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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如花似玉,衣着清凉的姑娘,燕燕揉肩,莺莺捶腿,曼曼斟酒,柔柔媚眼如丝地含着往人嘴里送。

    女子涂着嫣红丹蔻的葇荑捧着杯子,玲珑柔软的身子斜斜倚到狗剩身上,妖娆妩媚,语似娇莺,“这位爷好不给面子,连酒也不喝一口,是奴家长得不够好看,让爷喝不下去么?”

    狗剩摄人心魄的桃花眼中漾出几点笑意,看得女子魂都丢了几分,她拿着杯子的手一空,再抬眼时,男子殷红的薄唇已然染上透着光的酒渍,青涩未退,磁性不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姐姐说的什么话,你瞧,我这不是喝干净了?”他手腕轻轻朝外,向女子示意见底的杯子。

    九夜盯着女子红透的脸颊和酥软的身子,默默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他扬声朝狗剩道:“狗兄,你若是看中了哪个姑娘就和小爷我说,小爷保证你今晚捧得美人归!”话音一落,围在他身畔的莺莺燕燕曼曼柔柔全部不见了踪影。

    九夜抽抽嘴角,捏碎了手中的第二个酒杯。

    被姑娘们堵着的狗剩说:“承蒙九兄好意,只不过众位姐姐们都太美了,不管挑哪一个,都害怕伤了另一个的心呢。”

    姑娘们:“奴家们愿意一齐侍奉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九夜:“……”

    几轮酒喝下来,狗剩依旧面色如常,九夜和峦影一样糟糕的酒品却骄傲地显露山水。

    他先是扑到莺莺身上嗅了一下,再一把将她推开,嫌弃道:“哼,没有小漪好闻。”然后他又抚了抚曼曼的秀发,继续嫌弃:“这是什么东西,没小漪的头发一半好摸!”

    燕燕躲开九夜抓向她胸脯的爪子,翻了个白眼道:“奴家知道,没有小漪的好捏!”

    九夜打了个酒嗝,朝燕燕竖起大拇指,“你,聪明。”

    狗剩嘴角弯起的弧度平了,他问九夜,“小漪是?”

    九夜:“哈哈哈,就是你师父!”

    说完这句话,他本就晕沉的脑袋不知怎的更加晕沉了,刹那间,紧闭的窗户被破开,连着墙上也开了个大窟窿,忆山东飞也似的冲到九夜跟前,吓得姑娘们花容失色地散到角落里去。

    忆山东跪在地上大声道:“君上,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君上恕罪!”说罢,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动如山的狗剩。

    “东东,快把小漪给我找来!天凉了,让长黎去死吧……”还残留一丝意识的九夜举起手指向狗剩,有力地挥舞了一下,便彻底不动了。

    忆山东望着烂醉如泥的自家君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强健有力的手臂将他拦腰抱起,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狗剩,然后黑影一闪,消失在偌大的窟窿外,迷离的夜色里。

    狗剩回头瞧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姑娘们,语气抱歉地说道:“各位姐姐,今个儿真是对不住了。”

    一个窟窿,一夜之间遁走了风格迥异的两个美男子。

    夜风中,狗剩细细咀嚼起柔柔同他讲的话来。

    他问柔柔,“你说,怎样才可以让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柔柔掩唇一笑,“公子这般天人之姿,哪个睁眼瞎会在您跟前把持得住啊。”

    “如果她真把持的住呢?”

    柔柔说:“要想征服女人的心,就得先征服她的身。”

    狗剩问:“此话当真?”

    “当真,”柔柔覆上狗剩的手背,“公子要不要先试试征服奴家?”

    狗剩:“不要。”

    ……

    他抚上嘴唇,仿佛上面还残存着傍晚时分的柔软触感和甜蜜的酒香,她贴着他的肌肤比上好的衣料还要滑腻。

    先得征服她的身么?

    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狗剩觉得自己大概也喝醉了吧。

    摊开手掌,恍惚间觉得手好像又大了些。

    才离开师父一会儿,就这般归心似箭了。

    他突然很想看一看师父因为他而满脸羞红的样子,那一定比漫山粉色的海棠还要美上许多。

    ******

    晨曦初露,醒来时腰间难得没有狗剩搂得牢牢的手臂,峦影觉得喉咙发干,浑身又无力得很,只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扯着嗓子唤道:“乖徒儿!剩剩!狗剩子!”等了小会儿,半敞的房门被人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闯入眼帘,虽是逆光,却仍叫峦影呼吸微微一窒。

    “师父,您唤我有何事?”狗剩的声音响起来,和昨日又有不同了。

    这个声音褪去了青涩与沙哑,是她更为熟悉的,更为怀恋的,日思夜想了无数遍的声音。

    是长黎的声音。

    身旁的床铺陷下去了一块儿,狗剩的脸近在咫尺,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她的脸,如同两汪澄澈干净的湖泽。他又问,“师父,您怎么了?”

    峦影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外头,然后说道:“我渴了,可是我又爬不起来。”

    “我扶您起来,好么?”狗剩征求她的意见。

    峦影点点头。

    温热的手探进被子,轻轻托住峦影的脊背往上稍用力,他的一绺头发从耳后滑落到她的脖颈间,蹭得她痒痒的。狗剩的眼睛恰好垂着,并未停留在峦影的脸上,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峦影如饥似渴地用目光描绘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直到他突然抬起眼望进她的眼睛,嘴唇近得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她才有些慌乱地将目光移开。

    峦影坐定,近乎是正襟危坐了,如果忽略不计她睡得拧巴似咸菜的衣裳,她说:“我想喝水。”

    而狗剩却不动了。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冷不丁道:“您是不是想起长黎了?”

    峦影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终于回过头来直视他,“你怎么会……”

    “师父,我不在乎,”狗剩缓缓说道:“我愿意等您彻底忘了他。”

    “您相信一见钟情么?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他伸出手指摁在哭笑不得的峦影嘴上,然后将身子探过来,用另一只手半拥住她,“师父,您还记得昨天你都干了什么吗?”

    峦影摇摇头,她手腕一紧,偏头望去,一条淡粉的丝带打了个利落又漂亮的蝴蝶结,将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狗狗狗——狗剩!”

    “不如我来帮您回忆一下如何?”一张一合的唇瓣在她耳边厮磨,另一条稍宽些的绸带转而蒙在了她的眼睛上,细碎的吻从耳垂移向了脖子,接着毫无征兆地隔着绸带落到眼睛上,然后顺着鼻梁一寸一寸吻到鼻尖,仿佛经历了长途跋涉,跨越千山万水,反复辗转,最后如同捧起宝物一样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漫长轻盈的吻终于来到了唇上,从温柔的绵绵细雨变成了凶狠的攻城略池。

    峦影的手被绑在后头动弹不得,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想要挣脱。他的胸膛贴着她的,温热的掌心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