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他担心的情绪完完全全被愉悦取代填满,双手轻轻揽着她的腰,低声开口:“阿时,你抬头。”
盛林野只要一开口便充满诱惑力,让人忍不住想去顺从,她在他怀里下意识地抬起头,而他弯着一双眼睛,笑得有点坏,低头亲了她一下。
“带你回家。”
☆、第51章 烟花
入夜, 春寒料峭, 川市的江边极为清冷静谧,走道上一眼望去几乎看不见人影, 只有几盏灯亮着。
宋沉和谢青贝瑟瑟发抖地坐在石阶上, 遥遥望着下面的两道人影,以及游移明灭的火光,不禁感慨, “我是真看不懂现在谈恋爱的年轻人,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啊。”
谢青贝抱着双膝, 饶是这么耐冻的人,此刻也穿着宋沉宽大的大衣, 下巴抵着膝盖, “我哥也是一股清流了,一回国就来这儿陪人放烟花。”
江边的温度低得可怜,迎面吹来的风夹着刀片似的又冷又疼,宋沉冻得一个哆嗦, 内心很是惆怅, “所以您老跟着过来干什么?挨冻?还是吃狗粮?”
谢青贝斜睨他一眼, “要你管。”
“那我可回去了啊。”
他刚站起来, 还没来得及拍拍裤子上的灰,谢青贝便抬眼盯着他,哼声:“坐下。”
他摆出无奈投降状, “行行行。”
盛林野买了一大堆烟花, 一时半会放不完, 而且挑了江边这种不见人影的地方,二人世界倒是过得很愉快,宋沉坐在大老远,都能感觉到底下散发出来的恋爱的酸臭味。
谢青贝也看着那边,盛林野正给陶奚时手里拿着的一支烟花点燃,打火机的火光一暗,紧接着一簇火焰燃起,绚烂的烟火在手心绽放。
“宋沉,你说,陶奚时哪儿吸引我哥了?”
宋沉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他甚至也问过盛林野,这会儿直接把盛林野的回答搬出来,“这个不需要我们知道。”
“她确实挺漂亮的,但是盛家在香港的圈子,最不缺的就是长得好看的女人。”
“你哥又不看脸,如果要看脸,他看自己那张脸就能过完一生了。”
“但是除了脸,我暂时没发现还有什么别的闪光点。”
宋沉不置可否,他可不敢再对陶奚时有什么意见,更不敢说出来,记得上回知道盛林野直接把那两千万原封不动地全给她,他觉得特心疼,“大哥,两千万不是小数目啊,那可是你起早贪黑给你爸打工赚来的血汗钱,想方案搞策划死了多少脑细胞啊,你给她那么一大笔巨款她拿着干什么啊?”
他异常痛心疾首,谁知盛林野慢条斯理地回一句,“你管她干什么,不干你就行了。”
“……”他总能一句话逼得他无法反驳。
“宋沉。”盛林野越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内心越是认真,“喜欢她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宋沉识相的闭嘴了,永远不要和一个热恋期的人谈理智,不存在的。
……
思绪回到现在,谢青贝仍旧不解地继续说,“前两年我哥刚去英国那会儿,有个混血儿追我哥追的特别猛,全校皆知的那种,那个女孩子胸大腰细,腿长貌美,女生的优点她全占了,简直人间尤物。她追了一年半,后来放弃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一年半,我哥从没拿正眼看过她一眼,谁受得了这种毫无回报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付出?对她而言,我哥就是一块捂不热的千年寒冰。”
“这很正常,阿野那么好的条件摆在那儿,陶奚时之前甚至没谈过恋爱,我曾经一度怀疑他的性取向。”
“唉。”两人不约而同的叹气,都有些莫名的怅然。
“不过……”沉默了一会儿后,宋沉话锋一转,“其实陶奚时这种类型的,乍一看还真挺吸引人的。讲真,我第一眼见到她,注意力全在她身上,长得漂亮不说,她身上那份冷冷清清的气质大多数女孩身上都没有,距离产生美。”
谢青贝冷笑,“你们男人就是贱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身边如果有两个条件相当的男人,一定是有距离感的那个比较吸引你,成天缠着你的反而惹人烦,人嘛,很难得到的东西总是与众不同的。”
差点被宋沉绕进去,谢青贝咕哝着,“谁要跟你谈这些。”
宋沉笑嘻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好好听着啊?我给你上课呢。”
她偏过头,收紧了外套,视线再看过去,盛林野和陶奚时放完烟花了,正并肩牵手地走过来。
“撑得不行了。”宋沉冷不丁出声。
谢青贝奇怪道:“你晚上吃什么了?”
他吐出两个字,“狗粮。”
“……”
陶奚时一路低着头,翻着手机里盛林野拍的几张照,她看着昏暗背景里那个女生脸上的笑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太久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发自内心地笑是在什么时候了。
这一刻,手还被他握着,汲取着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
遇见他之后,她的世界在慢慢变好,曾经的那些裂缝,正一点点地,被他细心缝补。
盛林野牵着她上石阶,只觉得握着她的那只手同时也在慢慢地被她握紧,他侧过头,“冷?”
陶奚时摇头,“不冷。”
谢青贝独自等在前面,宋沉将车开了过来,等大家都上了车后,宋沉问他们想去哪儿吃饭。
盛林野说回去。
于是宋沉便直接把盛林野和陶奚时送回家。
有一阵子没来这儿了,盛林野的卧室里换上了更厚的被单,应该是刚洗过的,还有一股清新的洗衣粉香味,像是柠檬味的。
陶奚时在客厅里插花,她订了一个月的鲜花,每周一准时送达,今天早上出门急没来得及弄,现在正往水里倒入保鲜剂,再将花一朵朵插·进花瓶里。
盛林野从卧室出来时,看她专注地捣鼓着那束花,便放缓了脚步,右肩靠着墙站,目光落在她细皮嫩肉的双手上,在鲜嫩欲滴的花瓣中显得尤其白皙,小心地拨弄着花瓣。
视线再往上,她低着头,垂着睫毛,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束花上,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儿,大概觉得不是很满意,又将花取出来,重新插·入。
微微俯下身子的时候,她散在身后的长发滑落至胸前,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大半张侧脸被遮住了,而她浑然不觉,直到他近身,将她那股头发拨弄到后面。
陶奚时的注意力终于舍得从鲜花上挪开,放在了盛林野身上,他拉过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你接着弄。”
“好看吧?”她满意地问。
“你喜欢花?”
“我觉得这里有点单调,放一束新鲜的花在这儿会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