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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思:“不急在这一时。”

    苏顺和曹炎彬点头。

    ——

    红楼被封锁,老鸨哭喊着:“官爷啊,你么这三天两头的来,我们生意……”

    “这件事在不查清前,你们红楼都有谋害圣上的嫌疑,命都顾不上,还想着生意!”苏顺绣春刀在桌上一按,老鸨被吓了一跳。

    苏顺喝道:“祺艳平日里到底与何人来往?!这次你要在诓我,便直接带进诏狱,甭想出来了!”

    “大人,小人知道的昨天都与您说了,其他真的不知道,那祺艳性格怪异的很,根本没有多少客人找她,您若是不信,我这些姑娘都知道,哎呦,大人,您就饶了我们这小小的红楼!”老鸨跪下呼喊道。

    梁思突然转身,抬头看向二楼西面,红楼里的姑娘躲在二楼西面胆怯的看着下面的人。

    梁思的目光突然投来,她们都是一颤。

    梁思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停在了一人身上,那个人目光闪闪烁烁,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随着梁思的目光,苏顺立刻注意到了此人,挥手:“拿下!”

    那姑娘全身颤抖,被锦衣卫带到了梁思面前,一下子跪了下来:“大人,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祺艳走前一天,她给了我五两银子。”

    姑娘将银子一股脑全掏了出来。

    苏顺问:“她为什么要给你钱?”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小人……”姑娘连连磕头。

    “你仔细想想!”苏顺打断。

    声音一大,姑娘吓的剧烈一颤,磕的幅度更大,不一会就磕出了血。

    脚旁的身子起起伏伏,好似不知痛,苏顺瞪大了双眼,绣春刀一拦:“别磕了,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姑娘无法再磕,歪着头,开始想,突然抬起头:“我那天看到她在后院和一个男人说话。”

    “然后呢?”苏顺立刻眼放金光。

    姑娘被他吓的又是一颤,低着头道:“祺艳说是不认识的人,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我也没有多想,后来她无缘无故塞给我五两银子。”

    “是怎么样的男人?”苏顺问。

    “嗯……三十多岁,长得挺儒雅的,一看就是读书人……”

    “你快去拿笔墨纸砚!”苏顺使唤老鸨。

    老鸨愣了愣,立刻拿来了笔墨纸砚,红楼里的清倌卖艺不卖身,自然画一个普通人的相貌还是不在话下的。

    不一会,姑娘画出一个人的相貌,此人相貌平常,几乎没什么特点,只一双丹凤眼,儒雅中射出锐光。

    锦衣卫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此人便是张彩!

    当真阴魂不散!

    梁思盯着画像,眼眸眯起,转身就走,道:“立刻全城通缉张彩!张彩高中状元前去过哪些地方重点排查!”

    “是!”

    梁思刚回了府邸,锦衣卫连忙来道:“头,您快去看看圣上。”

    梁思:“怎么了?”

    “陛下已经好多天没有睡个好觉了,一睡着就做梦,嚷着有人要杀他。”锦衣卫苦着脸。

    梁思脚步顿了顿。

    “头?”锦衣卫崇拜的看他,梁思在锦衣卫中声望很高,很多人都崇拜他,都认为梁思没有什么事做不了。

    梁思望了一眼他,他对哄小孩也没有办法好嘛!

    但是看了看面前的人高马大,一脸拿起大刀就要杀人的样子,陛下见到他心情恐怕更加不高兴。

    梁思无奈的推开门,屋内当真狼藉一片,到处都是摔碎的碗碟和糕点,一个人伏在床榻上哭。

    “参见陛下。”梁思躬身道。

    朱厚照转了身,眼眶通红,急切问道:“你查到谁是凶手了吗?”

    “禀陛下,凶手是张彩的人。”

    “什么?”朱厚照惊呼。

    “臣已派人通缉抓拿他。”

    “很快就会抓到他?”朱厚照陡然提高声音。

    梁思顿了顿,点头。

    朱厚照心中不安稍微松了松。

    梁思拱手告退。

    阖上门,梁思道:“你去厨房重新拿点糕点进来,再去城镇上买些好玩的东西给陛下。”

    锦衣卫大汉点头。

    ☆、第50章 张彩身世

    “梁千户。”温泰初叫住了梁思,“我听说刺杀陛下的凶手与张彩有关。”

    梁思点了点头,见温泰初已经恢复了身体,便指了指院中的石凳,两人坐了下来,梁思将事情一一道来。

    温泰初听罢,握紧了拳头:“这张彩真是胆大包天!”

    “我记得温大人说过张彩无父无母,十七岁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来的杭州,在杭州呆了三年,没有亲朋来往。”梁思问。

    温泰初点头:“是的。”

    梁思:“他一回杭州就有了帮手?”

    温泰初一顿,突然站了起来,明白了梁思的意思:“我立刻再去派人调查张彩在杭州的三年!”

    梁思沉默了会,道:“他背后的势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查到。”

    “背后的势力?梁千户此话是……”

    “张彩不是忌恨才刺杀陛下,而是蓄谋已久,从他决定到杭州的那天就开始了。”

    “这……!!”

    “杭州三年。”梁思顿了顿,目光眯起,“他没有理由遮掩他的行踪和来往的人,除非他来往的人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往。刺杀圣上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是张彩的请求,他来往的组织也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险帮他。你还记得当日刺杀圣上的那名刺客吗?她看陛下的眼神犹如深仇大恨。”

    “你是说……这个组织成立的目的便是刺杀圣上?可是当时的圣上还是先帝……”温泰初突然停住,拔高声音,“除非这个组织是与皇家有仇,不管是哪位皇帝!”

    “会是哪个教派吗?还是蒙古的人?”温泰初又道。

    梁思摇了摇头:“教派都会在自己身上有图案记号,刺客和张彩皆没有,蒙古人也没有理由跑到杭州来做反叛据点。”

    “那会是谁?”温泰初低沉道。

    “为什么偏偏选在杭州呢?在京城不是更方便刺杀?杭州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梁思心中却想。

    温泰初想了半会,实在想不出,遂揉了揉眉心,一眼望见梁思还在凝神思索。

    梁思道:“大人可知张彩住在何处?”

    温泰初点头:“我派人日夜守在那,唯恐张彩会过去,但是一直都没有,他家我都翻了个底朝天了,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堆烂的书,大人不必过去浪费时间了。”

    梁思坚持问温泰初要了地点。

    张彩住的地方不远,远离闹市,周围几乎只有这一处住宅。梁思刚走近,从树上跳下来两个人,是大理寺的人。

    一看是梁思,两个人才拱手道:“梁千户。”

    梁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