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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7
    希坐下来吃中午饭。王希也不赶时间,便一口答应。

    结果一锅西红柿炖牛腩,被他俩消灭得精光,过程中冉霖一度怀疑,王希之前“脸圆上镜明显”的提醒,是为了让他在下筷子的时候犹豫,以便她能捞走更多。

    “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姑娘那么福气,能找到你。”吃饱喝足,王希似有感慨。

    冉霖倒了两杯水,一杯给自己,一杯递到已经坐进沙发的王希手里,同时自己也坐到旁边,才一声长叹:“是啊,多有福气。”

    王希看着有趣,问:“你偷着乐什么呢?”

    冉霖瞪大眼睛看她,努力让一张脸毫无笑纹:“有吗?”

    “有,”王希指指他的眼睛,“全是得意,都在这里呢。”

    冉霖不再反驳,一副“我就喜欢听夸奖”的顽皮模样。

    王希也没再多想,拿过之前就放到茶几上的剧本,言归正传:“先看看吧。”

    冉霖其实也有点等不及了,但谁让王希来的时候正好午饭出锅,民以食为天,他们只能坚守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

    冉霖一看,就是一个小时。

    王希没说话,只在旁边安静地玩手机,等。

    所以说先吃饭也是必要的,不然真等聊上工作,怕是直接吃晚饭了。

    冉霖的客厅里摆了许多绿植,不光是满眼绿意,空气中也飘着淡淡草香,所以即便这样没人说话,也不会觉得时间难熬,反而有种惬意的静谧。

    电影剧本不厚,但一个小时,也只够他从头到尾简单过一遍,主要是看看人设,整部电影的风格,以及剧情的大体脉络。

    但是越看,冉霖越惊讶——电影和电视剧,几乎是两种风格。

    《凛冬记》的原著并不算特别出彩,属于比较常见的玄幻爱情故事,其中的情节走向又有些武侠小说的风格,杂糅到一起,就成了一本什么都沾一点,但什么都不精,也并没有开创出太多新东西的商业小说。

    阅读的愉悦性还是有的,但读完也就完了,所以它的名气,多半还是依赖了出版社的营销运作。

    但毕竟故事一般,再运作,也有限,最终也只是形成了一定的粉丝群,没有真正爆起来。

    之前剧版的剧本,故事主线没变,只是删掉了一些原著中可有可无的情节,又增加了一部分编剧或者资方认为精彩和符合观众口味的原创情节,整体改动不大,还是按照小说的脉络来,所以当冉霖看完剧本,回过头再去看原著时,感觉特别流畅,因为基本已经被剧透得差不多了,只是换汤不换药。

    可如今原著和电视剧的剧本都看过,忽然对着这么一个电影剧本,他就有点……惊喜。

    这个惊喜倒不是说故事多么的精彩纷呈,但比起剧版略显杂乱的故事,电影版反而更精简,没有强行在一百二十分钟里塞进去全书内容,否则那样只能是每一个段落都走马观花,最后成为匆匆一瞥。

    影版剧本只选取了原著的前三分之一,但很用心地进行了二次创作。剧情逻辑和情感逻辑都很清晰,剧情展开更深入,情感层次更细腻,原著里有些语焉不详或者干脆含糊过去的地方,剧本里都做了很好的补充和原创,使得最终呈现的故事完整而丰满,人物也很立体。

    要知道以特效为优先的国产魔幻大片,能讲清楚一个完整的故事,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是的,魔幻。

    原著和电视剧本都走的玄幻言情,但在电影剧本里,清新的玄幻风格有一些黑化,最后成了实打实的魔幻风,但主角,却还是翩翩少年,于是在这种反差里,代表“反抗”的少年,更像是一股清流。

    《凛冬记》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故事就开始在一个只有夏季的村庄里。这是男主出生的地方,也是他成长和觉醒的地方。但在故事的三分之一处,男主为烈日炎炎了几百年的村庄求来了一场雪和几日凛冽的冬,便离开这里,和青梅竹马的女主踏上了更广阔也更艰险的征途——不过这些,真的就和“凛冬”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冉霖看原著的时候,没觉得这部分有多精彩,毕竟故事才刚开始,背景要交代,世界观要搭建,男女主还都是懵懂无知的状态,各路劫难还没来,只是一个简单的“男主因缘际会上了九重天,当面恳请掌管这片北方世界的‘北天帝’给村里下一场雪,降几日冬”的奇遇,男主在这个过程中觉醒了力量,获得了本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几乎只是全书的引和起,连承转合都算不上。

    可电影剧本恰恰选的就是这一段。

    冉霖不确定是片方惦记着拍二三四部,还是编剧和资方都觉得这一段才最有改编空间,总之,在原著里不起眼的段落,在这里被丰满得有血有肉,有热血沸腾,也有潸然泪下,背景扎实,细节幽默,还埋了很多包袱,最后抖开的时候,有逗趣,有惊艳。

    剧本里,村庄千百年来只有炎夏,这在世世代代村民的认知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世上没有四季,只有一季,那就是夏。常年的高温让这里的村民多半短寿,年岁最长的也只活到五十。仿佛被诅咒一般,这里的土地种不活任何庄稼,只能种一味药草——甜丹草。药草一年两熟,故而每年四月和十月,村民会将收割来的药草全部供奉到“大仙庙”里,三天不许接近,三天后再来庙中,药草全部不见,但会多出五袋种子,其中四袋是甜丹草种子,一袋是粮食种子。

    按照村里老一辈流传下来的说法,药草是“大仙”拿走的,一袋粮食种子则是大仙的报答,剩余四袋甜丹草种子,则是村民下半年的“任务”。

    村里的土地,除了甜丹草,只有大仙留下的粮食种子能有收成,这也成了村民唯一活命的依靠。几百年来,村民就在这样周而复始的耕作——收割——进贡——再耕作里,由生到死,世代更迭。

    也曾有村民想过逃离村子,但四周都是险峻山峰,还有湍急的河流,逃离者,要么自此失踪,要么横尸荒野。或许失踪者里也有成功的吧,但没有人回来告诉村民,外面是什么样。

    直到有一天,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在高崖下面玩耍,于河中救起一名失足落崖的教书先生,先生告诉他们,这里很奇怪,因为外面的村镇都有四季,这里却只有夏。

    村民说先生妖言惑众,竟将他捆起送到大仙庙里,希望大仙不要降罪于全村。教书先生被捆在大仙庙里三天,无村民敢接近,只有少年悄悄给他送些食物和水,三天后,大仙没来,教书先生还是活蹦乱跳,于是村民觉得或许大仙觉得教书先生罪不至死,也便放了他。

    教书先生就这样在村里住了下来,一边尝试找路离开,一边给少年少女讲外面的事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