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隔绝在那一片天地里。
太医的嘱咐浮过耳边,姬秦十分恼怒,数次想要把他弄出来,将将要忍不住的时候,突然外面有太监来报,有十万火急事项要处理,于是狠狠的看了床榻上鼓出来的那个大包一眼,终于转身迈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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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缩在了被窝里,小小声的抽气。
撞的那一下实在是太疼了,感觉后脑勺上都已经撞出来了一个肿起的包。
系统调阅出来资料,慢慢的跟他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开始,到领军的大将命令赵从一率军深入敌腹之后。系统斟酌了一下用词,尽量简短又克制的描述出来,生怕刺激了宿主。
但无论怎么描述,留下来的意思都只有一个:全军覆没,尸骨无存。
楚歌愣愣了听完了,很久都没有开口,他有些不能够理解,系统说的是什么。
他掐了掐自己掌心,想要知道这是不是在梦里,直直掐破了脆弱的皮肤,一阵阵生疼。
那么……就当真不是梦了。
过了许久,楚歌慢慢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送死。”
系统说:“……就算是主角那也是混的很惨的那一类主角,不然就不会派你来执行任务了。”
楚歌“哦”了一声,把头埋在了手臂里,说:“……那我来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用呢?”
系统说:“改变他的命运。”
回答的很快,但对比着现实,却无比惨烈:“……但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的吧。”
赵从一依旧死了,甚至比在原剧情里,还提前了不少的时间。
楚歌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工作的意义是什么,是因为他的手段方式出了偏差吗,以至于达成了这样的结果,系统甚至一度告诉他,赵从一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了。
难道所谓的改变,便是一场惨死,尸骨无存?
楚歌没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系统问他:“目标已经死亡,登出吗?”
楚歌小声说:“……你确定他当真已经死亡了吗,统子,万一他福大命大,还能活下来呢。”
世界里的主角总应该是这个样子吧,天无绝人之路,绝处逢生才是正经。楚歌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赵从一已经死掉了。
系统安静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说:“辅助系统只为宿主服务,对象隔得太远,查询不到他的情况。不过现在你已经达成了登出条件……”
——那意味着,目标多半都已经死亡了。
否则没有理由,这个时候,楚歌可以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楚歌太阳穴突突直跳,生生的疼,他闭上了眼睛,一时半会儿并不想去回答系统的问题。
宿主没有同意那么系统就不能主动操作,他检查着宿主的精神情况,觉得有一点糟糕。
然而更加糟糕的还在后面,例行的检查朝政消息时,系统捕捉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讯息:异族要求大周将楚王派往北疆,以作为人质。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是家里人帮我送修的,直接换了块新硬盘,so……
隔着墙壁仿佛都感觉到了强颜欢笑,似乎看到了楚三岁接下来五个世界暗无天日的前途
下个月见哦,宝贝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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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7.31
第83章 act2·破国
83.
恐怕在连续收复城池时, 无论是边疆的将士还是朝堂上的大臣,都没有想到会有今日。
北方战事堪称一败涂地,异族迅疾如电,攻破防线后,肆意烧杀抢掠。
无数百姓家破人亡, 北地一境,浮尸满地, 饿殍千里。
主和派抓住机会, 痛陈主战派之过失, 言明正是主战派激进冒失, 因此才导致了前线的溃败。
眼下边疆传来的消息, 无不令人痛心,便是主战一派的大臣, 也震惊于前线将领的贪功冒进, 以至于在朝堂之上, 一时间竟然理亏。
新帝面沉如水, 入朝后便一直听着他们争吵。是多日来一直都上演的把戏,没什么例外的, 除了主和派渐渐占据了上风。
于是便有大臣出列,自请前去和谈,以消弭这激烈的战事。
前朝之时, 先帝在位,断没有派出大臣去和谈的,此举无疑是捅了马蜂窝。
新帝不置可否, 最终还是将那主和的大臣派了去,于是文武百官都渐渐知晓了他的心思,原来这一位新登基的帝王,并不是像前一任那样,那么强硬的。
和谈的大臣被派了去,边疆的战事依旧没有停歇,数日之后,消息传回,登时朝堂上如同炸了锅。
割地赔款,纳贡称臣,除此以外,还要教大周派去一名皇族当人质,数来数去,正是养在宫中的亲王——姬楚。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此举和戳了新帝的死穴,没有什么差异。
姬秦当即就暴怒,面色沉得跟水一样。
然而主和派还有大臣不知死活,居然还说或许可以商议一二,把各种条款讨的轻一些。
朝堂之上,姬秦当即冷笑,拂袖而去,直直骇得刚才那大臣噤若寒蝉,此时大臣才想起来,楚王虽然只是一个闲职亲王,可还是新帝捧在掌心里的眼珠子。
姬秦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到边疆去。
不说之前那些割地赔款,纳贡称臣,便单单是这一条,姬秦就决计没有接受的理儿。
离了前朝,回了后宫,脚步一拐,不由自主便迈上了熟悉的道路,自宫阙间穿拂而过,最终到了无比熟悉的大殿前。
宫人们无声行礼,姬秦脚步一顿,忽然间并不那么想走进去。
在数日的囚禁里,他早已明白自己会看到的是什么,一张憔悴苍白的病容,被折腾的不成人样。
太医已然告诉了他先前的诊断结果,楚王怒急攻心,大悲大喜,以至于昏厥,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姬秦在宫殿前立了片刻,终究是违拗不了本心,慢慢踱步进去了。他挥手令宫人们退下,一个人缓缓的行到了床榻前。
厚厚的帐幔垂下,投下浓重而深暗的影,这一片窄小的空间,仿佛都被笼罩在了黑暗中。
案前的银灯中,灯芯不知道被何人给拔掉,光秃秃的一片,也没有换上新的。
姬秦手慢慢拨弄过,苦笑了一声。
他怎么会猜不到,这灯芯是被谁人给拔掉了的呢?
没有谁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