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因为你忘记我而生气,不该为了我为你定义的自由去决定你的人生。如果待在万俟睿身边真的是你想要的,那么好像......就待着听他的话也没有关系。”
“可还是对不起,在这样的时刻我还是要忽视你的意愿。”
蓝色的宝石在手腕上流光溢彩,在强烈的灯光下反射/出极其漂亮的色泽,氤氲出淡淡的光华。
一曦微微扬起嘴角,笑得温柔又漂亮,眸中浅浅的水色却让人心碎。
声音轻柔得不像话,一出口,就飘散在空气中。
就连她自己都害怕听到和承认。
“没有我你会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被自己搞得泪目......算了,排毒_(:з」∠)_
看文愉快~
第34章 回家
夜色正浓, 窗外的月色泛凉。房间内传来瑟瑟缩缩的声音,却没有一点光线,只能依稀辨认出一抹隐约的黑影。
忽然,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房间的灯光猛地亮起, 还有点扎眼。
倪乐呼吸声有些急促,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只是看着正蹲在地面上整理行李的身影, 满腔的话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曦转头看去, 然后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语气平淡,“回来了。”
倪乐觉得自己的紧张简直没有道理,轻咳一声,抬脚踏进房间,“嗯, 我和我哥, 都回来了。”
“那就好。”一曦起身到自己的衣橱里面抱出一大推衣服, 也没有要叠好的意思,直接往行李箱里面一扔、铺平, 合上行李箱, 再把拉链拉好。
风风火火的, 倪乐看着她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微微抿唇,“......要走了吗?”
“对,”一曦把行李箱立起来, 稍微呼一口气,抬手把卷发别在耳后,“这里不能待了。”
“你弟弟......怎么样了?”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一曦动作一顿,“......我再也没有弟弟了。”
“其实我有点不明白,”看着忙上忙下却井然有序的人,倪乐忽然觉得她很遥远,虽然确认了她真的不是什么,但是......“为什么要告诉我爸妈,你知道他们一过来肯定就......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让万俟睿死,为什么还......”
“因为你在那里。”
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眸,那张依旧精致却稍显憔悴的脸庞,倪乐忽然觉得说不出话。
“我从来没有要你出事的意思,”一曦别开眼,语气带上戏谑轻嘲,“但是我让他们别管万俟睿的死活,果然没有听我的。”
握上拉杆,拖着行李箱就要离开。
就这样,径直路过了她。
背对着一曦,倪乐微微抿唇,转身有些不自在,“不说再见吗?”
“再见不代表再见,”有些意外倪乐的话,一曦侧头看她,嘴角微微扬起,“但是,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行李箱的声音响起,看着她的背影,倪乐觉得大概......真的不会再见了吧。
“对于他的离开,我很遗憾。”
“相信我,”一曦脚步一顿,“我也是。”
即使离开了五年来最重要的栖身之所,迷茫这种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一曦身上。
灯光明朗,即使是这样寒冷的深夜,也没有丝毫暗淡的意思。
一双高跟鞋,微微晃荡着。再往上,黑色紧身裤,修长的腿。
嘭的一声,一瓶酒径直落在身侧。瓶身上是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蓝色的宝石嵌在手链上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却不如先前那样耀眼靓丽了。
长长的卷发落在肩上,稍微敛眉,长发微垂。呼一口气,神色微醺,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仰头又是一口,堪称豪迈。
这都多久了......
最后一滴酒入了口,一曦向下倒了倒,微微蹙眉。随意地往旁边一放,步调迟缓地走到他藏酒的地方,正打量着这些酒的年份。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刚拿出酒瓶的一曦若有所察地回头,“回来的真是时候......”
絮叨归絮叨,在来人如炬的目光下一曦还是把酒放回原位。
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我等了你好久。”
依旧是一双人字拖,一身与他的装扮极不符合的白袍,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都邋里邋遢的。看起来就乱七八糟的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微反光倒是给人一种......阴冷的毒蛇的感觉。
“还不是因为你和你可爱的弟弟,”语气带着明晃晃的嘲讽,一点都没有嘴下留情的意思,依旧刻薄的很,字字句句往别人的心口上插,“你弟可不是我搞死的,别在我面前装得半死不活的。”
一曦凉凉地扯起嘴角,神情敷衍,“对对对。”
见她这幅毫无斗志的样子,他看了也是心烦,冷哼一声,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面就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侧过身子让开路,在他就要路过的时候,一曦佯装无事道,“把他安置好了吗?”
“能不好吗?”语气讥诮,说到这个他就生气,“把你这些年多有的积蓄都给他了,那笔钱就算他拿去吃喝嫖赌这辈子都够了,还不如给我一些去搞实验,最近的资金周转又有点卡壳了,真是什么破事都往我这里推......”
那就好。
压根没听这人后面的碎碎念,一曦从他的桌上跳下来,径直打断了他的话,“我是来说再见的。”
转头打量了她一下,嗤笑一声,“滚吧。”
然后,径直走过。
一曦撇撇嘴,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就走。
不对......正在试验药剂的某人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眼镜后的双眸顿时一眯。她根本离不开他的药剂,不然肯定死得早,也就是说......
看着空荡荡的储物箱,沉默半晌,忽然轻嗤一声。随手拿起手机就拨一个电话过去,毫不客气,谎话信手拈来,“实验室爆炸了,东西全都没了,我要一个新的实验室、新的材料、新的设备,还有......”
裸色的踝靴,旁边一个银灰色行李箱,看起来都是简简单单。
从自动贩卖机中拿出一瓶水,却瞥见自己手腕上那串一直没有离身过的手链,依旧是淡淡的蓝色。
却不比从前了。
一手解开环扣,眼帘低垂,稍微摩挲着精致的花纹,沉静半晌。
随手地,像是扔垃圾一样,扔进垃圾桶里面。
拉上行李箱,转身,离开,毫无犹豫和眷恋。
等着登机的消息,终于到了时间,却传来了航班延迟的消息。
来不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