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的身份会不会被有心人猜测,那又如何?到那时候,三哥早已坐稳了皇位,只要百姓安居乐业,边关亦有精兵强将镇守,天下安定,他们岂敢管朕的后宫事?”
蓝图勾画的很美好,苏簌簌几乎都要心动了。
不过她还没有被这份“好消息”带来的喜悦冲昏头脑,若是以赵景承所说的,宫人官吏俱可不用担心,这些也就罢了。
那太后呢,赵景瑜呢,他们可不会接受皇帝做的荒唐事,若是让这二人知道原身本就不是皇室子嗣,这对太后的打击将会是巨大的。若不为二人所知她真正的血缘,那这两人只会认为皇帝罔顾人伦,和自己的亲生妹妹乱|伦,怎么说这都是一道棘手的难题。
“对不起,三哥,我不能答应做你的皇后——”
深吸了口气,苏簌簌一字一句道:“这个世界上可以没有明珠公主,但是我不可能以那样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这对你只会有弊大于利,会出大乱子的——”
“说到底,你还是信不过三哥——”
赵景承的声音冷了下来:“就因为你的顾虑,你怕一些只是存在你的想象中还没有发生的后果,所以就拒绝朕?”
“对不起…”欲言又止,苏簌簌觉得自己这句话可说。
就在刚才,系统球球突然发布了新任务,就是让她对任务对象所有要求都说“不”,考虑到赵景承疯狂行事的后果,她自然是按照任务来办了。
房间内陷入了难言的沉默,静坐的时间里,赵景承的视线一刻也不离对对面女子的身上,只不过苏簌簌不敢直视他,强迫自己别过脸看窗外的风景。
有手下隔着房门通传禀报要事,赵景承不得不先行离去,执起苏簌簌放在身侧的右手轻轻吻了下,他放开她的柔荑起身大步离去。
而苏簌簌在这一吻之后感觉防线全都被击破了,慌忙转头欲言,看到却只是男人跨出门槛时最后的侧影。
☆、第35章 顺利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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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面是三天后, 赵景承带来了许多的民间小玩意和话本, 企图用来讨苏簌簌的欢心, 可惜苏簌簌态度一直不冷不淡的, 两人无形中仿佛出现了一种隔阂。
赵景承对她冷淡的态度罔顾, 一直坚持不懈的来这座种满竹子的畅心园里探望,少则隔一天来一次,多则两三次来一次。有许多次,忙完政务的他来到这里已经是深夜, 便不要青碧惊动苏簌簌, 悄悄的探望一眼便离去。
其实就算皇帝想要悄无声息的, 但早上起来很容易就知道夜里有人来过, 因为皇帝身上用的熏香是天底下最尊贵最独一无二的, 她能辨别的出来。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半月,有天夜里, 已经入歇的苏簌簌突然被外面传来吵闹的喧嚣声吵醒。
畅心园里灯火通明, 在这漆黑的夜里被随行的火把照的亮如白昼。听到惊乱,顾不得穿鞋子, 苏簌簌赤着脚来到窗台打开纸窗, 看到手持寒剑,一身纯黑色重盔甲,浑身庄肃骑在马上的赵景承大半夜的带人过来。
男子神色肃穆, 大步走进畅心园厅堂,一路来到苏簌簌所在的房间门前。
“开门,是朕——”
房门应声打开, 浓重的杀气的扑面而来。
这彻骨的冷意击的苏簌簌周身瑟缩了下,硬着头皮开口:“出什么事了?”话一出口,打量到男人左手手腕未干的血迹,她惊呼一声,捧起了男人的手腕:“你受伤了!”
“无大碍。”
赵景承顺势反手握住了苏簌簌的手腕,“跟朕走——”
“等一下,这是要去哪?”
苏簌簌的提问被淹没在措手不及,被人就这么拖着下了楼。
走了几步,赵景承突然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了苏簌簌仅穿鞋足衣的双脚上。将人打横抱起,他让青碧把苏簌簌的鞋子拿下来,穿戴好后扶人上马。
直觉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一路上苏簌簌都乖巧的窝在赵景承的怀里,连后面下了马,暂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她,被带上斗笠遮面也是乖顺无比。
乾心宫里面也是灯火通明的,此刻有重兵在此地把守,随着皇帝下了马,还未走近就感受到了这里异样的讯息。赵景承牵着她手走进了乾清宫内,只见大殿里像是被狂风袭卷过一般,美酒佳肴,桌椅翻倒,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而大殿的正中间,则是从地基平地升起一座钢铁制成的牢笼直达殿顶,将一人牢牢的困死在里面。
定睛一看,这人居然是赵景瑜——
“大哥!”苏簌簌惊讶不已。
赵景瑜原本颓废的陷坐在角落里,听到呼喊声抬起头,神色激动了一瞬,立即又恢复冷漠:“原来是你——欢儿妹妹,你和赵景承你们俩还真有主意,死遁的方法也能想的出来——你这个时候出现,是来看大哥的笑话的吗?”
“大哥,我…”苏簌簌欲要开口解释。
赵景承抢白了一句,“死遁是朕规划的,一切都是朕计谋好的。赵景瑜,逼宫是你一意孤行的,有句老话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景瑜无话可说!但凭皇上处置!”
到了这份上,赵景瑜确实是输了。
可他心里还是不服,但这点子不服却又不能让赵景承知道。
这场逼宫谋划了许久,他一直认为是万无一失的,结果现实却狠狠的打脸了。现在他既已失败,又被活捉,不知赵景承会趁机怎么处置整治他。
苏簌簌这才明白,原来赵景承是把她带来要看什么。
就在三人沉默的时候,太后被人搀扶着匆匆而来,被拦在乾清宫宫外。大殿内的赵景承抬了抬手,外面侍卫把人放了进来,太后看清殿内状况,哭嚎着跨过门槛:“景瑜啊——我的儿!你糊涂啊——”
太后来到铁笼前,隔着铁笼去拍打教训赵景瑜,接着泪眼婆娑的转过身,向皇帝求情:“皇帝,哀家请你开开恩呐——景瑜他已经知道错了。皇帝,这次你怎么罚他都行,哀家绝不多说一句,只求皇帝留下景瑜一命,算哀家求你了——皇帝!”
赵景承无动于衷,把目光转向苏簌簌:“欢儿,你怎么看?”
这一句如平地惊雷,太后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转过头仔细辨认一番,冲过来抓住了苏簌簌的手:“真是你——欢儿,你真的没死?哀家这些天都把眼泪苦干了,原来你们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逃了这场婚事——”
想到关在铁笼里的赵景瑜,太后一个激灵,攥住了苏簌簌的手心:“欢儿,你快向皇帝为你大哥求求情啊——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