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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了一个很牛的外国导师,天南海北到处的跑,说是选的本市的学校,实际上留在这里的时间也并不多。

    后来大牛在这边学校待久了,准备跳槽回自己的母国,去之前问谢童,愿不愿意跟过去。

    那边也是顶级的学校,若论排名,要比本市的大学高得多,亦且拥有非常多的行业精英。

    导师电话打到楚歌这里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谢童考虑了很久,竟然拒绝了。

    楚歌叹了一口气,当天就把谢童招了回来,少年人看上去阳光俊朗,讲起学校的事情来时眉飞色舞,怎么都不像刚刚拒绝了一个难得的邀请。

    等到他把最近参与的调研都讲完,楚歌才问道:“没有别的要跟我说了吗?”

    谢童看着他,摇摇头,自然极了:“学校的事情就这些了,叔叔还想听别的什么?”

    楚歌敲了敲桌子,缓缓道:“就比如说,你导师邀请你出国深造的事情。”

    谢童脸上洋溢的笑容僵住了。

    楚歌凝视着他,道:“为什么不想去?”

    谢童咬住嘴唇,深深的看着他,许久后,才道:“我担心奶奶的身体。”

    楚歌淡淡道:“那可巧,我问了你导师,他告诉我,他刚好认识一位这方面的医学专家,如果你需要,他很乐意为你引荐。”

    谢童浑身僵硬,如同被泼了雪水一样,夏日的天气,却跟处在三九严冬般寒冷。

    他能够说什么呢?他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最本质的因由在内心中咆哮,如一头将要挣脱囚笼的兽,而他却一丝半点都说不出来。

    如果他说,他是不想离开这座大宅、不想离开住在这座宅子里的人,那不知道会被认为是有多么的荒谬。

    楚歌看着谢童发僵的身体,叹了口气,道:“年轻人,总是要出去闯一闯,见一见世面的……你年纪还这么小,怎么就想着把自己束缚在这里。”

    谢童垂下眼睛,涩声道:“我不想离开这里,也不想离开……叔叔。”

    最后两字很轻很轻,细如蚊蚋,几乎要听不到。谢童用尽了自己全身力气,才终于挣扎出来这一个词,获得的,只是楚歌的失笑。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呢。”

    谢童无声无息的看着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早就过了十八岁生日了。

    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最终,只是涩然的垂下了头,轻轻问道:“殷叔叔……你会等我回来吗?”

    还说不是小孩子,问话却越来越孩子气了,楚歌莞尔:“当然,叔叔还等你回来,当我的左膀右臂呢。”

    就是这样的,温和的,纵容的,宠溺的,那是来自于长辈的眼神。

    与他想要的,梦中见的,日夜渴求的,隔着千山万海。

    谢童闻言,笑了一下,他调动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这个笑容变得灿烂起来,不露出一点异样。

    他在这个人身边度过了少年期最艰难的一段时光,留在这个人身边,永远都只会被看作是一个孩子。

    他要打碎这样的认知,颠覆早已经标在自己身上的印记。

    想要变得强大的念头,再一次,于心底燃烧起来。

    三天后,谢童奔赴异国,与此同时蔓延的,还有内心日渐蓬勃的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了点事儿,总之罪血会日更完,后面的尽力吧orz

    刑警那个我瞎掰的啊,不当真,不当真,不当真

    .

    谢谢不高兴的地雷

    谢谢读者“indigo某某”×5、“wj喵酱酱”的营养液

    2017.8.17

    第100章 act3·罪血

    100.

    九月, 异国他乡。

    远离了故土,谢童在经历一开始的忙乱时期后,生活渐渐走上了正轨。

    来来往往,见得都是面目迥异的人,不同的国度, 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语言……

    然而最不同的, 是这里没有那个他想的心脏几乎都要发疼的人。

    一周一次电话, 完全不能消解他内心中的渴望, 他有很多话想要说, 当真的听到大洋彼岸那端, 熟悉的呼吸声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说一切顺利, 自己过的很好很好。

    事实上, 又怎么可能呢?

    殷家在国外也有分舵, 掌控着几条秘密航线, 还有大宗隐秘的交易,如果说国内的产业正在被家主渐渐漂白, 那么在国外的这一部分,天高皇帝远,仍然保持着最原始、最野蛮的状态。

    更不要说, 这里的殷家人都远离了最核心的产业,一个个辈分高是高,细数起来, 个个都与殷野歌关系糟糕。

    谢童被空降到此处,跟落入了狼群的羔羊无异。

    在踏足之前也曾被问过,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是否要在这群狼环伺的境地里求生。

    谢童不是听不出来在那其中潜藏的关心,大概只要他稍有犹豫,这个提议就会被掐掉,彻底的埋葬,就像从来没有询问过他一样。

    但怎么能推拒?

    谢童想要变强,这里正是一个能够让他脱胎换骨的地方,在学校中,他可以光结人脉,以最快的速度充实自己,而在海外的殷家,他所学、所知、所结交的一切,都会成为让他更上一层楼的助力。

    派系林立,鱼龙混杂,恰恰给了他周旋的余地。

    谢童渐渐在其中得心应手。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十几个月以后。

    又是一年深秋,寒风瑟瑟,铅云密布。

    街角的咖啡馆中,目视着线人走远,谢童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回想刚才那个线人的面貌。

    年轻的男孩子穿着驼色毛衣,围着格子围巾,是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其下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雀斑。

    很普通的年轻白人男孩,走在街上一眼望去能找出来十个八个,估摸着多半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或者研究员。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人,却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一名研究人员研究出了新的分子式,准备在最近,交给地下黑帮,而在那之后,这种分子式,会被拿去做什么,几乎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地下黑帮,分子式,致幻剂,毒|品……

    这些词语联系到一起,一场罪恶而肮脏的大网悄然成型,一旦分子式被研究透,进入地下生产线,就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新型致幻剂。

    而在那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一旦沾染,十分可能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谢童对此有种说不出的厌恶,这会让他又想起,生命中曾经度过的一段灰暗岁月。没有风,没有生,没有水,没有光,一片死寂的黑暗,有无数次他都以为自己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