爹。”
公孙诺甩袖离开了,公孙颖抬头看着我,眼中的恨意更加深了,仿佛要燃起了一股火焰。
我朝她挑衅一笑,这就恨了?
我不过是把公孙颖曾经在我身上用过的手段,全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人啊,果然是偏的,自己用出手段天经地义,别人把手段用回来,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转过身去,没有再看公孙颖。
等着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公孙颖体验一遍她曾对我用过的手段!
五皇子走到我的身边。冷冷道:“媚烟,我不喜欢你们还没抬进我的府邸,就先自相残杀玩完了。”
我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五皇子,我——”
“冽哥哥!”一声沙哑的声音从我耳边拂过,公孙颖直接奔到了夏侯冽面前,将头埋入到他怀中。
“冽哥哥,颖儿一想到要与你分别,莫名感觉心好疼啊,呜!”
我手臂立即起了身鸡皮疙瘩,这娇气的声音怎么如此让人毛骨悚然。
公孙颖好歹是夏侯冽的正妻,不能随意的甩开,夏侯冽声音微凉的安慰了她几句。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里都流下了两行清泪,不知情的人看到我这样,还以为我是被人抛弃了。
叶冉王爷悄无声息地来到我的面前:“萱儿姑娘,你看他们如此相爱,不如成全了他们,来跟我,我保证会对你比冰冷的五皇子要好。”
我轻轻哽咽了一声。“叶冉王爷,我成全了他们,那谁来成全我呢……”
叶冉王爷愣了愣,似是对这句话颇有感触,一时之间竟没说话。
我趁此走出码头,离开了叶冉王爷,踏上了轿子。
公孙颖在码头边缠着夏侯冽说了好一会儿话,又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轿子。
虽然面巾遮住了她的嘴巴,但我从她的挑衅得意的眼神中,仿佛能看见她嘴角配合的做出轻蔑的笑。
“起轿!”遥遥有奴仆吆喝一声,轿子缓缓被抬起。
公孙颖急于从我这边找回面子,看向我歉意地说:“萱儿姐姐,五皇子不是故意对你这么冰冷的,他估计是不喜欢你的出身。”
“你放心,等我被抬进了皇子府邸,一定为你多说好话,让他多多去宠幸你。”
多说好话?哼,恐怕是想尽办法的诋毁我才是真的吧……
夏侯冽表面上不喜欢我,但对公孙颖也没见得有多喜欢。只是对她的耐心比别的女子要多一些罢了。
我都很怀疑,他对公孙颖表现出来的耐心,是不是故意伪装的……
我回过神来,朝她凄婉一笑:“颖儿妹妹,那就多谢你的帮忙了,只是你我都知道,五皇子心中喜欢的人是我以前的姐妹秋月。”
公孙颖嗤笑了一声,将头别过去,“喜欢又怎样,终究是得不到。”
我意味深长道:“颖儿妹妹,这你可就想差了,有一种东西,叫做偷,唉——我是真担心啊,两位有情人互诉衷肠的时候,**,砰地一下就燃烧了。”
公孙颖放在腿上的拳头狠狠握紧,不屑地说:“五皇子是正人君子,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我挑眉看着她挺直的背部。这语气,貌似连她自己都不信啊……
不知走了多久,轿子忽然停了下来,随后缓缓放下,我在成沁的搀扶下踏出了轿子,抬头一看——
“公孙府”三个大字仿若披着层流光,亮丽夺目,灼灼生辉。
我心不由升起了一股敬畏。
公孙诺站在门前看着这牌匾站了半晌,目光极其复杂,我们妇孺站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在我感觉腿要酸的时候,公孙诺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