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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见一见胡山吗?”

    “这个……”

    “大哥,就算见不着,捎封信总可以吧?”

    “那我试一试吧。”

    三天后,慕杉拿着胡山的一封信带着谢嘉树、小红,由谢嘉连开着车子,送到西州火车站,谢嘉树表现的是不愿意去六安州的样子,硬是被谢嘉树劝住,上火车前,谢嘉连意味深长地看慕杉一眼,又看小红一眼。

    小红点了点头。

    谢嘉树余光中看到了这一切,他当作没看见,说:“大哥,家里面就麻烦你了,还有爸那里。”谢老爷子还昏迷在洋人医院,被照看着。

    “我知道,你安心养病。”

    谢嘉树苦涩一笑,说:“就我这身体还养什么养啊?”

    “三弟,你不要这么悲观,会好的。”

    谢嘉树又是一笑。

    “快上车吧,马上车就要开了。”

    小红推着谢嘉树朝火车上上,三人坐了七个小时的火车到了六安州,六安州是谢家的老家,谢家除了有个别亲戚在六安州外,还有一处宅子在,常年有两三个当地帮忙看着,慕杉、谢嘉树此去,正是住在宅子里,宅子是两进式,很精致,座落于山水之间,很适合养病。

    慕杉刚到六安州就给谢嘉连写了信,汇报谢嘉树的情况,同时小红也写。

    按照在西州生活的模式持续七八天之后,慕杉开始不让小红进门伺候了,这天慕杉正在房内给谢嘉树按腿,问:“有感觉吗?”

    谢嘉树说:“有。”

    话刚落音,房门传来吱呀一声。

    慕杉、谢嘉树同时心头一紧,没有再听到门外的声音。

    慕杉缓缓站起身来。

    “一曼。”谢嘉树喊。

    慕杉冲谢嘉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缓步朝门口走。

    小红似有察觉,在慕杉拉开门的刹那,立刻往外走。

    “小红!”慕杉喊。

    小红慌张回头,强装镇定,说:“三奶奶,您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慕杉说。

    小红心神不宁地低下头。

    “过来。”慕杉声音平缓。

    小红微微缩了下肩,眼珠乱转,警惕地朝慕杉走,走到慕杉前,慕杉手伸向她的手腕,她立刻甩开,并朝慕杉出拳,堪堪要击中慕杉的脸蛋时,慕杉迅速闪开,小红知道三少爷的腿有知觉了,三少奶奶似乎也叛变了,她想破釜沉舟一次回去向大少爷告密,没想到长在闺阁中的三少奶奶能躲过她的一拳,随即一愣,还没有过来时,膝盖狠狠挨了一脚,她受力单膝跪地,正要反抗时,左臂被制住,背在身后,一阵钻心的疼传来,她立刻动弹不得,她惊呼出声:“三少奶奶——”

    “会点武术的不止你一个人。”慕杉说完,喊:“大安!”

    “是,三少奶奶。”这时,一个仆人手拿着绳子从角落跑出来。

    “把她给我绑起来!”

    “是,三少奶奶。”

    绑她?

    小红登时一脸惊恐,大声喊:“三少奶奶,三少奶奶,你不能绑我,你不能,大少爷要是知道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三少奶奶!”

    “是吗?”这时,谢嘉树转着轮椅,从房内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贴在地上的小红说:“小红,我待你哪点错了?”

    第29章 民国婚姻篇5

    三少爷——

    小红惊骇地看着谢嘉树。

    谢嘉树面色如往常一般温和淡远, 但眼神中却是能冻死人的冰冷, 小红忽然想起三少爷生病前的狠厉与无情,当即打了个寒颤:“三、三少爷。”

    “小红, 你跟了我多少年?”谢嘉树问。

    “十、十一年。”

    “那你跟大少爷多少年?”

    小红一愣, 随即明白过来, 三少爷这是知道她和大少爷的事情了, 身体不由得抖起来, 她连看也不敢看谢嘉树, 是害怕也是愧疚, 十一年前,她只是大街上一个孱弱的乞儿,到处被人欺负殴打,是三少爷将她从苦难中拉出来的, 让她学会了识字和防身术, 只是后来, 大少爷一再向她表白心迹,她喜欢上谢嘉连, 发了疯的喜欢。

    “关起来!”谢嘉树突然开腔。

    小红身体一震。

    大安上前拽着她便往柴房走。

    院内只余下慕杉, 慕杉抬眸朝房门口, 冲谢嘉树竖了个大拇指。

    谢嘉树还没来得及把功劳还给慕杉,慕杉已经笑着走过来,说:“就这么简单,我们的第一步已经完成。”

    “那第二步是什么?”谢嘉树顺着问。

    “对付人心。”

    “谁的?”

    “小红的。”

    “为什么?”

    “对付你大哥呗。”

    谢嘉树沉默了一会儿,慕杉明白谢嘉树对谢嘉连到底是有兄弟之情, 一时半会儿的,难免会有些人类最本能的情绪,她也没有强求谢嘉树立刻杀伐果决,慢慢来就行了。

    “走,我带你到处转一转。”慕杉推着轮椅说。

    “去哪儿?”谢嘉树问。

    “散散心,顺便空空大脑,想想收拢人心的事儿。”

    “好。”

    慕杉推着谢嘉树绕着宅子转悠一圈,回来后慕杉就想出了对付人心的招,不过,这个先不急,她得先给谢嘉树熬药,自她和谢嘉树搬到六安州来,两个人就睡在了一间房内一张床上,平时熬药什么的,慕杉也没有大讲究,在偏厅放置煤球炉子,架上一口锅,小火慢熬药材,唯一讲究的大概是除了她和谢嘉树,不准任何人进偏厅。

    这会儿药熬的差不多了,慕杉将整锅的水倒进浴缸中,兑些许热水,而后推着谢嘉树进浴室。

    “今天的药味比昨天重。”谢嘉树说。

    “嗯,加大了药量。”慕杉说着就解谢嘉树的衣服,解了上衣,伸手就解裤子,谢嘉树连忙按住,问:“你干什么?”

    “给你脱衣服。”

    “不是脱了吗?”他是指上身。

    “没脱光啊。”

    “以前不用脱光。”

    “现在用。”

    谢嘉树扯着裤子未动,说:“你出去,我自己脱。”

    “那你自己能进浴缸吗?”慕杉问:“或者让丫鬟,让大安来伺候你?”

    谢嘉树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

    “那我去喊大安。”慕杉说完转身,才刚走两步,手腕被谢嘉树拉住,随即听到谢嘉树说:“你不能看我。”

    “我不看你我怎么给你治疗?”

    谢嘉树立刻板起脸。

    “行行行,我不看,我不看,我蒙着眼行了吧?”慕杉掏出手帕把眼睛蒙上,给谢嘉树脱了裤子,半扶半抱着进了浴缸后,慕杉才扯掉手帕,蹲在浴缸边,很有专业精神地向谢嘉树询问感受,之后又给谢嘉树施针。

    “疼吗?”慕杉问。

    谢嘉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