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手指上,说:“都给你呢。”
楚歌眼巴巴的望着,然后就被艹了。
营养液给是给他了,但怎么给他的……楚歌一点都不想回忆。
楚歌趴在床上,化成了一滩没有形状的水,生无可恋的哭唧唧:“我真的好饿啊!”
系统说:“他不是给你了吗!”
楚歌怒道:“傻子才要这种方式啊!”
系统数据十分之冷漠:“哦,可你不是本来就傻的吗。”
一只手臂从身后探来,困住了他的身体,与之同时是贴上来的、炽热滚烫的胸膛。
那样的温度让楚歌颤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了耳边温热的吐息:“……你好像不太高兴?”
方烛侧起了身,撑着手臂打量他,楚歌整个人都被困在他身下。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写满了疑惑与关心。两人的脸庞贴的极近,楚歌甚至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样的情景是万分熟悉的,楚歌想起来在山洞里还天真到什么都不知晓的小少年,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命运的无常。”
方烛摸了摸他的脸颊,眼里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如果现在他是之前那种粗暴的态度,楚歌凑活凑活还知道该怎么做,可眼下被这么担心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挤出来一句话:“小孩子做这种事情是不好的。”
方烛有些委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楚歌说:“哦。”就这语气不是小孩子撒娇就奇怪了。
他脸上的表情摆明了是不相信,这让方烛更加委屈了,他报复性的动了一下,成功地听到了一声闷哼。
方烛说:“我是不是小孩子,你不是能感觉到吗。”
楚歌:“………………”
感受到身体里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事实上他的全身都在发热,软到几乎动不了一根手指。
方烛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是怎么了,语气难过了起来:“我们不是恋人吗,你不喜欢我了吗?”
楚歌说:“……喜欢。”
方烛咬着唇:“那你看上去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呢,是我做的不好吗?”
楚歌说:“……挺好的,比上次好多了。”
平胸而论体验感的确是这样的没错,这次比之前要爽得多,毕竟这次方烛的动作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但这话真的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在床上提到……无异于是找死。
果不其然方烛脸色都变了,一时间动作都不复先前温柔。
楚歌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都成了一滩软水,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方烛却突然停了下来,说:“所以呢,你喜欢哪个,是他还是我?”
这种问题用脚趾头都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楚歌迟迟却说不出话,他还没忘记眼前的身体里住着两片分裂的精神体,而且还在慢慢融合。
这就是个陷阱,怎么说都是错的吧……
楚歌不太想思考,他蹭了蹭方烛用以暗示,试图逃避过去。但方烛不知道为什么,铁了心要得到回答:“哪一个?”
他的沉默让方烛都渐渐消沉下去,语气里是满溢的伤心与难过:“还是说,你宁愿和他做都不愿意和我?”
消散的尾音甚至带了一丝隐隐约约的哭腔,方烛整个人都被痛苦所笼罩,他的眼神里全是楚歌,有一种被抛弃后的绝望。
那样的情绪直接蔓延开来,顺着停住的动作与相贴的肌肤,传递到楚歌身上。
如果说要问这个世界上他的精神与谁更紧密,那一定是现在掌控方烛身体的碎片没错,在过去的时日里他们的精神无数次交融,楚歌对之再熟悉不过,尽管精神世界已然崩裂,可他清清楚楚的读懂了对方心中的悲伤。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
楚歌含着泪,悲伤到绝望,犹豫了一会儿,伸出了手臂,环住方烛背脊。
这个动作让方烛眼睛都亮起来,却有一种莫名的意味在流转,楚歌没有意识到,还把自己贴上去,乖乖的说:“是你。”
“哦?”
上扬的尾音让他察觉到一阵阵不妙,然后楚歌就眼睁睁的看着原本黑亮的眼睛漫上红色,如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血雾:“是他?”
楚歌整个人都僵了,他感受到体内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变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方烛轻轻抚摸过他的脸颊,甚至还朝他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会证明你的错误的。”
楚歌抖着声音说:“不,不是的……”
小小声的呜咽不仅没有成功求饶,反而更加激起了对方的兴趣。方烛伸出手指,点在他唇珠:“嘘,乖一点……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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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醒过来的时候,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跟一条咸鱼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翻过来,翻过去,煎了这面,再煎那面,反反复复,只差给煎的散架。
这一次系统没有给他屏蔽痛觉,所有感觉全部都在,楚歌动了一下,后面疼到他怀疑人生。
楚歌哭着说:“统子,我后面是不是破了啊!”
系统瞥了眼床单上的血迹,说:“是哦。”
楚歌更加想要哭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牺牲啊?!”
系统语气十分之安详:“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楚歌说:“……说人话。”
系统说:“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楚歌说:“我怎么觉得我快要死了。”
系统说:“你想死在床上?”
楚歌假想了一下死在床上是怎么一种死法,联系到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彻底哆嗦了。就在这时候方烛走进来,见到他醒了,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
“小骗子。”
他的眼睛是最纯粹的漆黑,没有一丝一毫杂色,连语气都那么的委屈。
楚歌难得的升起了一点欺骗纯情少年的罪恶感,可他定定的望着眼前方烛的眼眸,心里已经彻底不敢相信了。
这不会等他说一句话,然后就一秒钟切换了吧。
楚歌试图分辨出来,但他的努力没有起到任何成效,他哭着脸跟系统说:“统子,万一他说变就变我怎么办啊。”
系统说:“你怕什么呢,再差也不过被剥皮呢。”
从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楚歌竟然对剥皮产生了一种诡异的亲切感,在被艹的没法走路后,他竟然觉得剥皮还很不错,是一种值得选择的死法。
楚歌艰难的说:“对,对不起。”
他这个道歉可以说很苍白了,结果方烛笑了一下就接受了,说:“没有关系的,我知道,是他强迫你的。”
楚歌呆滞:“……啊?”
方烛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说:“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