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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突然站起来:“去看看小郡主,也有两日没见着了。”

    到的时候,小郡主正在睡觉,旁边守着奶娘。

    奶娘见嬷嬷来了,忙站了起来。

    穆嬷嬷挥了挥手,“无事,我就是来看看小郡主。”她在床沿上坐下,看着熟睡中的小郡主有些出神。

    绿腰立在一旁,心思剔透的她突然释怀了。看来嬷嬷是见了苏夫人的儿子,有感而发替殿下着急吧。

    *

    穆嬷嬷走后,瑶娘本是想让小宝接着玩,哪知他却突然不愿动了。

    她也没强求,就让他坐在罗汉床上玩,哪知小宝光用手挠自己耳朵。挠得太频繁了,瑶娘忍不住就拿下他的小胖手去看。

    见上面也没什么,连点红印子都没有,就帮他摸了摸。

    “别挠,小心挠破了。”

    可她手刚收回去,小宝还是挠。

    她叹了口气,叫红翡去拿个湿帕子过来,想帮小宝擦擦,看能不能让他舒服点。红翡去绞了个热帕子来,翻着小宝耳朵,给他擦耳根子后面。

    “呀!小少爷这里长了颗红痣!”红翡诧异道。

    瑶娘笑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打小就有。”

    “奴婢只是觉得这红痣颜色真好看,乍一看去像似一颗小血珠。”方才红翡也认为是流血了,还搓了搓,才发现并不是流血。

    正在说话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小宝眼里写满了震惊。

    *

    晋王昨儿整整一天都没来,瑶娘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他虽是晚上不在这里留宿,但白天都会来一次两次的,甚至偶尔整个白天都会在荣禧院。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瑶娘越想心里越是担忧,不知怎么就想起晋王身上的毒。再想那日他是那种情况下离开的,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说想去朝晖堂,红绸几个在一旁劝她。

    这两日外面下了雪,树上房顶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天路滑,瑶娘怀着身孕还跑出去,若是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夫人,您若是有什么话,奴婢差人去传个信就是了。”

    “您可是怀着身子。”

    玉蝉望了房顶一眼,就往里间走去。刚在屋里站定,就有一个黑影下来了。

    “你找我说话?”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可能有些紧张,说得期期艾艾的。

    玉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压着嗓门道:“殿下两日没来,夫人闹着要出门,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话语虽是疑问,但话音却是肯定的,似乎笃定暗十一肯定知道。

    暗十一当然知道,只是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玉蝉。

    “你若是知道就老实说,夫人肚子里可是怀着孩子,有事你担待的起?!”

    “殿下的毒发作了。”

    玉蝉诧异了一声,还不待她说话,就见暗十一看向她身后门的方向。

    她扭头一看,就看见站在那里的瑶娘。

    “我要去一趟。”这次瑶娘的口气十分坚决。

    没办法,玉蝉只能去找了顶暖轿,又挑了两个细心妥帖的婆子抬轿,前呼后拥地往朝晖堂去了。

    暖轿一直进了朝晖堂才停下,瑶娘下了轿子,让玉蝉扶着往里面走。

    刚上台阶,从门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此人身形高大,面容普通,就是左耳根到下巴有一道疤,看起来有些渗人。瑶娘在台阶下,此人在台阶上,抬眼就看见了他脸上那道不太显眼的疤。

    瑶娘身子一抖,玉蝉下意识问道:“夫人,怎么了?”

    瑶娘摇了摇头,偏着脸低下头,与那人擦肩而过。

    直到两人的身影没入门里,暗一才回过头来,疑惑地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88章

    ==第八十八==

    不知何时又下起雪, 细细碎碎的雪花像似被风吹散了的蒲公英, 扬扬洒洒。风卷起一阵,吹迷了人眼。

    暗一又回头看了一眼,只可惜那两道身影早已没入门里, 瞧不清分毫。旁边迎上来一个小太监, 端着笑脸, 哈着腰:“一爷,您瞅这雪下起来了,若不先去茶房里喝会儿茶再走?”

    暗一不同其他暗卫一直隐没在黑暗中, 他算是晋王的心腹手下之一, 所以朝晖堂里许多人都认识他。

    另一边,两个抬轿子的婆子和几个从荣禧院跟来的丫头,正被人领着往穿堂那边去。

    “不了。”暗一摇了摇头,一面朝外走,一面看向正跟着轿子往里走的一众丫鬟婆子,状似无意问道:“方才那位是?”

    “您问方才进去的那位啊?!那位可不得了了, 是殿下的新宠, 荣禧院的苏夫人。”

    暗一嗤笑一声,拍了下这小太监的肩头,似乎在说他说话语气夸张。可在听到小太监说苏夫人怀了晋王府第二位小主子的事,眉却是不经意地拧了下。

    暗一是暗卫出身,又是稳坐第一把交椅的暗卫首领。这暗卫自然不是是个人就能做的,除了高强的武功以外,每个人都有过人之处。例如暗一就有过目不忘之能, 尤其在认人上,更是见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忘。

    他以前就见过这位苏夫人,还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之下。

    真是太巧了。

    *

    福成正急得老房子上火时,瑶娘来了。

    早早听人通报,他就在门口等着,一见瑶娘,忙上前将她迎了进去。

    “福总管,殿下到底怎么样了?我怎么听说殿下毒又发作了?”瑶娘有些犹豫地道,并在玉蝉的服侍下脱掉莲青色缎绣折枝花滚兔毛边的披风。

    福成愁眉苦脸的,“咱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药试过了没问题,可就是……”他顿了一下:“苏夫人你还是别进去了,殿下交代过不让告诉你,也不知是哪个嘴碎的小兔崽子说漏了嘴。”

    这小兔崽子自然是暗十一不做他人想。

    “那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这……”

    “我还是看看。”

    瑶娘硬要往里头闯,福成也不敢拦她。再说了,他也是有私心的,虽是殿下不让,但若夫人坚持,总能缓一缓,也免得殿下遭那种苦吃那种罪。

    进来卧房,越过一扇屏风,瑶娘就看见躺在榻上晋王。像似睡着了,但双手和双脚都被绑在床柱上。

    这已经不是瑶娘第一次见到晋王这种狼狈之态,但却是第一次这么心疼。大抵是以前不敢多想,而如今肚子里有了两人的孩子,格外多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亲密感。

    “殿下这样多久了?刘良医可有找到解决的法子?”

    见福成默不作声,瑶娘叹了口气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这话一听就是要使用自己的办法,福成犹豫道:“夫人你的身子……”

    “没事,不会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