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小官有失远迎。”
“不过就是路过这边,顺路进来看看。”容瑾说着,眼睛看向一旁的椅子,淡淡的开口说道,“坐。”
李大人在听到容瑾的话,犹豫了一下,走到一旁的座位旁边,默默的坐了下去。
屁·股只做了椅子的三分之一,李大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双手不安地放在大·腿上,“谢过太子殿下。”
“今天在外面,听说有个妇人因为辱骂人,被关了进来。”容瑾淡淡的开口说道。
李大人的脑子转的格外的快,微微点头,想着那个妇人犯得也不是什么大事,“是的,要不下官让人警告两句,直接让她走人?”
容瑾听着李大人这么说,眉头微蹙着,“不是,我只是想问问,这种闹事的人,要关多久?”
不是要人?
李大人有些弄不明白了,不过还是实事求是的说道,“如果不交赎金一百两银子,就要在里面呆着半个月。”
李大人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一切都好说。
“那就在里面呆半个月吧。”容瑾端起一旁的茶盏,左手托着茶盘,右手小心翼翼的掀开茶盖,轻轻地将水面上的茶叶弄到一边,“毕竟这犯事的人,还是多呆在监狱里一段时间的好,这样她们才知道改邪归正,李大人,你说是不是?”
李大人赔着笑脸,连忙点头。
容瑾又官方地说了些别的,推脱有事在身就离开了。
送走了容瑾,李大人长舒了一口气。
“大人。”师爷凑到李大人的身边,谄媚地说道,“我瞧着太子殿下专门来这边的。”
“肯定的。”李大人说着,手背在身后,站得格外的直,双眸深了深,“我这位置这么偏,他怎么可能顺路呢?”
“大人,您说,太子殿下是不是跟报官的池家,有关系呀?”师爷手里拿着扇子,讨好的笑着望向李大人。
“他们能有什么关系?”李大人抬眼白了一眼师爷,没好气地说道,“估计是瞧着那恶妇不顺眼。”
师爷听着李大人这么说,一把将李大人拉到一旁,认真地说道,“刚刚大人跟太子殿下说话,小的就去打听了,听说太子爷是从池家医馆过来的。”
“咦?”李大人倒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望向师爷。
仔细琢磨一下,太子爷今天的做法倒是十分奇怪,李大人双手环胸,一条腿微微晃动着,“你怎么看?”
师爷忙将李大人领到了书房,想了想,直接将一本书拿出来,递到李大人的面前。
李大人最烦师爷这种话不说出来,非要他自己去找答案,白了师爷一眼,伸手将书打开。
这本书上面记载的是这两年的案子。
“你让我看这个做什么?”李大人微微抬眸,不悦地望向师爷。
“大人,今年有个大案子,难道您不记得了?”师爷试探性地问道。
李大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眼,嘴唇蠕动着,“不就是那个徐家六夫人死的案子?”
“没错,大人,就是这个案子。”师爷一脸严肃地说道,“您想想,这案子是谁家的?”
“当然是徐家的了。”李大人听着师爷那么说,抬眼望向一旁的师爷,略有些嫌弃,“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不知道这案子是谁家的了。”
“被我们抓起来的嫌疑人徐峰,虽然是徐家的人,但是我听人说,他这两年一直听命于池家的池航。”师爷缓缓地分析道,“前段时间,那个叫做池航的人,他天天往这边跑,跑了那么多趟,全都被我挡回去了。”
“啧啧。”李大人双手放下来,听着师爷那么说,隐隐约约地好像知道了什么,“你是说,太子殿下来这里,其实是因为徐峰?”
师爷抬手摸了一下山羊胡,认真地点点头,若有所思,“我觉得很有可能。”
“这不可能。”李大人抬手摆摆手,只觉得有些好笑,“你是不了解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廉政清明,为了百姓,什么都愿意做,怎么可能徇私枉法呢?”
“这根本不是徇私枉法,”师爷有些头疼地说道,“徐家的六夫人季氏,她死了,季家的人说是要一个交代,要让徐峰亲口承认,是徐峰杀了季氏,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根本就不是徐峰动的手。”
“不都说了吗,直接让徐峰在里面呆三个月,到时候直接放出来就好了。”李大人不耐烦地说道,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对了,现在是不是都过了一个月了?”
师爷一脸不赞同地说道,“老爷,您还是早点将徐峰放出来的好,万一,万一他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到时候我们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们只是想要查清楚,关几个月罢了。”李大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可是听说,这妇人是池航的亲娘,因为在外面辱骂池航被送进来,太子殿下过来,专门嘱咐了,可不就是代表着太子殿下是站在池航那边的,”师爷苦口婆心地说道,“太子爷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估计也是暗地里暗示我们,不要对付池航。”
“那,放人?”李大人心里琢磨着,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眉头微微一抬,商量似的问道。
师爷紧抿着唇,认真地点点头。
“那就放,”李大人愁的焦头烂额,“对了,到时候季家那边问的话,我们就说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过已经排除了是徐峰杀人的可能性。”
“大人英明!”师爷笑着朝着李大人抱抱拳,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接着开口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办了?”
“去吧去吧。”李大人摆摆手,拿过一旁的卷宗,无意间看到了季氏的死因。
银针插·入眉心死亡。
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人被银针杀死。
李大人这么想着,慌忙地开始翻卷宗。
卷宗实在是太多了,李大人一本一本看着,等找到了三年前的那个被银针杀死人的案子的时候,脸色愈发的严肃。
三年前,他还是不是京州府尹,这件案子他只是有所耳闻,并没有亲自去断,后来听说凶手找不到,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池航跟林谷雨两个人正在吃饭,就瞧见徐掌柜子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