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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关系”,这相当于狠狠抽了纪希一巴掌,以至于后来全网黑的整个过程中纪希都袖手旁观,显然对这个目中无人又口无遮拦的“弟弟”已经厌恶到了极点。他不光主动跟家里坦白原主搬出纪宅的事,在寿宴上更是全程都当他是个透明人,纪星哲自然又是一番难过。

    而纪希现在却主动跟他说这个事情,看来命运在苏离的操纵下,已经脱离了原有的轨迹,正在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苏离心里高兴但是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个孤僻又叛逆的臭小孩形象,他冷着脸道:“我不想去。”

    二老待纪星哲如己出,孤傲冷僻的纪星哲也只有在二老面前才会展现同龄人该有的活泼朝气,所以怎么可能真的不想去?纪希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和你一起去。

    纪希睨着他,眼眸里透出一丝冰冷的笑意。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敢这样光明正大忤逆他的人,恐怕只有原主了。

    他什么都不用做,光是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人压力倍增,然而苏离却无惧他骇人的目光,后牙一咬,也倔强地看着他,偌大的办公室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僵持了几秒后——

    “周六下午四点,派车接你。”

    肯定句,不容一丝拒绝。

    说完纪希就合上双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二人不欢而散的场面实在太平常了,苏离也不多说,扭过脸就往外走,他砰地一声用力把门摔上,以表达纪希对自己意愿不管不顾的不满。

    少年倔强的身影刺痛了纪希的神经,他阴桀地盯着办公室大门,似乎要在那上面盯出一个窟窿来。

    纪星哲的母亲张氏是纪母过世以后才被纪父娶进门的,这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他们结婚的时间离纪母过世居然才不到三个月!连外人都看得出其中的蹊跷,更别说纪希本人了。他恨惨了在外面花心还把小三带进门的纪父,对纪星哲母子也怀着深深的隔阂与芥蒂。尤其他从小看着邻居家的纪星哲长大,知道他没有父亲,缺乏父爱,便对他像自己亲弟弟,谁知纪星哲最后居然真的成了自己的弟弟。

    这样的事情,任谁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接受。但这件事说到底与才几岁的纪星哲并无太大关联,本来如果处理的好,纪希也能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接受纪星哲,可偏偏纪父对于纪星哲母子的偏爱毫不掩饰,他们三个才仿若真正的一家人,纪希在纪宅才像是那个唯一多余的人。

    当时不到十七岁的纪希丧母不久又遭遇家庭冷遇,性格大变之余,连带着对张氏和父亲的憎恶也与日俱增,对纪星哲自然也渐渐冷漠成一个陌生人了。

    所以纪父和张氏意外去世之后,两人除了名义上的“兄弟”,几乎什么关联都没有。

    纪星哲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他纪希在出,这个“弟弟”到底知不知道他吃的用的都是谁的?是谁给他的胆子次次都这样忤逆他?!

    纪希的脸上阴云密布,他顺手抄过边上名贵的瓷瓶就往门的方向狠狠砸去——

    坐在门外的助理金文刚送完一个小霸王出去,就听到一阵瓷器碎落的声音,知道是boss把办公桌上的琉龙云白青花瓷给脆了,心脏立刻抽痛起来,好几千万说没就没了啊……

    刚到电梯口的苏离也听见了,但他却并不在意。纪希对原主成见太深,一时半会儿掰不过来,得徐徐图之才行,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努努嘴,无所谓地回到了海报拍摄现场。

    苏离无故翘班这么久还以为自己会被骂,谁知导演组的副导演看见他跟李莲英见着老佛爷似的,殷勤得不行,还问他出去这么久有没有渴了,要不要喝可乐之类的,苏离摆摆手,冷酷地说不用,后者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悻悻地走开了,也没对苏离说什么重话。

    不光他,看见苏离上顶楼的工作人员们对他的态度都好了很多,好像回到了节目伊始大家都当他是小少爷的时候。其余选手惊疑不定,不知道苏离私下里做了什么,深怕他背后还有后台,只能比之前更加努力地练习。

    苏离不知道自己只是上个顶楼就会对其他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无知无觉地做了几天咸鱼,直到新一轮主题公开,才又开始了用生命练习的日子。

    苏离和新的组员还没进练习室,就听到林深对吴语彤的一顿呵斥:

    “怎么教了你五遍还不会?”林深不耐烦地说道,托苏离的福,虽然a组的成员在竞演中输了,但靠着“偏见的眼泪”这条热度,三天内身上挂的票数比竞演输的三十万还多,最后居然齐齐进入半决赛,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对苏离自然是感谢不已。

    吴语彤瞪大了无辜的双眼,惊慌地道歉,“对,对不起……”

    吴语彤这招刚用的时候的确惹人怜爱,但是看得多了也就有些腻了,何况这次半决赛中林深和她分到了一组,她的表现直接关系到下一轮竞演舞台的发挥,跟自身利益扯上关系,林深对她自然没有之前那么包容了。

    “你……!”林深想发火,但碍于摄像机在场只能忍了下来,他指了指一边的角落,“你把自己的部分练好了再过来跟我们一起练吧!”

    “好……”吴语彤捏着编曲纸稿,扁着嘴到一边去了。

    “你会不会太凶了啊?人吴语彤不是什么基础都没有嘛……”同组的组员劝慰道。

    “纪星哲不也是什么都不会,一天到晚泡在练习室,觉都没怎么睡,现在不就都会了?上次她七点半才到练习室,还说要睡满七个小时,不然对身体不好,what?!”林深难以理解地摊手,其实大部分人吃完早饭,七点到七点半才会来练习室,但林深受苏离影响太深,准备《the kiss》的那段时间他们几乎每天六点半就到练习室了,而且效率极高,现在一比起来自然觉得哪里都不顺心,哪里都差太远了。

    “人家是女孩子嘛……”听他这么说,那组员也无话可说,只能小声替她辩解一下。话虽如此,但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实现梦想是一件十分残酷的事情,那么多人过独木桥,谁管你什么性别。

    被赶到角落里的吴语彤委屈地垂着头,她看了看周围,平常这种时候一定会有人站出来帮她,温柔地告诉她她没有基础可以慢慢来,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在努力练习,没有人往她这边多看一眼。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