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入厢房,这时眼角余光瞄到了一个男人的侧脸,我的理智被唤醒,用力咬了咬舌头大喊:“五皇子,救命!”
夏侯冽动作一顿,转身就看到了被人抱住的我,一旁的友人问道:“怎么,你熟人?”
夏侯冽淡漠地觑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我听到他唇微动,两个字:不是。
我的心顿时一片绝望。
厢房的门被关上,王公子猴急地脱下了衣服,眼看我就要——
“还能自己穿上衣服吗?”夏侯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微怔,赶紧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抖索着身子穿上衣服。
低头一看,王公子倒在了我的脚边,一动不动。
夏侯冽等的有些不耐烦,主动帮我扣上扣子:“穿个外衣怎么要这么慢。”
我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已经哑的说不出话了。
夏侯里见我脸色不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眉头一皱,“怎么这么烫。”
他拉着我走到桌子前,看到我最后喝下的那一个酒杯,薄唇轻吐:“妈的,他们又下药了。”
接下来的事我都不知道了。夏侯冽一个手刀,就把我给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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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蒙地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秋月哭得红肿的双眼。
我眨了眨眼睛,扬起一抹微笑:“秋月。”
话一出口,我和秋月都愣了,我的声音像是砂砾般粗糙。
冬雪从外面进来,赶紧让我躺好,说:“大夫来看过了,说你的嗓子因为喝了太多辛辣的酒导致喉咙有些受损,得养养几日才好,这期间一滴酒都不能碰。”
我想起被救前的那一幕,问道:“救我回来的那位公子呢,他没事吧?”
话一出口,春花和冬雪皆面色怪异地看着我。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抓着秋月的手问:“他到底怎么了?”
秋月小心翼翼地说:“媚烟姐,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听说那位公子好心救了你,结果抱你下楼时,你吐了他一身。”
我:“……”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不能怪我!
冬雪觉得有些尴尬,咳了几声换了一个话题,我附和着聊了几句,看了看天色还早,便起身打算去一楼做事。
第一天做事就闹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的,希望阿娘不要怪罪我。
“媚烟姐,你躺着就行了,阿娘在你昏迷前来看过你了,跟我们说你醒后好好休养,第二天再去做事。”秋月拉着我说道。
我张了张嘴刚出声,才意识到自己目前最好不要说话,于是拿出纸笔来写——
阿娘看上去生气吗?
秋月摇了摇头:“没呢,阿娘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嘱咐我们好生照顾你,还说今晚让膳房煮点清喉润肺的菜给你尝尝。”
我眼神一凝,心里把阿娘的喜悦猜了个七八分。
阿娘不罚春花,很大是因为春花讨得洛公子欢喜,现在对我照顾有加,可能是因为我被五皇子给救了,她认为我攀上了这条线。
“媚烟姐,你跟我说说呗,救你的那位公子哥是谁?”秋月眨着眼睛问道。
我眼皮一跳,从她眼里看出了一丝情愫。
想了想,我写道:“那位是五皇子夏侯冽,说起来我见过他两次了,他也救了我两次。”
除了后门那一次是隐秘的,其他的两次都有很多人看见。
秋月眼睛一亮,缠着我说出跟他如何相遇的,我被缠的烦了,改变了一些地方缓缓写了出来。
见她一脸憧憬,我不由泼冷水:“秋月,五皇子是皇上的儿子,生来就注定不平凡,我们是地上卑贱的蝼蚁,他们是天上的明月,不可高攀!”
秋月嘴巴一瘪,被我说的有些不开心了,“我知道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有些恍神,这些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
晚上夜幕时分,我照例去上了一回如厕,这一次五皇子并没出现,不知是不是在生我吐在他身上的气……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整理好了着装去了二等姑娘的训练场报道。
“就是她,昨天一位公子救了她,还跟周大人和王公子闹翻了!”
“看着样子果然是个狐狸精,怪不得能让几位大人跟着大打出手。”
“哼,那又怎么样,听说昨晚周大人和王大人就上门来找茬了,阿娘从来不跟达官贵族相争,一定会把她交出去的!”……
女孩们响亮的议论声传入到我耳朵,我看过去,她们也只是把看向我的目光移了移,照样大声的数落我各种不适。
我扯了扯嘴角,能把说人坏话说的这么明显,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媚烟,你跟我来一趟。”嬷嬷走到我面前说道。
我跟着她一路来到了阿娘的冷心楼。
出乎意料的,阿娘的冷心楼竟然有客人,这客人还十分眼熟,就是我昨天伺候的那两个人。
阿娘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把我招在面前指了指王公子和周大人。
“昨天虞美人的姑娘做的不对,不过她自己也被弄哑了说不出话,还请王公子和周大人高抬贵手莫要计较,媚烟,去,给这两位大人倒杯茶认错。”
我躬了躬身,端了一杯茶给王公子。
王公子探究地看了我一眼,半晌还是将茶给接了。
我松了口气,又端了一杯茶给周大人,周大人明显不想私了,我站在他面前还没把茶给捧出,他就把我手里的茶拍飞了。
茶飞溅的热水喷到了我的肌肤上,好烫,我立刻跪在了地上。
周大人看也不看我,拿着鼻孔看向阿娘:“流莺。虞美人打开门来做生意,目的不是为了服务男人吗?”
阿娘笑吟吟道:“虞美人自是一切都以客人的享乐为中心。”
周大人一把扯住了我,“是吗?那昨天这个奴婢又是从何解释,不喝酒就算了,喝了酒还敢给我跑!”
我的脖子被他掐着生疼,有种窒息的憋闷。
阿娘拿起一杯茶喝了喝:“你都说她是一个奴婢,虞美人教她的都是些粗使活,不懂得伺候人也是正常。”
周大人眉头一竖,脸上横肉一甩又要开口,阿娘抢先一步道:“再说了,这个奴婢连葵水都不曾来,根本伺候不了人,难道周大人对幼儿——”
“砰!”我被周大人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倒吸几口冷气,背部剧痛。
“好,很好!”周大人与阿娘对视了好几秒,气极反笑,他走到我面前再一次拉起了我来:“刚好我府上缺一书童,我看这个女孩颇是乖巧。不知虞美人可否割爱。”
我心跳的飞快,默念着千万不能答应!
哪知阿娘只是抬眉扫了我一眼,说:“当然可以,虞美人不会拒绝任何送上门的生意。”
我震惊地看着阿娘,身体开始挣扎了起来,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