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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利的流言,不服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楚歌敏锐的察觉道宁舟话中有话,徐徐问道:“什么流言?”

    宁舟顿住了口,似乎有一些难以启齿。

    楚歌静静地看着他,丹凤眼变得冷淡阴郁起来,暗含说不出的压力。

    宁舟终于心一横,把自己听到的那些传言都说出口:“道上都在传言……他是您亲手养大的枕边人。”

    楚歌:“………………”

    宁舟依旧在说:“……都说他是爬了您的床,以色|惑人,让您昏了头,才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利。”

    他整个人都懵逼了一下:“卧槽,统子,这消息谁传出去的啊?”

    系统瘫着脸说:“还用传?谢童天天爬你的床,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啊!”

    楚歌一时间被噎住都说不出话,他看着宁舟斯文俊秀的脸,被下属知道了,着实有一些尴尬。

    便在这个时候,楚歌听到了佣人的声音。

    小姑娘嗓音清澈甜美,如黄莺鸟儿一样,却带着一点点惊诧:“小谢先生,您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呀?!”

    在来人应答之前,小姑娘又笑起来,声音又清又脆:“先生就在园子里晒太阳……您怎么就站在这里,却不进去呀。”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还没完但是说一下,畸骨以后的四个世界+现实轮回会重新开坑,这本就写到罪血结束

    文案已经放在专栏里了,然而文名还没确定

    so纯爱总局和平维护中心、和谐维护中心、人渣拯救中心、人渣自救中心、人渣抢救中心……

    我取名挺废的,宝贝,你们觉得哪个好一点

    不要套路我啊_(:з」∠)_

    .

    谢谢孤独星球、不高兴的地雷×2

    谢谢读者“乌云的暮年”×5、“”×10、“白鸟非烟”×60、“口天木木夕”、“indigo某某”×5的营养液

    2017.8.24

    第110章 act3·罪血

    110.

    花木交映间, 立着一个挺拔修长的人影, 他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亦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

    谢童依旧立在修剪得当的灌木之后,纯黑的眼瞳清明依旧,却瞧着有一些暗沉。

    背后进谗言被当面逮住, 任谁都会有一些不自在,然而宁舟神色平静依旧,即便听到了谢童就在不远的一处, 他仍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是心中当真就这么想。

    宁舟为人处事纯熟圆融, 很少见他有这么直当表露心绪的时候。

    楚歌微微蹙起眉, 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还要我教你吗?”

    宁舟面色发白。

    楚歌道:“去,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传言。”

    宁舟嘴唇颤了颤,终究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涩声道:“先生,我知晓了。”

    他瞧着日光下那张苍白面容上的神色, 知晓这些话不仅没有被听进去,恐怕还引起了厌烦。宁舟心里微颤, 告退了一声, 鞋跟擦过了砖石地面, 带起刺耳声响。

    他不言不语的,匆匆向外走去,也就在那一刻间,立在灌木丛后的谢童蓦地动身, 缓步朝着园子内走来。

    微风拂过了青翠的枝梢,带起花枝一阵阵轻颤,促声的叶片摩挲着,发出簌簌声响。

    便在那花叶交映之间,他们走到同一条路上。

    明明石子道路尚还算得上宽阔,不知怎的,却变得有些狭窄。

    宛如狭路相逢。

    错身只在一刹那间,便在那一瞬,谢童微微挑起了眉梢,他的眼中是近乎于讽刺的嘲笑,充斥着挑衅的意味。

    恣意寻衅,冷漠而又嚣张,决然不似乖乖少年。那一刻的神情被宁舟尽收于眼底,几乎是一瞬,胸中就升腾起磅礴的怒气。

    他几乎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凭什么!一个毛头小子,不过在先生身边待了几年就能空降入核心,那是多少追随者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被悉心教导,认真对待,甚至最后还爬上了先生的床。

    眼神相交的刹那几乎要迸出火花,实打实的针锋相对,然而错身不过一刹,下一刻,谢童的脚步就迈过了他,直直走向了园中藤椅上,悠悠坐着的人。

    宁舟目光凝起些微的怒意,终究是按捺着,朝园子外走去了。

    他步子不快不慢,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冷静的背影,一如寻常。

    .

    楚歌微不可见的蹙起眉,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宁舟退去的背影有些仓促。

    适才宁舟与谢童在路上相遇的时候,他几乎都觉得两人要打起来。

    身前晃出一片阴影,又蓦地散去,有人在他身侧,缓缓的蹲下。

    楚歌伸出手,敲了敲谢童的脑袋:“……平日我见你们关系也还好,怎么今日这么调皮,忽然想起去挑衅他。”

    谢童脑袋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含着鼻音的否认很是有一些委屈:“哪有,宁舟是叔叔的得力助手,我怎么敢惹他。”

    楚歌懒懒的说:“调皮鬼。”

    他却一点都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了,那眼神就是肆意寻衅的。

    谢童眨着眼说:“我就调皮了,叔叔要惩罚我吗?”

    下一刻,又像是赌气一样的说:“我就爬叔叔的床了……您享用都享用了,难不成还要把我踹下去。”

    楚歌一时间被谢童的用词噎到说不出话,好半晌才道:“什么叫享用?”

    谢童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眼眸是清清朗朗的,却忽而一转,假装很客观的描述:“……睡了?”

    又轻轻的咬词,用口型无声的补充,是“把我睡了”。

    楚歌当真是哭笑不得,一下子想起他在雨林里,一身的泥土草根,脏的像个小花猫一样,却跪在他的身前不敢抬头。

    明明那时候还是很正经害羞的一个好少年,怎么不过些许时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谢童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已然是二十来岁的人了,这么狡黠的眨眼,却一如少年时,总让人想起当初抱着他撒娇不放手的那个孩子。

    手指轻轻拂过他的额发,楚歌不免有一些恍惚,他心知适才那番话恐怕多半都被谢童听到了,是以才会这么寻衅,又这么急切的确认,因此也没有什么怪罪的念头,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额头。

    将他的神色一览无余,连恍惚与怀念都捕捉到眼底,谢童却像是吃痛一般,低下了头去,无人知处,漆黑的眼瞳中,有痛楚一闪而过。

    又是那样的眼神,仿佛要透过他,追忆着什么人的眼神。

    曾经有多么骄傲这张英挺俊朗的面庞,现在就有多么痛恨。

    然而他拥有的,也就只有这张脸了。

    他勉强的笑了笑,不用想都知晓,此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