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想了想,“没有了。”
接着又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目光不由得变得温柔起来。
她刚才许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愿望。
那一刻她在心里虔诚地祈祷。
希望眼前这个人,从今以后,美梦成真。
☆、第55章 夜晚
盛林野陪陶奚时吃过蛋糕之后, 直接去浴室洗澡,他在那里面待了大半天, 也抽了大半天的烟, 衣服上满是烟味。
陶奚时在外面整理餐桌,本就不怎么乱的桌面, 不需花费多久的时间便收拾干净了,她去厨房洗了一块抹布,擦桌子时特意将盛林野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恰好在这个时间,他手机屏幕一亮,一条新来的短信显示在屏幕上。
陶奚时下意识瞥一眼,擦桌的动作一顿。
……
盛林野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安静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发呆的陶奚时,彼时他已经穿戴整齐, 头发吹了半干, 额前耷拉下来的碎发湿漉漉的, 他一边低头戴着一只腕表,一边走过去。
她喝酒了。
茶几上摆放着几罐空酒瓶,这是他之前放在冰箱里的酒,度数不低,而且后劲足, 他看一眼摆得整齐的啤酒,微蹙起眉。
在陶奚时身旁坐下, 她有所感应地侧过头, 眨了眨眼, 把他的手机交还给他,“有新信息。”
他接过手机,没看,直接放进口袋里。
她接着补充:“是航班信息。”
那条短信她只是匆匆一瞥,却将内容里的重点都看清楚了,是慕容毓发的消息,几点的飞机,去哪儿,这些字眼都映入她眼底。
心底莫名的焦躁就往上涌,她把剩余的蛋糕放进冰箱时,发现里面还冰着啤酒,下意识便全都取了出来。
她以前还算挺能喝酒,但这一两年她极少碰酒,喝了几罐后就觉得有点晕,于是剩下的酒便没有再开。
浓烈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盛林野扣好腕表,重新掏出手机解锁看消息,同时回:“我陪我妈去温哥华住一阵子。”
陶奚时不说话,细细地注意着他的神情,可他的神情太平静了,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回了消息,她轻声问:“今晚就走吗?”
声音很轻,又软又糯,带着点迟疑和不确定,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
盛林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落在她那双眼睛上,漆黑的瞳仁通透清亮,专注地将他望着,看起来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却只问了那一句。
他在心底无声叹一口气,执起她一只手,握在掌心里揉捏,而后低下头,“你想让我走吗?”
他低头时两人的距离极近,陶奚时眼睛不眨地看着他,感受着他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睫毛微颤,只感觉脑袋更晕了。
“想不想?”お筷尐 說 論 壇
盛林野重复问一遍,握着她的手,改成了十指相扣,这三个字,语气接近于逼问。
“不想。”陶奚时摇头,也回握住他的手,“我不想你走。”
最后一个字音刚落的那瞬间,他扣着她的下巴吻下去,一下一下地轻咬着她的温软的唇,耐心温柔地亲了一会儿,在她闭上眼睛那一刻,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往她的唇边舔过,往里探,温柔地试探很快变成强势地进攻。
他松开她的下巴,那只手立刻往她腰间绕过去,压着她的后背,陶奚时不知怎么就被他抱到了腿上,身体严丝合缝,他离开她的唇,往下亲,下巴,颈脖,锁骨……
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将她包围,也让她迷失,沉浸在他温柔的攻势下。
“阿时。”他轻吮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用磁性至极的沙哑嗓音说话,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你喜欢我吗?”
陶奚时稍显急促地呼吸,咳了一声,因为家里一直开着暖气,她穿得不厚,所以能感觉他的指尖在她腰间流连,像刚才握着她的手那样,又揉又捏。
“喜欢。”她回答的很快,不带犹豫的那种。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周身所有温热沉迷的气息在一瞬间消散。
脑袋很晕,她揪着他的衣服不放手,埋进他怀里,闭上眼睛,嘟囔着:“你今天不要走行不行……”
“今天是我生日啊……”
“哪有吃完蛋糕就走人的……”
她喝醉的样子,永远是这么可爱黏人,让人想时刻捧着手心里好好疼着,盛林野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哄小孩似的,“不走了,你不想让我走,我哪儿都不会去,好不好?”
“好。”她应了一声。
然后便没有动静了,在盛林野以为她已经睡着,打算抱她进房间睡时,她突然抬起了头,半眯着眼睛,伸舌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仿佛是质问的语气,“那你为什么不继续亲了?”
“你喜欢?”
“喜欢啊。”
盛林野笑一声,修长指尖摩挲着她的唇,“不能亲了,再亲要出事。”
他不动,她便咬着唇,抬起手搂住他后颈,仰起头主动凑上去,贴上他的唇角后,停顿了一会儿,睁着迷茫的眼睛,下一步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陶奚时有些懊恼地咬了一下他的唇,明明他亲她的时候那么熟练,又舒服到似乎所有感官都被他唤醒,叫嚣着他更亲密的触碰。
“阿时,你喝醉了。”盛林野小心地将她推开了一些。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陶奚时软糯的声音说出的话竟出乎意料的坚定,“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好了,松手吧,回房睡觉。”
她不松,仍旧攥着,“盛林野,你对我毫无保留,我也想毫无保留地把能给的都给你。”
他嗓音清明,“这些话留着你没喝酒的时候说。”
说完,他俯过身子将她拦腰抱起来,直接抱回她的卧室,动作还算温柔地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上就要走。
陶奚时起身拽着他手腕,“我真的没有喝醉。”
她看他一眼,那双眼睛就足够令他全面溃盘。
更别说此刻这样的一双眼睛,微红,湿润,只能看一眼,多一眼便欲壑难填。
陶奚时这番举动确实有因为酒精上头的原因在,但她也确实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一天她想了太多。
他对她,从头至尾都毫无保留,将自己的全部悉数奉献给她,他是付出的那一方,她是接受的那一方。
因为看不到希望且不要求回报地付出了太多,所以连她都能感觉到他的不确定,否则他不会在吻她的时候还问她是否喜欢他。
她听到那一句话时更多的是心酸,他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