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盲目相信,所以被背叛才会痛彻心扉。”他的声音很冷,却异常清楚,把我发热的大脑泼了盆冷水。
下意识的,我怀疑了成沁,也怀疑了温明。
“他们,不会陷害我的……”我咬着牙回道。
夏侯冽轻轻按了按我肿起的脚腕,“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有心情跟我顶嘴,看起来伤的并不重。”他淡淡道,手却用力一按!
我整个身子都蹦了起来,浑身颤抖,太痛了。
我用脚踢开他的手,还没踢走反倒把脚弄疼了。
“忍着点。”他声音极轻,手上的动作一个比一个重,我死死地咬着帕子,脚上传来的痛楚让我想起了拶刑。
“好了。”他话一落下,我浑身一软,虚脱地倒了下去。
夏侯冽将软绵绵的我给接住,眉头一皱:“只是一个扭伤而已。”
我借力攀上他的脖子,吐了吐舌头:“你是皮糙肉厚的男人,我是细皮嫩肉的女人,跟你对痛苦的承受度当然不一样啊。”
他被我给逗笑,拍了拍我的脑袋:“油嘴滑舌。”
我和他没说一会儿话就分别了,成沁还在外面等着我,我不敢逗留太久。
第二天撕开药膏,我的脚腕已经不红了,还有点微肿,大夫说我恢复的很快,不出意外明天就能重新跳舞。
我心一松,去伊人阁献舞这件事阿娘很看中,给我们编舞都是按照五个人编的,少一个人不是不可以,只是要重新改变舞蹈。
我要讨好阿娘,要是不能去就会让阿娘减少对我的好感,没有人喜欢累赘。
我走神地摸了摸脸颊,触手光滑细腻,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头疼,这幅身子越长大,那清丽绝伦的相貌越发显了出来。
“小姐,你的绣鞋。”成沁从外面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双杏色绣有并蒂莲的鞋子。
“是我昨天穿的那双么?”我问道。
“是的,那双绣鞋奴婢拿回来并没有扔掉。”成沁话语一顿,担忧地问:“小姐,绣鞋上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见她样子,心中沉吟,笑了笑:“不是,这双鞋子很漂亮,上面的并蒂莲绣的很好,我打算把图案画下来让绣工给我在做一双。”
成沁表情缓了缓,她真以为绣鞋有什么不对呢。
我打发她去了别的地方,拿起绣鞋四处看了看,然后把手伸进里面摸了摸。
侧壁没有问题,然后是最深的脚趾部位,我眉头微皱,摸到了一个微小凸起的东西。
我按住那个部位,将整个绣鞋翻了过来,入目是一片黑色布料,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再次细细地摸了摸,找到异样的地方,凑近去一看,竟然是木刺!
有一就有二,发现了一根木刺之后,我又发现了另外几根。
怪不得脚腕好了但我走路时大拇指仍会感到刺痛,很有可能木刺已经刺入了我的皮肤之中!
我气的身体直抖,差一点就着了暗地里那人的道!
我放下绣鞋,压抑着心中的怒意在纸上画出并蒂莲的图案,画到一半成沁就回来了。
我说自己的脚趾不舒服,让她给看看,还指出了疼痛的地方。
成沁没有找到,我就走到桌子上,腿迎着阳光让她在找一次。
“小姐,你的脚有几根刺!”成沁看到不由惊呼一声。
“你怎么会弄到——”她瞄见了床上的绣鞋,顿时噤声,心脏重重一跳,抖着声音说:“小姐,这木刺不会是在绣鞋里的吧?”
我打量着她的神色,其实最有可能把木刺放入鞋子里的人是成沁。
成沁吓得脸都白了,立马跪在了地上,“小、小姐,木刺不是我放进去的,我没有,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您要相信我!”
“我、我给您磕头,对,我磕头……”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头“砰砰”直响。
温明从外面进来,我给了他一个眼色,他立刻拉住了成沁,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小姐,我相信成沁不会做出这种傻事的。”
成沁感激地看了温明一眼,说道:“小姐,我又不傻,既然是你的丫鬟了,你出事我的处境也不会好的,而且做这种事情都要给好处的,你可以去搜搜我的卧房。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轻轻一笑,发现鞋子里有木刺后,我从来没有怀疑是成沁做的,身边的人是什么胆子我还不知道吗……
不过作为他们的主人,与丫鬟关系太过亲近可不行,最恩威并施。
“既然温明替你求情,我暂且相信你是无辜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木刺,让我受了这遭罪,就罚你——”
我话语一顿,瞄了眼温明。
温明心领神会道:“就罚成沁三天都不能说话如何?”
我看了看成沁,整张脸都苦了起来,这妮子喜欢说话,让她不说话也真难为人家。
她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拿起一盏茶喝了喝,“行,就这样吧。”
成沁张了张嘴,蓦然回神自己不能说话。便闭上了嘴巴,拿起针帮我把刺挑出去。
我皮肤嫩,每挑一次都感觉被扎了一次针,好在这痛楚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木刺都挑了出来,我大拇指的皮肤也不能看了。
我躺在床上,成沁和温明退出的时候刚好遇到归来的姑娘们。
春花走进来,讽刺道:“呵呵,我们在那拼死拼活的跳舞,一些人啊,就舒服地躺在床上画画。”
我呛道:“其实你想躺在床上也行啊,只要把脚弄伤就可以了。”
春花嗤了声,“难道你是故意弄伤的?”
我笑了笑:“你以为我会像你这样,为了贪图享受故意自残吗?”
春花将手中的衣服狠狠摔在床上,气的脸颊发红不说话。
她瞪着我,两双大眼睛仿佛要从里蹦出来,忽然,春花瞄到了我的腿,笑了笑,心情好了。
“媚烟,你的脚腕还好吗,两天后的伊人阁去的了吗?”她“好心好意”地问道。
我觑了她一眼:“承蒙你关心,明天就能继续跳舞了。”
春花“哼”了一声,小声嘀咕:“最好直接跳成残废。”
秋月来到我旁边,气定神闲地回道:“媚烟姐不跳舞也没关系,单一条姿色就能将所有人给比下去,不像某些人,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别人轻轻一回眸。”
没管春花,秋月转头看了看我,瞄到了我手里的画:“咦,这并蒂莲好熟悉啊。”
我观察着所有人的神态,说:“嗯,这是我绣鞋上的图案。”
秋月没觉得多好看,没有继续问下去,倒是夏竹问道:“刚才我们进来看见你丫鬟手里的绣鞋,是那上面的图案吗?”
我眨了眨眼睛:“是的,那双绣鞋要丢了,图案我觉得漂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