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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朵的流浪乐团……”

    每出现一个名字,人群就会发出一声欢呼。

    西莱人身高优势显著,葛霖陷在人群里,只能看到他们的脖子跟胸口,根本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呃!”葛霖差点撞到了人。

    准确地说,是转身时赫然看到高耸的胸脯,高过了他的头顶。

    虽然没有碰到,葛霖还是仰了下脑袋,语无伦次地道歉,等到避开这个位置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的身高有多么强悍。

    两米三,还是两米四?

    这样的高度,在人堆里也是非常突出的,她穿着一身皮甲,大腿绑着短剑,腰间还挂着锋利的斧头,巧克力般的肤色在夜晚魔晶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漂亮。

    至于脸……这就很尴尬了,根本看不到。

    葛霖避开了这位疑似雨林部落女战士的围观者,又奋力挤了一阵,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更不要说挣脱出这片人海。

    还是爬树吧,至少能看个方向。

    葛霖动作利索地爬上了一颗沙枣树,期间还赶上了好几个想要竞争树丫位置的人,成功获得了“半空看台票”。葛霖坐定之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爬树这个技能,他七岁之前很精通,随着他离开了偏僻山村,城市里可没有什么树给他爬。怎么技能尘封多年之后,还游刃有余更上一层楼了?

    游戏附带给玩家增加的敏捷属性点?

    葛霖无法继续思考,他的头痛又发作了,只是这次不是尖锐的疼痛,而是持续不断地干扰,就像谁拿锤子砸了他一下。

    对了,狄希斯呢?

    葛霖模糊地记得,他们一起去了绿洲外围,偷摸肥啾米迪尔。

    然后发生了什么……

    陡然爆发的欢呼,打断了葛霖的思绪。

    葛霖这才发现前方有一个木箱堆起来的临时舞台,很高,几盏魔晶灯挂在附近,此时正有一位身材火辣,穿得特别少的女人攀着木箱上去。

    “昨天离开的人真是吃了大亏!这样的盛况,一年也难得看见一次!”

    葛霖旁边一株树上的男人口沫横飞地对着同伴说。

    从他们兴奋的呼喊中,葛霖总算听明白了,这是聚集到这里的流浪舞者,为了争夺最好的宿营地、表演场合、以及博取科赫王国贵族注意,获得大笔赏赐而进行的公开比斗。

    葛霖弄明白了情况,可是对他现在的处境毫无帮助。

    坐在树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人潮从四面八方涌来,除非他会飞,否则想要反方向挤出这样的人海,葛霖觉得自己要在游戏里升级成六级武者才行。

    羊皮纸唰地一声出现了,上面写着四个字,升级攻略。

    葛霖吓了一跳,连忙看旁边的人,结果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极不寻常地飘在半空中的羊皮纸。这是只有玩家才能看到特殊界面?

    “魔法师请选择左边箭头,武者请选择右边箭头。”

    “……”

    西莱魔法确实很酷炫,也很方便,葛霖有些意动。

    不过他还是克制了自己成为魔法师的愿望,因为这个“游戏”充满了蹊跷,葛霖决定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仔细研究一下,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候。

    羊皮纸抖动了两下,看到葛霖没有反应,又飞快地消失了。

    异域风情的乐鼓响了起来,简易的“舞台”上摆放了十几面蒙着兽皮的大鼓,装饰着色彩斑斓的飘带。来自大陆南部的舞者,披着轻盈的薄纱,一跃而上踩在鼓面上。

    她的脚腕与手腕上戴着银铃铛,头发绑成一条条的辫子,舞者一个漂亮的旋转,除了不太清晰的鼓声与铃铛,还有一种尖锐的呼啸声迎面扑来。

    葛霖仔细一看,舞者辫子尾端好像绑了竹管。

    这种声音有效地制止了人群发出的喧哗,舞者的面孔看不清楚,她的肢体动作就是语言。一个接一个的旋转跳跃,快速地踩踏步伐,鼓声非常有节奏,虽然传到这里已经不太清楚了,但是竹哨音变得悠长起来,就像是一支简单的曲子。

    舞者也故意展现了好几个高难度的旋转动作,灯光照得她雪白的手臂,就像发光的珍珠一样。

    人群不断鼓掌、尖叫。

    葛霖却觉得有点遗憾,这种舞蹈的魅力可能在鼓点节拍,然而这种环境根本不适合。

    南部舞者收获了一堆疯狂的叫喊,还有商人们的打赏,高兴地退了下去。

    紧跟着出现的舞者是一男一女,他们的舞姿在葛霖看来,其实更加符合杂技这个选项,四肢捆绑着绸带,大力抛出,又迅速勾回。两人之间动作暧昧,身体贴得非常近,几乎是摩擦的状态了,引得围观的人群屡次发出高亢兴奋的喊声。

    像葛霖这样距离远的,看不清楚,当然他们也不需要给钱。

    商队与绿洲上有身份的人占据了最好的位置,他们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这群流浪艺人。

    葛霖尴尬地看着接下来一个舞者直接进行了一段类似钢管舞的火热表演,气氛更加热烈,舞者们也是花样百出,为了更多的吸引注意力,他们带来了各种各样的表演道具。

    其中有个舞者穿着鲜花编织的衣服,不怕冻地使用了一个冰系魔法珠,在舞蹈的过程中,艳丽的花瓣逐渐凋零,片片脱落,上演了一场另外的脱衣舞。

    舞台上被白霜覆盖,舞者优雅纤细,这种即将消逝的凋零之美,就算是葛霖,也说不出什么毛病。表演环境不好,但是艺术表现力绝对够高。

    至于葛霖每次都嘀咕的“配乐”问题,居然也有舞者解决了,她带来了十几只歌声嘹亮的翠羽鸟,用特定的手势与动作指挥着它们发声。她的舞蹈其实就是一场指挥家的孤独表演,非常有新意,就是哄笑声比叫好声要多。大家都不在欣赏舞蹈,而是期盼着舞者犯错,鸟儿乱叫乱飞那才有趣。

    这些精彩纷呈的演出,让葛霖原本无奈停留的举动,变得兴致勃勃。

    能走上舞台的人,都有那么一两手绝活,没有本领的人是不好意思上去丢人的。

    贝蒂戴希尔出来的时候,葛霖一开始都没有把她认出来。

    因为她穿得太普通了,既没有闪亮的五彩装饰,也没有大片暴露的肌肤,更没有带着人把舞台布置出新奇的模样。她就这样普普通通地走上去,然后展开手臂,开始跳舞。

    没有琴师,没有音乐,也没有花朵。

    她的动作看起来很简单,最初只是弯曲手臂的弧度,身体都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可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画面感。与她相比,别人仿佛跳的都是伸胳膊伸腿玩花活的酷炫街舞,而不是本身就带有叙述性的古老舞蹈。

    她舒展肢体,灵巧地翻转手腕,像跃动在林间的清泉,流经一座森林深处的神殿。每一个弧度似乎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