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奶奶的,谁说那些人是保国公府放出来的?屁!那都是我们何家走关系花银子疏通的结果,他妈的怎么就成保国公府的功劳了?二叔啊二叔,你看看你们办的事儿,这下好,不肯承认是自己放的人,结果就让保国公府得了好名声,连你们诬陷造谣的计划都要受影响了。
一念及此,忽然想起管家二叔交给自己的任务,不由心中一凛,暗道不行,坚决不能让这事儿半途而废。于是大叫道:“有数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状元郎和世子夫人要不是有私情,当日状元跨马游街时为什么和她眉来眼去?京城这么多男男女女,大家怎么不造别人的谣,偏偏造他们的谣?可见他们还是让人看见有不妥当的地方,不然我就不信了,多大仇,要造这种害死人的谣?”
人群中两个汉子彼此对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就叫道:“不就是状元郎跨马游街时挥手和世子夫人打了个招呼吗?人家江才子和荆家世子交情莫逆,当初山海阁会所默默无闻,江才子带了一大帮好友,硬是慢慢帮着镇宁侯府把山海阁的名气闯了出来。这样的交情,路上看见打个招呼怎么了?我倒是觉着,正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的招呼,才说明人家5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不然换做别人,做贼心虚之下,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撇清关系,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没错没错,有道理。”
立刻就有一大批墙头草被说服了,却听又一人道:“哎!别说,还真有些道理。刚刚我看状元郎和荆家二爷说话,神态着实亲热,那位世子夫人也不避嫌疑,就在马车外来往,这要不是心中无愧,敢这会儿抛头露面吗?我还看见她和状元郎远远地说了一句什么,要真是有私情,当着那么多长辈晚辈丫头婆子的面儿,多少双眼睛盯着,敢这么大大方方的?”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隐约听见世子夫人和状元郎说的是水车什么的,可能就是荆家那位不务正业的二爷这一次做的大水车吧。哎,你们说,那个大水车真的用了就可以把水源源不绝送到田里吗?能节省许多人力?我怎么想,怎么觉着这事儿有点太玄乎。”
“对啊对啊,今年到现在也没下多少雨,总觉着靠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向龙王爷多求点雨水实在。”
“那可不一定,你看见过龙王爷?求雨有的时候能求来,大部分时间还求不来呢,要是这个水车真的能用,按照荆家那位二爷的说法,两个人半个时辰就能得水将近百石,我的天,那田里的庄稼可就都有救了。”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你那庄稼得在河附近,不然几百亩地,连条小溪都没有,那水车又不是龙王,可以把几百里外的河水吸过来,有个屁用。”
热门话题就有这个特性,随时可能更换,转眼间话题就从**路和方采薇的绯闻转移到了水车上头,毕竟男女情事虽是一个不错的谈资,但水车这种东西却是关系到温饱问题,这才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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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田庄里也未必比京城凉快多少,只是因为人烟稀少,所以就感觉空间空旷了许多,一眼望出去,片片绿意,自然为人消了不少暑气。
“太太,喝碗银耳莲子汤,这会儿温凉凉的,喝着正好。”
曾夫人身旁丫头百合托着食盘来到曾夫人面前,盘子里放着一碗银耳汤。曾夫人只看一眼,便摇头道:“天天喝这个,也没见去多少火。倒是把荆家送来的奶油冰糕给我调一碗来,今天晚上嘱咐厨房做些绿豆百合汤,冰镇了留着明天喝。”
☆、第二百六十四章:毫不掩饰
百合答应下来,又听曾夫人问道:“青路还没回来?这孩子,堂堂状元去凑这个热闹也就罢了,怎么还去了这么长时间?”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小丫头道:“少爷回来了。”
接着**路摇着扇子走进来,看见银耳汤便笑道:“母亲不愿意喝?那正好便宜了我,外面就跟下火似得,真热死人了。”
曾夫人笑着将碗推给他,笑着道:“幸亏天儿热,不然你是不是也要跟那些佃户们一起,看着水车到傍晚?真是,越大越没成算,也不想想这么做,跌的是你自己的身份。”
“怎么会?”**路满不在乎一笑:“这可是关系民生的大事。我去看了,别说,素日你们都说泽贤不务正业,连带着镇宁侯爷也不待见这个儿子,可这一次,他当真是为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有了这个水车,以后遇到旱天,靠着河流附近的农田总算可以保住。”
“真有这么好?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大功德一件。只是从前没听说过这种水车,难为荆家那孩子怎么想出来的。”
“我问过朋友,其实岭南那边是有水车的,但是都非常简单,很小,作用有限。这一次泽贤就是听了从岭南那边过来的人说起水车,才有这样想法,果然,经过他加工改进,这大水车将来可以在各地推广,会有很大的作用。”
曾夫人慢慢点头,她对于这些其实并不感兴趣,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这一次保国公府和镇宁侯府大张旗鼓的来到田庄上,大违两府日常低调行事的风格,为的便是让愈演愈烈的流言消散下去。
这是方采薇的主意,她和常夫人亲自登门,说什么“堵不如疏”;又说越是谣言甚嚣尘上,越是要摆出一副光明正大的行事态度;还说这种谣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只要善加引导,百姓们很快就会忘记这个话题,转移到他们更关心的话题上,在这方面,水车无疑比望风捕影的状元郎和世子夫人重要多了。
就这样劝的曾夫人动了心,尤其丈夫和儿子回来后,对方采薇的理论大加赞同。所以才有了两府声势浩大的联合出行;有了人群中那些起头的捧哏的有目的有方向性的议论。哪怕这样一来,保国公府等于是为镇宁侯府的水车做了广告,但只要这份儿让人恼火的谣言消停,曾夫人也不在意了。
因便问**路道:“京城那边的情况,你可打听了?人们都如何说?”
**路一口气将银耳汤喝完,这才放下碗擦擦嘴巴,点头道:“效果很好,如今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这个水车。今儿水车亲自试用后,几乎接近成功,只要再稍微改动一下就可以大量生产投入使用,我料着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回京城,到那时,此消彼长之下,谣言大概也就消散了。”
曾夫人叹口气,轻声道:“许是我有些贪心了,我要的可不仅仅是消散,我要的,是谣言不攻自破。”
**路笑道:“其实没人再说这事儿,谣言也就等于是不攻自破了。难道娘还指望着那些曾经传过谣的人跑来咱们府里,跪着道歉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