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实在是让人羡慕。
也不知道这群姑娘知不知道外头如今的景象呢?
玲珑带着沈玉衡和火妍岚走了有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一处凉亭之中,玲珑带着二人走过九曲十八弯的廊桥,最后对着那坐在湖心亭之中的人福了福身,语气恭敬。
“公子,沈族长和火小姐到了。”垂着头的人嗯了一声,缓缓的抬起了头。
他的身后,两个随侍的姑娘一左一右,倒是像左右护法一般。
“坐。”六丑朝着对面点了点下巴,示意沈玉衡坐下。
沈玉衡也没有推迟,直接坐在了六丑的对面,如今因为仙界没有灵气,纵然她还有一身修为,却也是没处使,和被封住了也没什么两样,如今她也只是个身体好一点的凡人罢了,也会累,能坐着自然不会站着。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沈玉衡盯着六丑那张脸,希望能够从六丑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来,不过她看了半天,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对,不由得有点丧气。
“知道。”六丑顿了顿,凝眸打量着沈玉衡。
如今的沈玉衡身上瞧不出任何属于仙或者是神的气息,反倒是像个彻头彻尾的凡人,六丑的目光凝在她的身上半天,才移开了目光。
“你想知道掌控者,还有……”
沈玉衡只是看着他,也不说他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还有神。”六丑话音一落,明显听到了自己身后的两个侍女抽气的声音。
对她们来说,神是一个很遥远的词汇,他们也只是从六丑和五个公主的只言片语之中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神的存在罢了。
只是卿歌是诧异,火妍媸却是心思跟着活络了起来,想的更多。
从前的火妍媸是个很特立独行的人,不然最后也不会进了幽灵宫,只是如今见的多了,身上那些棱角却也被磨平了,不过这却也不能够改变她骨子里的那些固执。
她不屑于和那些女子同流合污,在她眼里,男人又如何,女人又如何,难道就因为性别的不一样,就只能够一个人依附另一个人而生吗?
她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出另一条道路,亦然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让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醒一醒,可是她爬得越高,才越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渺小。
她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所以只能够寄希望于别人,比如沈玉衡。
然而这种依靠别人的感觉,却也让她感觉到不安和恐惧,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依靠别人是没有用的,唯有依靠自己才能够成功。
然而如今她却发现了另一条途径。
追随,如同火妍岚一样的追随。
火妍媸按捺下自己心头翻涌的思绪,静静的垂首立在一旁,看上去乖顺无比。
“果然,你们什么都知道。”沈玉衡漫不经心的拨了拨弓弦,看上去似乎对六丑的话也没有什么兴趣。
想来也是,沈玉衡当了那么多年的族长,早就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如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让人看透自己的心思呢?
“沈族长谬赞了。”六丑笑了笑,手中捏着的花枝晃了晃,花枝上带着的露珠因为他的动作而滴落了下来,顿时在桌上留下一片的湿润。
仿佛石桌上多了几个暗花似的。
“幽听雪想让你传什么话?”
“一些闲话罢了,只是对于沈族长来说,或许也有几分价值。”
沈玉衡面上仍旧是无悲无喜,仿佛并不是很关心六丑要说什么一般。
只是若是真的不关心,她又为何来这里呢?
显然,六丑没有卖关子的心思,他既然引着沈玉衡来这里,就不是要故弄玄虚的,只见六丑放下了手中的花枝,落下的花瓣粘在他的手背上,和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形成了个鲜明的对比,好像是那制作精美的糕点一般诱人。
“神,主宰着所有的世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六丑的食指在略微粗糙的石桌上摩擦着,悦耳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头渐渐的流出,和那风声水声交织成一段华美的乐章,如同仙乐,不可名说。
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关于神的传说,然而那些传说对于沈玉衡来说,也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故事罢了,她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一天能够这样认真的听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
不过哪怕是仙,在凡人的口中不也只是传说吗?说不定那所谓的神,还真的存在于这九天之外,漠然的看着这芸芸众生在尘世之中煎熬挣扎,一生也没有摆脱的时刻。
她正色,仔仔细细的听着六丑的每一个字,生怕自己落下哪个字。
风吹动着湖水,湖面之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湖中的游鱼甩着尾巴,不多时竟然也在湖心亭之下驻留,仿佛也在支起了耳朵听着六丑那近似于呢喃的话语一般。
第七百六十六章:神的秘密
六丑从世界尚是一片混沌时开始说起。
他说盘古开天辟地,说女娲捏土造人,说鸿蒙未启之时人类是如何艰难的求生,说那惊天动地的上古一战,说那将整个世界都毁灭的天灾浩劫,说那已经彻底失却了文明传承的人如何在废土之上重新开启新一段的盛世……
那波澜壮阔的史诗在她的眼前重演,她曾走过川流不息的河流,亦然攀过险峻陡峭的高山峻岭,她在滚滚红尘之中拈花微笑,亦然在广袤荒芜的大地之上黯然神伤……
“你觉得,神是什么样的呢?”六丑忽然话锋一转,问的极其突兀。
沈玉衡尚还沉浸在那史诗般瑰丽的传说之中不可自拔,猛地听见六丑这样的问话,顿时怔在了原地,半晌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
神是什么样的呢?
她并未见过神,亦不曾在传说之中窥得神的容颜,只是提起这个字,她的脑海之中却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两道身影来。
一个是她在梦中见过的,那一直在沉睡的女子,一个是宓羲。
这两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种不属于人世的气质,若说神,也只有他俩最近似于了吧。
“若我说,你就是神,你信吗?”六丑似乎预料到沈玉衡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把粘在自己手背上已经有些发干的花瓣摘了下来,在指间碾碎,扔进了湖中,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湖底的鱼儿争抢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