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云失望地看向林谷雨,漂亮地眸子黯了下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有些事情,只有母女才能在一起说的,外人,终究是隔了一层纱。”
这饭林谷雨不想吃下去了,毕竟她跟着季如云没有什么关系。
瞧着林谷雨起身要离开的样子,季如云连忙开口说道,“今日是我莽撞了,我们不认亲,只要你愿意不时地去看我一下,我就被无所求。”
听着季如云心塞的话语,林谷雨忍不住地轻叹了一口气,碍于面前,并没有离开,只是惆怅地坐在原地吃饭。
这顿饭味同嚼蜡。
第四百九十四章 剃头
吃过饭,元頼就带着季如云回去了。
林谷雨原本心情挺好的,被季如云那么一搅和,整个人也怏怏的。
池航瞧着林谷雨那个样子,扶着林谷雨上了马车,“别这样了,我们一会去的别的地方吃饭。”
林谷雨头一次听说认亲还可以这样认的。
其实最重要的是,林谷雨觉得她跟着季如云根本就不熟,想起季小玉做的那些事情,心里就直发憷。
她觉得季如云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季如云是大家族的牺牲品,这话是没错,可是听刚刚她的话,只要用脑子一想,就知道季家现在就是季如云做主,元家是元頼做主。
季如云一介女流,掌控着整个季家,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也不是生气。”林谷雨抬眼看着坐在身边的池航,轻抿了一下唇,严肃地说道,“只是不想在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懂!”池航说着,伸手揽着林谷雨的肩膀,任由着林谷雨靠在他的怀中,一脸平静地看向远方。
如果当初不认识徐峰的话,也不会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但是既然进来了,就肯定出去了。
现在京城最有名的八大家族,季家排行第一。
等到了医馆的时候,林谷雨摸了摸肚子,坐直身子,看向身旁的池航,“一会你想吃什么菜?”
“我吃什么都好。”池航凑到林谷雨的额前,蜻蜓点水般的印下一吻,这才松开,“你下厨?”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池航不等林谷雨说话,率先打开帘子走了下去,这才转身扶着林谷雨从马车上下来。
“恩,一会看看厨房里面有什么吃的,我做。”林谷雨说着,一进了后院就朝着厨房走去。
做好饭菜,林谷雨端着走到池航的面前,这才拿起筷子。
别人的饭菜真的是难吃,还是他们自己做的好吃。
这两天,徐府那边没有一点动静。
林谷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池航,打了一个哈欠,手很自然的环抱住池航。
“醒了?”池航睡觉一向是很浅,在林谷雨醒来抱住他的一瞬间就清醒了,反手抱住林谷雨,忍不住亲了几下。
“恩。”林谷雨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点点头,抬手揉了揉眼睛,看向池航,撒娇似的朝着他身前凑了凑,“还是有点困,现在什么时辰了?”
池航偏头看了一眼外面,瞧着天还灰蒙蒙的,说道,“寅时,再睡会。”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汗水,林谷雨靠在池航的怀里,懒洋洋地说道,“扇子呢?”
池航伸手将一旁的扇子拿过来也猜的差不多,估计是被热醒的。“
即便这么热,她还是紧紧地抱着他不放手。
池航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两个人面前扇了扇。
温暖的风吹了过来,林谷雨不自觉地朝着池航那边凑了凑,头微微地蹭了一下池航的下巴,含糊不清地说道,“下次我们多放一些冰块在屋里,省的这么热。”
“恩。”池航也觉得有些热,手里一直扇着扇子,缓缓地闭上眼睛。
徐府大房院内。
徐如意慌乱地穿上丫鬟的衣服,那天晚上的事情过去之后,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小雨的身影,怕是小雨已经被杀了。
整理好头发,徐如意跑到窗户那边,连忙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打开。
外面没有别人,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的人都在睡觉,根本就不会有人会注意到这边。
本来她想要一死了之,被那么龌龊的男子欺负了,可是当她要上吊的那一瞬间,徐如意放弃了。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即便是死了,也要将娘救出来,为了她娘受了那么多的苦,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人世呢?
她要活着,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还不能死。
即便是她现在不上吊自杀,说不准过两天奶奶想起她,直接杀了她。
这段时间跟在孟氏的身边,徐如意对于孟氏的脾气还是有些了解的。
在孟氏的眼中,徐府的名声重于一切,别的事情都无所谓。
不安地抓着身前的衣服,如意从窗户上直接下去。
“咔嚓!”
脚底踩上了树枝,徐如意慌乱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周围依旧很安静,跟原来一样安静。
紧张地吞咽了一口下唾沫,徐如意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旁人,小心翼翼地将脚从树枝上拿开。
这里是柴房,离徐府的外墙并不是很远。
徐如意不要命似的跑到外墙旁边,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没有别人注意到这里,连忙爬树跳上墙。
“小姐跑了!”
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原本安静的徐府一下子热闹起来。
徐如意看着一些丫鬟婆子朝着这边跑来,连忙从墙上往外一跳。
本以为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徐如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缓缓地抬眸,徐如意在看到面前的男子,嘴角忍不住地勾起来。
徐峰看着怀中的徐如意,小心翼翼地将徐如意放在地上。
“谢......唔......”
徐峰手里拿着帕子紧紧地捂着徐如意的口鼻,等着徐如意已经失去意识,
徐峰听到远处传来在一阵阵的声音,忙抱着徐如意直接跳到了隔壁家的院墙里面。
如意觉得头有些疼,伸手摸了摸在自己的头,一脸迷糊地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