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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牵着鼻子走了。

    白落梅道:“不止是三叔公想让白杨到京城铺子里做管事,几个族老也想安排他们家的小子来京城铺子做事。”

    “我呸!”李春花又激动了。

    白落梅再次安抚几句,继续道:“李婶,这京城的铺子可是太子殿下的,不过是请了我和定安做掌柜罢了。这还是定安拼死拼活换回来的。你想啊,山南之乱,打仗嘞,定安去战场那边帮着方回安顿伤兵,提了不少好法子,得了太子青眼,才有了太子开铺子请定安做掌柜一事。但打仗啊,定安好几回差点没命,你说这铺子是不是定安用命换回来的?何况那是太子殿下的铺子,哪里是说让谁进去就让谁进去的,村里这些小子也是李婶你看着长大的,品行如何你也知道的,万一有了差错,太子怪谁?肯定还要怪定安身上,伴君如伴虎啊,那可是掉脑袋的……”

    他这般声情并茂地一说,直唬得李春花一愣一愣的。

    “李婶啊。”白落梅语重心长道,“你说,我和定安能答应他们去京城铺子做事吗?这可是要命的啊,便是要帮衬村里,也不能搭上咱自己的命不是!谁想我与定安不答应,三叔公和族老就要沈老迁坟……李婶,你逼着定安不迁坟,你这是要定安的命啊!”

    李春花彻底懵了,迁坟保沈肃的命,这可是大事啊!她顿时慌了:“那……那……”

    白落梅道:“何况李婶,这白村啊,都是白眼狼,没一个好的。他们这般骂你,时不时拿你威胁定安,你让定安日后在京城可怎么办?三人成虎,便是知道李婶你品行好的,也挨不住村里人这般乱说啊,他们这是要定安的银钱,还要定安的命啊……李婶,你说这坟该不该迁?”

    “迁坟,必须迁坟!”李春花直接下了断语。

    白落梅眼底带笑,表示很满意,于是再接再厉继续忽悠道:“李婶,回村前,定安还想着便是为了你在村里住得舒坦,那也是要帮衬村里一把,安排几个人去京城铺子做事的,太子殿下那边,也只能自己提着脑袋过日子。孰料,他们这般骂你,定安才动了手,一定要迁坟的……可李婶你一出来,二话不说就骂定安,不肯迁坟,你是没瞧见,适才三叔公被抬走前多得意,想着拿捏住李婶你便好了,几个族老也都快笑出声儿来了……”

    李春花有些讪讪的:“我那不是不知道吗!要是知道他们坏到骨子里了,我还不扒了他们的皮!呸,还想欺负肃儿!”

    “可定安一心为李婶你着想,却被你这般当这人面骂得抬不起头来。他是心寒了,我瞧着眼睛都红了。”

    “我去给他炖碗糖水喝,再跟他致歉。”

    李春花立马就往屋里走,走了几步,回头不情不愿道,“一会儿,搬完东西,你也来喝碗糖水。”

    “好嘞。”白落梅笑得冲天剑眉都弯了起来。

    李春花这才小碎步地回了屋里。

    白落梅这可是平生头一遭被李春花请了喝糖水,心里跟炸了烟火似地,砰砰地,都是花儿,顿时手脚都有力气起来,路途辛苦,那是半点也不见了,一溜小跑着就把马车上卸下来的好几摞东西给搬完了。

    偷着瞧了眼,李春花还在厨房里忙活,于是窜进沈肃屋里,竖起耳朵听着屋门口动静,扑到他床前,一低头就黏糊住了沈肃的唇,怕把人弄醒了,只含了一会儿,伸出舌头认真舔了舔,然后就……正对上沈肃睁开的眼睛……

    白落梅扑哧一笑,讨好道:“我刚刚劝好了你娘,你娘答应迁坟了。是不是很厉害?你说,你该不该赏我一个亲一口?”

    沈肃皱眉,推开人坐起来:“我娘答应迁坟了?”

    “嗯哼。”白落梅一脸得意地点头,随即巴拉巴拉地将自己怎样劝说李春花的好生说了一通,然后道,“李婶到底还是心疼你,我说他们会害了你的命,李婶瞬间就变了脸色,答应迁坟了。这会儿正在厨房做糖水呢,说要与你致歉。对了,李婶还说也请我喝上一碗!”

    沈肃看着白落梅只差在自己床前摇尾巴了,一冲动就低了头,亲了一口,迅速离开道:“赏你的。”

    胸口里却跟着外头细碎响起的脚步声一道咚咚咚的,骚动着。

    白落梅迅速站起来,努力压下嘴角的笑,眼底却怎么都藏不住喜气,耳边是李春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偏偏心里痒得难受,很想抱着人亲上一口,再亲上一口,眼睛死死盯着沈肃,怎么也挪不开。

    不怕死地迅速开口道:“这么一口,怎么算赏?”

    话音刚刚落下,李春花就端着两碗糖水出现在了门口。幸而她似乎没注意听,直接进了屋,招呼道:“肃儿、落梅,快来趁热喝糖水……”

    “来了!”

    沈肃故作平静,下了床,取过外衫往身上套,边套边往放糖水的李春花那边走,路过白落梅,声儿压得低低的,“今夜戌时,还有一赏!”

    第75章 75

    戌时有赏?

    得了这么一句话的白落梅,早早蹲守在沈肃院子外的角落里,时刻警惕着村民会路过瞧见他,又美美地想着沈肃会赏什么,忍不住就想入非非起来,差点一个人演了整本秋风集。

    等到戌时一刻,沈肃的身影总算是出现在院外,只见他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裹,鼓囊囊的,也不知是放了什么。

    “定安……”

    白落梅低声喊了句。

    沈肃回头,朝着白落梅走过去,不解道:“你躲这儿做甚?”

    白落梅见沈肃坦荡荡的,不由有点失落,他还以为这赏是比亲一口更深入的那种赏,再看如此,怕是自己想歪了。虽心里嘀咕,但面上还是保持镇定道:“你娘没盯着你?”

    沈肃摇头:“我与娘说了,想趁着还不曾迁坟,去给我爹上个香。自没什么好躲的。”

    “定安,你说的赏该不会是给沈老上香吧?”白落梅还是垮下了脸。

    沈肃瞧了他一眼,正色道:“许你给我爹上香,也便是许你进我沈家门。”

    再遗憾,白落梅也只得咽下去,提议道:“等给沈老上完香,再去给我爹娘上香,便是你入我白家门了。”

    沈老的坟较远,等走到已是戌时三刻。

    白落梅想先将香火点上,叫沈肃拦了,只见他打开包袱里,里头露出红彤彤衣裳来,面上也是红通通的,低垂着眉眼道:“离京前,我去成衣店买了喜服。我娘,怕是不会答应你我之事……我也就仗着我爹不在了,敢带你来他坟前拜个天地。白落梅,你可愿意?”

    他抬起头,神情甚是不安,眼睛却亮如天上星辰。

    “啊……”

    白落梅失了言语,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总想着得过且过,所以逮着沈肃能亲上一口便亲上一口,即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