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日子都是一样的,何来好与不好?”神色淡淡,语气毫无波动,如此的回答听上去似乎有些敷衍,但是她却知道,这就是他的实话,没有半分掺假的。
就像当初族里要把那个姑娘许给他,他也是神色淡淡的应下,没有半分作伪的真诚。
“若是那时和你成亲的人是我,你还会愿意吗?”
话一出口,她的脸色就瞬间苍白,脸上全是懊恼的神色,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冲动的就问了出来。
叶天权的手一顿,嘴脸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而后又恢复了自然。
“会。既有恩情,自然要报。”
“可是现在没有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凝固。
族里许他那个神魂不全的姑娘,说是恩赐,实际上不过是把个烂摊子甩给他,可纵然那般,他也给了那姑娘全部的体面与尊重。
可如今他们之间那些恩情都在她的手中烟消云散,从恩情到仇恨,不过是一念之间。
“焚天城风大,小姐身子虚弱,早日回去才是正经。”从乾坤袋里掏出件披风,单手替她披上,叶天权笑着劝她早日回去。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还是被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个时候,阿斗应该饿了,天权先告辞了。”他起身,然后目不斜视的自她身旁走过。
他没将她放在眼里,哪怕她是他曾经的主子也一样。
手一翻,精致又不失大气的椅子被收了起来,她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于她而言,他是她心头的朱砂痣,白月光。
可于他而言,她与这芸芸众生又有什么分别呢?
他是她的劫难,她只是他无关的路人甲乙丙丁。
“阿斗,姐姐她,情况如何?”坐在阿斗的身边,叶天权有些担忧。
情况远不如他说的那么好,沈玉衡的进阶,比他们想象的艰难许多,稍不注意就可能灰飞烟灭。
“哼哧,主人还活着,哼哧。”阿斗哼哧哼哧的吃着东西。沈玉衡的状态和它息息相关,虽然沈玉衡此时气息微弱,但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少年的身子靠在墙上,眼眸微闭,怀里的孩子天真的吮着手指,而少年的身边,丑的过分的凶兽却乖巧的好像小狗一样。
站在阴影处的少女紧紧盯着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人,她要把他好好的记住,她要记住他的每一个姿态。以此,作为她以后岁月的所有怀念。
察觉到角落里女子依恋的目光,叶天权也只是笑了笑,丝毫没把女子放在眼里,继续闭着眼睛养神。
第五十章:慕容楚璃受伤!
“双刃连!”双刃同起,弯弯的双刃并成圆月的形状,少女的面容如冰雪,一头黑发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飞舞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形的轨迹。
“哎呀,又是一个美人呢。”虚幻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慕容楚璃耳朵里,可是她的身边,除了那散落了一地的木头碎片,破篮子,烂菜叶子以外,空无一物。
“装神弄鬼!”不屑的冷哼一声,她的双刃舞的虎虎生风,远远望去,只见双刃的寒光一片,少女的衣裙翻飞。
就像那九天之上仙女的舞步,美轮美奂,曼妙绝伦,可她却比那仙女更加强势,一举一动都带着冰封天下的凛冽。
然而那声音好似附骨之蛆,无论她如何,那声音都死死绕在她的耳侧,甚至还有微凉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引得她的身体一阵战栗。
可恶,这样的话,会一直被动的!
慕容楚璃心下懊恼,手上动作更加迅捷,双刃舞的带出了残影,仿佛她长了千万条手臂,握了千万个双刃一般,而她身上的寒冰灵气也渐渐调动起来。
瞬间,以慕容楚璃为中心,一圈一圈的寒冰如同白莲一般绽放。
遍地寒冰,这小巷都是她的天下,看你怎么躲藏!
只要寒冰还在她脚下,她就是这片天地的王!
“要我替你描一幅丹青吗?”诱惑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男人微凉的呼吸清楚的喷洒在她的耳根处。
素手挥动,利刃向后一刺。
没有想象中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她微微吸了口气,双手使劲握住双刃,泛青的骨节似乎都要穿过那层皮肤一般。
“多么美的皮肤啊……”男人的声音鬼魅般的在她的另一边响起。
双刃调转,不出意外的再次落空。
可恶!根本抓不到他的影子!
既然抓不到他的影子,那么,就把所有的范围都笼罩住!
“横扫……”招式出了一半,双刃仿佛凝固在空中一般,任她如何发力,都不能动弹半分。
寒冰灵气仿佛被冻结一般,浑身的灵气都被死死的压制住,就连那遍地的寒冰都碎成一片一片。
“真冷啊,美人你说是不是?”双手被按住,男人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声音如同清冷的月。
按住她的手的,是一双比女子的手还要精致好看的手。
然而那双手的温度低的不像话,就连慕容楚璃都被那温度激的一个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轻巧的一个动作,就已经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更为恐怖的是,她浑身的灵气好似脱了缰的野马,一点也不受她的控制!
四处乱撞的灵气撞的她经脉生疼,使得她那张姣好的容颜都扭曲在一起,显得狰狞又吓人。
阴冷的风吹过小巷,让她的心也不断的发寒。
要,折损在这里吗?真的,好不甘心啊……
她还没有得证仙途,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完成啊……
慕容楚璃,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束手待毙?
少女本就偏低的体温愈发冰凉,眉目好似结了一层寒霜,可她的容颜却又显出如花般的娇嫩。
“画什么呢?画一瓣雪莲可好?”修长的手指顺着慕容楚璃的手一点一点的上滑,最后落在慕容楚璃冰雪般的脸蛋上。
冰凉的指尖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肌肤,把她面上纠成一团的皮肤强行抚平,鬼魅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可惜。
“皱了,便不好画了呢。”
“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