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布满雨雾一般,朦朦胧胧。
置身其中,被温润水流轻抚,放松身体,苏簌簌刚想靠在木桶边闭目养神一会儿,耳尖听到屏风后处细微的声响,顿时清醒过来。
“谁在那里!”
冷喝一声,苏簌簌试探着唤青碧的名字,哪知毫无动静,这永乐宫就像是无人存在一般。
眼睁睁的看着被壁灯映照在地面上的人影脚步声越来越近,苏簌簌急中生智,拿起水瓢舀了一下,猛地朝着烛火泼去,只听短暂的“哧”的一声,房间内立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黑影也随之驻了脚步,不在往前。
苏簌簌趁机出了浴桶,把早就知晓放在何处的衣物展开迅速的裹在身上。
“你到底是谁?再不走开我就喊人了!”
虚张声势,苏簌簌想借此吓退这人,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这永乐宫怕是被控制住了。
从唤青碧时无人回应便能猜出来。
那黑影不答,仿佛十分坚定似的,十分精准朝着苏簌簌所在的地方走近。身无长物,只披着外衣内里什么也未穿的苏簌簌花容失色,不得已光着脚往后退到窗边。
“别再过来了!”不想坐以待毙,苏簌簌猛地把窗户打开,“你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以此要挟下,果然那人就住了脚步。
黑暗中来人视线灼然,一声轻笑,揶揄道:“欢儿,想不到你迎接三哥的方式居然是爬窗——”
第------------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人一颗糖~\(≧▽≦)/~
第31章 、身世揭开 ...
听到人声苏簌簌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赵景承竟然如此大胆, 居然敢在夜里无声无息的潜入永乐宫。
“赵景承, 你想干什么!”
苏簌簌抓住衣袍,着急道:“我在沐浴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个时候闯进来,简直就是登徒子行径!”
“三哥当然知道。”赵景承大方承认,一点也不为心中的小心思感到心虚, “三哥还知道,欢儿你心里是有三哥的,只不过一直在逃避朕。”
每说一句, 赵景承就朝着苏簌簌所在的方向走进一步。只披着一件中衣的苏簌簌当然不可能真的从窗户边上跳下去, 随着男子的靠近,她手足无措, 觉得周围被夜晚的凉意轻抚过的肌肤表层的颗粒都开始变得密密麻麻起来。
身子突然悬空,苏簌簌惊呼一声,发觉是赵景承把她打一横抱起来。抱她离地的男人厚实的胸膛宽厚, 矫健而又张力十足, 男子身上淡淡的好闻的气息在鼻间萦绕,直让苏簌簌心跳如鼓, 揪着胸前的衣物紧张万分。
她里面可是什么也穿,薄薄的面料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温情而又暧昧。赵景承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把人从沐浴的地方抱到了苏簌簌平日里休息的床上,俯身将人放下的一瞬,顺势拉低了身子的水平线,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身下人。
“你在害怕?”
明知故问, 赵景承的声儿充满一丝玩味。
苏簌簌别过脸,“我…我当然怕,赵景承,你可别想打什么歪主意,我可是宁死不屈的——”
“哦?”赵景承抬起一只手,拨开了苏簌簌额际一缕调皮的碎发,“这么说来你好像很期待三哥对你做些什么——”
说着,赵景承作势要吻下去。
苏簌簌连忙抬手,及时阻止了赵景承的荒唐举动:“起-来——赵景承,你再这么没脸没皮的,我可就真生气了!”
面对威胁,赵景承哭笑不得。
但是心知苏簌簌心里还存着一道坎,他翻身下去,躺到了她身边。哪知苏簌簌一得到自由,就卷起锦被,把自己像卷春卷一样裹了起来,让人想下手也无从下手。
赵景承把人拖了回来,隔着软乎乎的小被子将人圈在怀里压制住,抢在苏簌簌还没发脾气前开口:“欢儿,三哥这次来,其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男人音色如珠落玉盘般清脆润泽,正色起来时的感觉跟以往大不一样,感觉暂时安全起来的苏簌簌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欢儿,我知道你顾及的是什么。”
赵景承把人扳过来,让两人能够面对面,“这个问题不存在了,因为我们两个根本不是亲兄妹。”
“你说什么?”苏簌簌傻眼了,“赵景承,这不会是你想来这个方法来故意骗我的吧?”
“是真的,你先听朕说——”
赵景承将激动之人安抚了下,接着把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那就是原来的先帝年轻时也是一个情种,曾经疯狂的迷恋过一个受宠的妃子,但就在那个妃子即将临盆的时候,皇宫内竟然爆出了一桩丑闻。
这桩丑闻就是谣传定妃子与人私通,从而牵连出一些陈年旧事——那妃子在宫里当差的表哥,和妃子在未进宫前竟然是有婚约的一对有情人,之后妃子进宫后这几年,两人又旧情复燃了。
在这个消息爆出来以后,妃子就被打入了冷宫,妃子的表哥也被处了极刑。
原本事情到此就结束了,但先帝仍然放不下爱妃,暗地里派人保护那冷宫里呢妃子。可惜冷宫那样的处境,妃子生产下孩子不久就挺不住去了,只留下一个瘦小的女婴。
先帝痛心不已,命人将女婴好好的养着。过了几天,同样怀有身孕的太后即将生产,可惜竟是个死胎,天赐良机,先帝这个时候就想出了一个计策,把女婴同太后死去的孩子做了调换,并封了知情人的口。
从那以后,也就是太后诞下的小公主从小就受宠,先帝对这个女儿几乎有求必应,众人都以为是先帝对太后,对太后背后的郑家的恩宠,俗不知先帝是真的在宠女儿。
“这么说,我是那个被从冷宫里抱回来的女婴,所以,那母后不是我母后,我跟父皇,也没有任何关系?”
作为聆听观众的苏簌簌听的咂舌,“可是不对啊,那妃子的表哥就是个当差的,皇宫里戒备这么森严,两人竟然这么容易就暗结珠胎了…”
“只要想,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