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然而在穿越地裂峡谷之时却遇到东夷族祭司遒亓的截杀,遒亓截杀不成反被重伤,险些丧命在地裂峡谷,然而……榆瞒却还是死了。”
榆瞒本不致死,虽然遒亓让榆瞒伤上加伤,可是若是让榆瞒到了华夏城,也是能够活下来的。
然而榆瞒偏偏死了。
而且从华夏那边的消息来说,似乎是因为遒亓,榆瞒才会死。
可是问天却发现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和两边所知道的任何消息都完全不符。
杀了榆瞒的人,另有其人。
那时东夷虽然退无可退,却还未曾与华夏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是两方肯坐下来好好谈谈,握手言和也不是没有可能。
榆瞒身死才是让华夏对东夷的态度急转的转折点。
毕竟榆瞒是轩辕的城主,却死在东夷的手中,怎么可能让华夏不生气?
更加重要的是,榆瞒身上的钥匙却也随着榆瞒的身死而不见了。
“首领难道不好奇,杀了榆瞒的人,到底是谁么?”
桃花眼眯成月牙,那卧蚕的美好形状让男人的一双眼睛愈发显得惑人起来。
遗逐的人因为常年待在孤云岛之中,大多是肤色白皙,而且或许是遗逐的底子好,遗逐族人多生的好看。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才真真是惑人的要命。
蚩尤的眉毛挑了挑,虽然未曾说话,只是却也透出了几分好奇。
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人,多半是为了挑拨东夷和华夏,而显然的,这个人做的很成功。
如今东夷和华夏已经是不死不休,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是奉魄,当然,首领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查证一番。”
问天笑的狡黠,像是一只狐狸似的。
奉魄是青云寨的寨主,也是厉角族的首领,当初正是因为奉魄带人在姜烈山之后截杀,烧了姜烈山的粮草,才让东夷联军轻易的攻下了天索桥。
之后奉魄便带着青云寨投奔了东夷联军,每一次战争之中,青云寨可谓是身先士卒,如今奉魄在蚩尤那里可是颇得信任。
只是却是决然比不上问天这个和蚩尤同病相怜之人的。
“进攻!”
然而蚩尤却只是一丝不苟的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哪怕明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成了杀人的刀,可是他却也无法从这其中抽身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问天的双眼闪烁了一下,然而最后还是只剩下溢满眼瞳的笑意。
这人呢,总得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也总得为自己所信仰的东西牺牲什么。
仁义?
那是什么?
对于遗逐来说,永远都没有朋友。
他们生来便要独来独往。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就连那垂髫的稚儿都一步一个脚印的迈上了战场。
“爹,我会为你报仇的!”
尚且年幼的应龙红着眼眶,手中的鼓棒握的死紧。
他今年十岁,在从前从未认识过战争的残酷,然而如今,却就这样被带上了战场。
生死无常的战场。
小家伙穿了一身硬铠,稀松的头发在脑后抓成一个髻,红色的发带在风中飘荡着。
以鲜血染成的发带啊。
他的脚下踏着的土地,是英雄用热血浇灌的,他的身后固守的城墙,是英雄用血肉白骨一层一层的累积的。而他,也终究踏上那属于英雄的道路。
若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英雄可以救赎你,那么便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
“你会是个英雄,和束陶一样的英雄。”
沈玉衡躬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几分鼓励。
早就被东夷联军占领的轩辕,那座丰碑还死死的伫立着,英雄的双眸凝视着东夷联军的累累罪行,亦然凝视着那华夏军不甘的反抗。
身后的军队已经蓄势待发,那褪去红妆的姑娘在此刻显得愈发的冷然。
凤西陵的长发全都束起,长裙广袖早已换成行动方便的衣衫,她的身后,是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实力却远超常人的寂幻族。
寂幻族能御水火,虽不敌修真者,在战场上却也是一股极其强横的力量。
本来晴朗的天空在此刻却阴沉了下来,仿佛下一刻便会有狂风骤雨落下一般。
几乎坠落下来的天空让这气氛愈发显得压抑起来,就连人们的呼吸都变的有些艰难。
“战!”
“誓死捍卫华夏——”
“誓死捍卫华夏——”
一声接一声的怒吼仿佛是在宣誓,又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将士们的双目已经通红,那握着兵刃的手上,青筋尽显。
哪怕死亡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的身后,是自己的家园,是自己的妻儿,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守护住的最后一片净土!
此时此刻,没人会退缩。
他们只知道,唯有战,才能够保护住自己脚下的土地和怀中的女人!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风云变色
战鼓声响起,那小小的声音奋力的挥动着鼓棒,每一次挥动的双臂似乎都会带的风云战栗。
山雨欲来,战场之上肃杀的气氛渐渐弥漫。
东夷和华夏已经交手。
水流,火焰,还有那一阵一阵的妖气不断的弥漫着战场,入目所见,皆是混乱之色。
延维族尾巴上的倒刺狠狠的勾住敌人的身体,转瞬就在敌人的身上硬撕下来一块血肉。
寂幻族人手中不断闪现的光芒让他们的身影愈发的圣洁不可侵犯,而天工族人们却操控着自己手中的傀儡机械,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态挡在所有寂幻族人的面前。
强大的攻击力为他们带来的是羸弱的身体,寂幻族鲜少走上战场,然而每一次出战,都是雷霆万钧,天地变色。
妖族大军的身影不断的在战场之上穿梭,那些形状各异的妖族们眸中皆带着几分血色,似乎要将所有的人族都厮杀殆尽一般。
“魅影!”
从魔界而来的,早已死去多年的一缕幽魂在遗逐族人的身边渐渐出现,满身阴戾气息的遗逐族人指挥着自己的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