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一边给她顺毛安抚。
这一路上把皇帝等人的捕猎方式看在眼里,苏簌簌暗叹古人的智慧一点也不输给现代人。这不,得知了猎场历年放养的老虎就在附近,皇帝兴致颇高,下令让将士带领猎犬去寻老虎的踪迹。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有小兵回来禀报,说是发现山林中东南方向有老虎的踪迹,皇帝一声令下,所有人朝着指定方向出发。
越走近发现老虎踪迹的地方,众人行为举止便就越发的安静,这是一座山势雄壮的山腰下,有处地势颇为险峻的灌木丛后面,有个山洞是这两只公母老虎的巢穴。
但是这个地势来看,属于布置不了机关的地形,因为往里面的通道最多能容两人,若派人进攻,恐怕进去就给老虎多一个下酒菜。打探情形的小兵如实禀报情况,这让皇帝有些为难,他不想错过猎老虎的机会,但更不愿看到将士见血。
“众将士,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朕想捕捉这只老虎恐怕不太容易。景瑜,景淳,依你们看,有没有什么好方法?”皇帝把视线转向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赵景瑜略一沉吟道:“父皇,儿臣建议用火攻,这样两只老虎便会自动出来了!”
皇帝点点头,“景淳呢,还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儿…儿臣和皇兄的想法一样!父皇,火攻定能将老虎从洞里逼出来。”赵景淳被点到名字时还没反应过来,他压根就没想到其他方法。
“父皇,火攻的确能逼老虎,但是这里草木众多,稍有不慎星火便可燎原,咱们这里又没有多备提水之物,万一火势过大,酿出祸端来怎么办?”
苏簌簌坐在马上不甘示弱的分析利弊,这让皇帝赞许的目光投过来,“欢儿说的不错。火攻不是最高的办法,这里还有人可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讲出来让朕听听,若能顺利猎到白虎者,朕——定有重赏!”
场地鸦雀无声,苏簌簌看了眼一旁拉住她所骑马匹缰绳、默不作声的赵景承心中暗暗着急,按说这种时候男主肯定要站出来出风头了,怎么赵景承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道众卿就没有一个有办法的吗?”
皇帝环顾四周发问,但见两个儿子欲言又止,不仅有些淡淡的失望。众人所在沉寂时分,有一道清冽如冰泉的男声打破了这份静谧,“臣有办法。”
赵景承迈出一步,好让皇帝能看清楚他的位置。
皇帝转头,看清楚赵景承的容颜心中一惊。
再一看,这只是个为他的掌上明珠牵马的小厮,他略感惊奇的发问,“哦?你有什么方法,说出来听听。”
“臣的方法就是,找个人悄悄潜进去,想办法把老虎引出来。此外,在出口外面让人布置好一系列陷阱,此番定能将老虎捉住。”
赵景承不卑不亢,并不急于解释自己的身份。
皇帝斟酌沉思,“这个方法可行。不过。但这个去引老虎出来的方法不是儿戏,稍有不慎便会丧失性命,朕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皇上,臣愿前行以己身引出老虎——”
赵景承抱拳请示,苏簌簌冷不丁听到赵景承这句,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她一边给赵景承使眼色:大傻子,不要命了!谁让你这么讲的!
这一切赵景承只当做看不到。
皇帝一听,顿时更对眼前的少年产生了浓厚兴趣,不过左右一个卑贱的兵士罢了,有人自告奋勇表忠心,他不如就给他一个机会。
“好!难得我云国男儿有此刚勇之气,朕准了!”
皇帝一声令下,赵景承行礼退后几步,立即有人过来协助他套上了厚重的盔甲,还有护肘与面具之类的东西,皇帝则亲赐他一把锋利的宝剑,祝他旗开得胜。
将士们受令布置陷阱妥当,在众人的观望下,赵景承真就‘单枪匹马’闯进了狭道里面,赵景瑜目睹了这一系列的过程,欲向皇帝说些什么的他忽然又闭上了口,移开视线眺望远处。
皇帝似乎想起什么,轻叹一声道:“朕刚才竟忘记那将士名字——也罢,朕相信那位小将士能够全身而退。”
“父皇,那个人…是您的第三个儿子啊!”
苏簌簌忍不住出声提醒,皇帝搜索记忆碎片,突然忆起十多年前那张小宫女的泪脸,当时一夜露水情缘,那宫女被发配冷宫,没想到竟然偷偷诞下龙子,那时他因为懊悔喝酒误事就对那个新生儿冷淡,漠不关心,后来听人回禀那宫女死了皇帝也并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那不知怎么活下来的孩子以这般的姿态闯进他的视线里。皇帝觉得新奇,血缘的关系很奇妙,那是他的儿子,他心里十分清楚!
“竟是这样。”皇帝喃喃一声。
不明白这一声代表什么,苏簌簌决定按兵不动。
突然,狭道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虎吼,早已隐匿在各处的将士严阵以待起来,所有人都小心的隐藏自己的身形。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从狭道出来一人,这人正是三皇子赵景承,他策马狂奔的身影背后,有只两米多长的吊睛老虎追着撕咬,情况十分危急。
苏簌簌紧张的注视着场内的一切,双手不自觉交握很紧。但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不下令让埋伏好的将士动手,而是就这么瞧着赵景承狼狈的避开老虎的扑咬。
仗着矫健的身手,赵景承好几次驭马险在虎口逃生,但人终归体力有限,最后一次他弃马逃生,筋疲力尽扑到在地时,根本来不及避开老虎的扑咬。
千钧一发的时刻,皇帝终于下了令,长箭射中老虎的后臀,老虎吃痛怒吼一声,扑向奉命捕捉它的兵士。
众兵士齐心协力往一个方向奔跑,在越过一个不起眼的枯叶土包后,“扑通”一声,处在奔跑中的老虎重重跌落在将士们早已挖好的大坑里面,随后铺天盖地的坚固大网张开从天而降,这只凶悍的老虎就成了瓮中之鳖,再难逃脱!
经历过生死危险的赵景承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拖着方才大意弄伤的伤退回到苏簌簌身旁,苏簌簌见状故意惊呼了一声,“景承哥哥,你受伤了!”
这声儿果然引来皇帝的注意,他扫了眼已经被众将士制服的白虎,再看一眼狼狈的赵景承,不疾不徐的沉声道:“此番能顺利捕捉到白虎,景承首当其冲有功。你如此胆略兼备,不愧是我赵家的子孙!说吧,想要跟父皇讨什么赏赐?”
这简短的几句,让在场的人心里掀起了大风浪。
皇帝话里自称“父皇”的意思,分明是今日认可了这从小不受宠的皇子。
湖水微澜,这皇宫内的风向怕要变了——
这对赵景承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但从表面上看,赵景承面上一派的宠辱不惊。面对皇帝主动提出的赏赐,他则是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