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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沈玉衡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为了和她双修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令人作呕!

    “原来你竟然想让我和阿重生了误会,你好趁虚而入!大师兄,你还配让我叫你一声师兄吗?”沈玉衡看着他,怒喊道。

    哪怕没有阿重,她也不会喜欢其他人的!更不会和其他人双修!

    “师兄?谁想让你叫我师兄!像你这样的九阴灵体,就应该乖乖和我双修,助我成就青云仙路才是!”至此,龙韬珈已经不再去伪装那副翩翩公子的面目,而是狰狞的看着沈玉衡,凶狠的目光几乎要把沈玉衡整个人都拆吃入腹似的。

    他这幅面目实在太过骇人,沈玉衡连连退了数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雪千重把沈玉衡挡在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看着龙韬珈。

    仙人?仙人怎么会是这个模样的!

    仙人应该是不可高攀,气质清冷,能观天地,能看见过去和未来,而不是能做出这种抢人妻子的事来的败类!

    却只见龙韬珈面目更加阴狠,竟然已经在周身聚起了灵气,阴冷的杀意直指雪千重,在这杀意之下,雪千重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呼吸都艰难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龙韬珈手中的折扇蓦然变化,折扇变成大刀,竟然直接朝着雪千重砍了下来!

    沈玉衡瞳孔微缩,反射性的捏决去挡,然而她才修炼一个月,虽然修为高,实战的本事肯定是比不得龙韬珈的,只见寒光闪过,雪千重的身子已经被砍做两段!一段滚出好远,一段轰然倒地。

    “龙韬珈!”沈玉衡被这情景刺激的几近癫狂,双目泛红,死死盯着他。

    他竟然杀了阿重!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却见龙韬珈笑的一脸张扬:“反正你已经怨恨我,倒不如我就此替你斩了尘缘!早回大道和我双修才是正经!”

    沈玉衡只觉心中悲痛,满是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龙韬珈,她手里的长剑霍然出鞘,剑剑凌厉,而随着她的长剑舞的越来越急,她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惊人,不过是几息之间,竟然已经超越元婴,而且还有往上升的势头!

    这才是真正的妖孽般的速度!什么一日炼气七日筑基一月结丹,都比不得如今她修为的蹿升速度!

    无数的灵气在她的身边涌动着,汹涌的灵气已经在她的身旁形成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漩涡,只是眨眼之间,龙韬珈就已经被她身边涌动的灵气搅成碎片,而她,还在继续!

    元婴,化神,飞升!

    天雷响彻,整整一个月,雷声都不曾断绝。

    一月之后,雷声尽消,整个飞仙门却也被夷为了平地,方圆千里之内,只剩沈玉衡一人!

    “阿重……阿重……”抱着雪千重的半身,沈玉衡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为什么要来当这劳什子的仙人!如果时光能从来,她一定一定不会去看什么广开仙门,一定和阿重好好的……

    可是怀里的人已经渐渐冰冷,那双琉璃似的眼睛再也不会满是深情的看着她,也不会捏一捏她的鼻尖,更不会宠溺的对着她笑……

    “我已经是仙人啦,不是修士,是真的仙人,你有一个仙人娘子了,你为什么不醒来看一看呢?”

    “你看,我已经长生不老,我还能移山填海,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替你得到,阿重,阿重你睁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呜呜呜,阿重,阿重……”

    眼泪都哭到干涸,声音都哭到沙哑,可是怀里的人却再也不会睁眼睛看一看她,她的世界仿佛都已经崩塌,生死都已经不再重要,只有那些短暂却甜蜜的记忆才能让她有一点点的慰藉。

    恍惚仿佛已是千年,怀里早就连枯骨都没有,沈玉衡却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动也不肯动。

    当世间连一个值得你流连的人都没有了,生死又有什么意义呢?哪怕她如今已经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共存,可是却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容。

    原来人生最苦的,竟然是生无可恋,却又永远不会死。

    第二百三十六章:老(一)

    肃慎国的国师已经一百八十多岁了,一张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整个人老的像树皮一样,可是无论他多老,他都是百姓心里最最伟大的国师。

    肃慎王宫。

    已经六十多岁的老王终于咽了气,年轻的王子跪伏在老王的床头哀恸不已,哭的嗓子都沙哑,年逾百岁的老国师弯着身子,手里拿着拐杖,一张只剩皱纹的脸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悲,但是哪里会是喜呢?

    他是肃慎的国师,辅佐了一代又一代的王,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贤王出生,也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贤王死去,他见过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在被漫长的岁月打磨过后,他的悲喜早就不再炽烈,他的激情也早就消散。

    “节哀顺变。”老国师拍了拍王子的背,声音也是苍老的,仿佛历经了百世的沧桑一般。

    年轻的王子,不,或许该说是年轻的王点了点头,只是眼里还是一片悲恸。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有成为王的一天,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猝不及防,就好像流星划过夜空——谁也无法预料到那是哪一刻。

    老王崩逝,举国缟素,年轻的新王继位,新王继位那天,原本的晴天忽然下了雨,九天九夜的雨连绵不绝,直到整个王城都发了一场涝灾,那雨才停了下来。

    涝灾过后,年轻的王伏在老国师膝上痛哭。这个年轻的王还没有历经过磨难,仿佛只要一点挫折就能让他一蹶不振。

    “为何天要给我如此多的磨难?是因为我不如父亲吗?”

    老国师的拐杖放在一边,干枯的像一截树枝的手拍在年轻的王的背上,声音像是两块生了锈的铁疙瘩在不断的摩擦着:“雄常树枯了。”

    年轻的王哭的更伤心了。

    有树名曰雄常,先入伐帝,于此取之。每当贤明的君主继位或者是有圣人出现,雄常树就会生长开花,这时肃慎国的人就会取了雄常树的树叶来做衣服,可是如今雄常树枯了,难道上天也觉得他不应该当王吗?

    老国师看着遥远的天际,全是褶子的脸上却似乎散发出一种一样的光彩,让人不自觉的无视他那苍老的面容——仿佛如今的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