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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话说完,阿甲脑门上已经见了汗,结结巴巴道:“怎……怎会这样?要……要这样说的话,我……我也不脱籍了。”

    “糊涂,难道你的前程还比不上一个丫头重要?”

    荆泽铭瞪了他一眼,却见阿甲低下头去,小声道:“做将军又怎样?做奴才又怎样?左右还不是过日子?就像双喜双福说的,跟在爷身边,爷也不会亏待我,生活也富足,许是比我做了官,应酬那些人情往来还要自在些。爷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笨人,当奴才比当官合适。”

    “这话可是胡说,没听说还有不愿做官愿意做奴才的。你就那么喜欢绿枝?也不过见了一面而已。其实绿枝所虑的没错,你当了官之后,就算有点残疾,也的确不是她能配得起的。等将来班师回朝,不知道多少人家争相把女儿嫁你,甚至可能还有官宦家的小姐,当中必定有许多比绿枝更好的,这事儿我看你就放下了吧。”

    阿甲低着头不说话,直到荆泽铭又说了一遍,他才轻声道:“爷,我觉得我还是合适做奴才,您让大奶奶别为我脱籍了。”

    “晚了,这会儿早都脱完了。”荆泽铭翻个白眼,见阿甲又要说话,便伸手阻止道:“你不要再和我说重新卖身为奴的话,让人家顺天府怎么看我?干什么?玩儿呢?”

    ☆、第二百五十九章:流言四起

    “那我就不想着升官了,不管作战勇敢也好,还是帮着爷出谋划策也好,都是爷的功劳。本来嘛,我从前在军营那么多年,出的力比现在多了去,也没说有个一官半职。如果我是平民,绿枝姑娘……她……她是不是就不会顾虑那么多?”

    “你怎么这么相信她啊?”

    荆泽铭看上去都被气笑了:“你就没有一点儿怀疑?怀疑绿枝是知道你可以做官之后才动心的?不怀疑你们奶奶这是帮着绿枝欲擒故纵?”

    脑海中一道碧影翩然而过,阿甲抬头憨笑道:“要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一定努力作战,多杀鞑子,爷帮我请点功劳,能做个小官也行,这样和绿枝姑娘在一起,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也就没人闲话了。”

    “算了,我简直和你说不到一起去。娶妻娶贤,难道绿枝是个心机阴险的女人,你也喜欢她?”

    “喜欢。”

    阿甲点点头,荆泽铭的话让他有了不少底气,这才敢承认心中念头,但紧接着他歪头想了想,又很肯定地道:“不过我知道,绿枝姑娘不是这种人,大奶奶也不是。”

    “你又知道了?”荆泽铭白了阿甲一眼:“算了,我实话告诉你吧,绿枝的确是个好姑娘。但刚刚我和你说的也都是真的。你们奶奶给我下了任务,让我务必要好好试探你,若你脱了奴籍,想着做了官之后,和绿枝不是门当户对,这事儿便放下了;若你心中确实有她,还想和她在一起,就让我好好点拨点拨你。”

    世子爷到底是厚道人,也没卖关子,痛痛快快把实情告诉了阿甲。当然,被大奶奶怀疑他有没有能力点拨对方这种事,就不用说出来了,太影响他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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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将家里绝大部分事情交给儿媳妇,常夫人的日子就过得滋润起来了。

    话说大千世界,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既有方采薇这等闲不住的;也有温氏这样争权夺利的;更有李秋芳那种为了富贵坏事做绝却偏偏无人识破其真面目的。

    常夫人在方采薇眼里,也算是一颗奇葩:这位侯爷夫人明明有着十分优秀的管家能力,别看人被苗大娘坑了好几年,但这种事情,哪个掌权者都会遇到,王熙凤那么能干,也未必对市场行情了如指掌,常夫人的管家能力就算是很不错的了。这样人往往对权力十分渴望,就如方采薇,她虽不至于为权钱不择手段,但也从不掩饰自己的热烈追求。

    但常夫人不是这种人,管了几十年的家,如今一旦可以放下,痛痛快快就放权了,半点留恋都没有。

    方采薇这还等着人家出现退休综合征呢,结果等了这么久,才发现全是自己杞人忧天,这位名义上的婆婆每天去老太君屋里打打牌说说话,闲下来就养养花种种草,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然而此时,明明是夏日里难得的假阴天,坐在花园亭子中,不远处就是花熊嬉戏,周围假山奇石,花红柳绿,面前四碟精致点心,还有一壶自己最喜欢的西湖龙井,这本该是十分享受的时刻,可常夫人却是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这谣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的?”听完金妈妈的话,常夫人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她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当然知道一则“红杏出墙”的流言对于有夫之妇有着多么可怕的伤害,有时候这甚至可以轻易要了一个女人的命去。

    “听说就是跨马游街后不久。”金妈妈也是面色凝重:“新科状元榜眼探花跨马游街的第一天,大奶奶和两位姑娘一起去了酒楼围观,似乎大奶奶和江公子打了个招呼,结果就被传成两人之间有私情……”

    “混蛋。”常夫人一拍桌子:“青路和铭儿是最好的朋友,山海阁能有今天,也多亏了青路帮着出力,采薇和他就算认识打个招呼又如何?就传出这样的话,简直混账之极。”

    金妈妈不敢说话,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暗道大奶奶本就不该和状元郎打招呼,你们认识是你们认识的事,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通家之好,也该装作不认识,偏偏大奶奶不懂事,状元郎大概也是兴奋之下失了分寸,结果给人家留下把柄,这怪得谁来?太太只因为信任喜欢大奶奶,就向着她,才看不清这其中缘由罢了。但话又说回来,只是打个招呼,虽然不妥当,可传言成两人之间有私情,这就真的是太过分了,也不知大奶奶得罪了谁,造这样的谣,莫非是二奶奶?只是二奶奶怎会知道那天的事?她又没过去。”

    “是何家。”

    正猜疑着,就听常夫人冷冷说了一句,金妈妈愕然抬头,只见常夫人神情郑重,恨恨道:“何家那天被采薇羞辱,接着又有若明珠的事,他们自然是恨采薇到了极点。那日前三甲游街,他家人也在场,回去一说,自然就有人想到利用这个大做文章。如此一来,何家丢脸的事没人提了,倒把屎盆子全都扣在咱们侯府,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

    金妈妈心下一凛,暗道是啊,还是太太看的透彻,因忙问道:“太太说的是,只是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您看应该怎么办才好?”

    常夫人皱眉道:“采薇那里知道消息吗?”

    金妈妈连忙摇头道:“应该是不知道,奴婢刚听到这个信儿,就严令那两个采买婆子不许胡说,大奶奶如今事情多,怕知道了白白让她劳神。”

    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