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白月光,那我就不能委曲求全了。
☆、第八十章:端倪初现仍未察
一面想着,目光就随意落在桌上,一面道:“老板这是在写文章?我看你天天写,就不累……”
最后一个“吗”字瞬间消声,方采薇疑惑地看着那张写了一半的雪浪纸,接着纤纤手指抬起,从纸上拈起一根羽毛。
“爷,这个是……鸭毛?”她疑惑地将那根羽毛举到荆泽铭眼前:“你这书桌上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写鸡毛信呢?”
“胡说什么?这个……咳咳,可能是我从外面不小心带进来的。”
荆泽铭目光中闪过一丝紧张,可惜方采薇的目光全在那根疑似鸭毛的白色羽毛上,竟丝毫没有察觉。
“你钻人家鸡窝了?”
方采薇真不是嘲笑,在她想来,除了钻鸡窝,一向整洁的荆泽铭身上怎么可能带出这种东西?这玩意儿和他的距离有珠穆朗玛峰和马里亚纳海沟那么大好吗?
“你当我是黄鼠狼呢,没事儿我去钻鸡窝干什么?”荆泽铭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你还有没有事?若没事赶紧回房去歇一会儿,过来搅得我这里鸡犬不宁,还让不让我做事了?”
“我干什么了?不就发现了根鸭毛吗?怎么就成鸡犬不宁了?您这里多说也就有条狗,哪里来的鸡?哼!过河拆桥,下次看我还给你带好吃的过来。”
方采薇龇牙抱怨着,不过她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从荆泽铭这儿得到差不多的准信儿,这就足够了,因心满意足出门扬长而去。
这里荆泽铭站在窗前,看着她身影消失,才连忙转回身,对双福道:“快快快,把东西拿出来。哼!都是你们两个狗才,我说做一把团扇也就是了,偏偏你们两个说要显示心诚,还是这种鹅毛扇最好,你们奶奶又不是诸葛亮,她要鹅毛扇做什么?刚才她都把那根鹅毛认成了鸭毛。”
双福赔笑道:“爷,这可不能怪奴才们,是爷说大奶奶这些日子委实做的不错,府里上下都打点的很好,让您少了许多后顾之忧,所以才要诚心谢她,奴才们只是提供了意见而已,最后采纳的,可还是爷自己,所以不关小的们的事。”
“行了行了,贫嘴你就一个顶俩,真正做事就傻眼了。”荆泽铭冷哼一声,来到桌子前,此时双福已经从桌子下面将他们先前弄得一摊子全拿了出来,剪刀,粗大针线,精心选好的干净鹅毛等一应俱全,盒子里还有几颗水晶和宝石,看来是要装饰扇子用的。
“先前那个老师傅怎么说来着?鹅毛要扎结实了,不然容易散架,还容易掉毛……“
荆泽铭一边念着,一边选取干净的鹅毛在扇子上比量着。这把鹅毛扇已经完成了一小半,双福打量着扇子,再看看荆泽铭的认真神情,忽地喃喃道:“我觉着爷说的没错,要不然,咱们就……就做一把团扇吧,哪怕不会缂丝,大不了爷精心画一张花鸟图,拿去让做扇子的人好好儿做了,这在大奶奶那里怎么着也能交代过去了。”
荆泽铭摇头道:“你们奶奶立了那样大的功劳,明示暗示过我几回,要我给奖励,凭心说,她也的确是做的太好,我不能敷衍她。行了行了,别只顾想着辛苦,不辛苦能做好东西吗?唉!说不得这事儿还得问问泽贤,他手是最巧的。”
“对啊对啊,我们还有二爷啊。”双福一拍手,还不等说去找荆泽贤,就听荆泽铭道:“你莫要兴头,这是我给你们奶奶做的东西,劳动泽贤是个什么意思?自然能不用他就不用。”
双福就知道这事儿是别想假手他人了,只得上前帮忙,一面嘟囔道:“爷既然下定了决心,刚刚奶奶进来的时候怎么不让她看看?奶奶知道您苦心给她做东西,必定欢喜的。”
荆泽铭笑道:“这会儿给她看做什么?她素日里说话,总爱说给人惊喜,我这次就也给她一个惊喜。”
双福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我的天,原来是要给奶奶惊喜的,奴才还以为爷是给自己留后路,这一旦做不成功,就悄悄儿收起,到时候爷不说奴才们不说,便没人知道了。”
荆泽铭冷哼一声:“你把爷我当成什么人?这么点东西也要留后路,大事怎么办?难道只要遇见困难,就都狼狈败退?”
双福嘻嘻笑道:“要么说爷是主子,奴才就只能伺候爷呢,奴才便是这样胸无大志的货色。”
一面说着,一面偷窥荆泽铭的面色,只见主子神情认真专注,动作轻柔小心,明明显得有点笨拙,却让人看得心生感动。
爷对大奶奶,果然还是有感情的吧。就是那位表姑娘,也没见爷为她做过这样的事啊。不过说起来,我们大奶奶现在的行事举止,的确配得上世子夫人这个身份,她又为府里立下许多功劳,听说就连老太太,如今不听她说一会子话,都浑身不自在。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女人,值得爷这样对待她。
秋猎的正式消息要等立秋后,宫里才会下旨意,然而有皇帝赐下的猎犬,这事儿已经基本上是确准的了。因此这些日子镇宁侯府的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仆人们说话都抬头挺胸,透出了一股不曾有过的自信神采。
气氛虽然是悄悄改变,但有心人自然会留意到。转眼间就是盛夏,这一天方采薇做了沙冰,命丫头们送去各房,恰好三姑娘荆初雪正在二姑娘房里说话,见碧丝亲自过来送沙冰,便赏了几十个钱,等碧丝走了,荆初雨就笑道:“大嫂子如今真是能干的很,这东西看着就让人开胃,还没等吃呢,便觉身上汗都消了,也不知她怎样做的,快尝尝,若是好吃,说不得要去她那里取取经。”
☆、第八十一章:兴师问罪(三更求月票)
说完姐妹两个用小勺子舀了一点送进嘴里,都赞味道好。荆初雨就兴头起来,拉着荆初雪道:“走,咱们过去大嫂子那里,问问她是怎么做的。学会了,我也亲自下厨,做一点孝敬太太。”
荆初雪歪在塌上不肯起来,只说:“天怪热的,你怎么不嫌麻烦?大日头底下走一回,再中了暑气怎么办?就是要学,难道几天都等不得?实在等不得,也等傍晚太阳下了山再说。”
荆初雨知道这妹妹主意定,因想了想,便笑道:“傍晚时分大哥哥也该回来了,难道我们特意过去打扰人家夫妻两个?这也忒没眼色了些。今天这太阳还不算**辣呢,你和我一起过去,这些天你懒怠动,还没去过大嫂子那里吧?我同你说,上次陪着太太去了她们那里一遭,如今那后院,真是一派好田园风光,风一吹,就跟一道道起伏的碧波也似,大嫂子说,今年风调雨顺,这后院作物必定有个好收成。好妹妹,你素日不是最喜欢陶渊明的诗?只恨咱们不得自由,这两年连庄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