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红回想了一下,道:“杜姑娘人很好,奴婢看着也喜欢得紧。”
司隐惊喜道:“真的?你也这样觉得?那好,等我给她封了妃位,你就去照顾她。”
知红想了想,道:“奴婢,奴婢还想求个恩典。”
司隐这会颇为激动,又被她说得舒心,忙道:“你说……”
知红跪了下来:“奴婢和若绿一向投缘,她性子单纯,没有奴婢提点,一向容易出错,奴婢想求个恩典,让她同奴婢一起去伺候杜姑娘。奴婢,奴婢定会一心一意对待杜姑娘……”说到最后,竟然有些哽咽。
司隐想了想,道:“你先起来……”片刻后又道:“朕记得,她原来也是在这宫里当差的……”
知红道:“皇上说的是,后来,皇后娘娘说她天真无邪,要了去。奴婢,奴婢老是担心她出错,惹怒了娘娘……奴婢不是说娘娘不好……”
司隐道:“这就不好办了,她要走的,哪里还回来过,你等我想想办法……”说着转向她道:“你要是有这份心对杜鹃,朕一定不会亏待你。”
知红跪下去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下:“奴婢谢谢皇上恩典。”
司隐道:“赶紧起来吧,杜鹃要来了,她爱喝的茶,爱吃的点心,可都准备好了?”说着,叹了口气:“她上次来什么也没吃到……”
知红怕他多想,忙笑道:“皇上放心,玫瑰卷早就背下了,只是杜姑娘不爱饮茶,据说喜欢饮酒,奴婢备下了几种清酒……”
司隐道:“你做的很好,就这样……”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往前冲去。
知红一愣,随即抬眼看到了一身素衣的杜鹃。
两年不见,她变得更出尘,素衣也掩饰不住的一股清寒傲骨。可是,知红相信,倘若她穿上华丽的宫装,那一定是宫里独一无二的风华绝代。
杜鹃待他走近,屈膝行礼道:“民女给皇上请安。”
司隐一下子愣住了,随即面色发白:“你,你还在生我的气?”
杜鹃道:“不敢,竹心姑娘说,进了宫,要有宫里的规矩,我不懂,就劳烦她教教我……”
司隐脸上怒色尽显,对着竹心就是一脚:“糊涂东西……”
杜鹃默默地看着他,许久方开口道:“这皇宫,果真能让人发疯。”
司隐面上又一白:“杜鹃,我……”
杜鹃看了眼竹心,对着小太监道:“把她带下去安置好,她以后是我的人,好生招待。”
小太监诺诺地去了。
知红屈膝道:“见过姑娘。”
杜鹃笑道:“我哪里该受你的礼,快起来!”说着又叹道:“两年过去,这里竟然什么都没变!”
知红面色大惊,杜鹃看到了,安慰她道:“不要害怕,不是说你,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说着,又对着司隐道:“我快饿坏了,有吃的吗?”
司隐立即笑着看向知红:“快,快去端去……”
杜鹃寻了个椅子坐下来,眯着眼开始小寐。
司隐搬了个小几子守在她旁边,脸上的笑容遮掩不住。
知红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现世安稳的场景。
她静静地将点心并清酒摆放整齐,这才轻声走到司隐旁边。司隐听到脚步声,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睡会,你先下去吧。”
知红退下,然而回头看时,不知怎的,眼角竟然有点湿湿的。
杜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司隐一张笑脸定定地看着她。
杜鹃一下子坐起来:“你咋了?吓死人哪!”
司隐道:“看你睡觉啊!”
杜鹃整了整衣裳:“有病!”
司隐有点失落:“要不是我有病,你还不会来看我吧?”
杜鹃白了他一眼:“就你,编个谎话都编不圆,还重病无治,没见过这样诅咒自己的!”
司隐道:“那又有什么,只要能让你来!”说着又惊喜地看向她:“你是说,你知道我没有生病?”
“哪个生病的还有心情广纳后宫?你说说看?”杜鹃点了点他的额头:“幼稚!”
司隐道:“那你愿意留下来陪我了?”
“我愿意留下来,不是为了陪你,是为了履行我的责任。”
“你的责任?是什么?照顾我吗?”
“哦,几年不见,你都这么自恋了!”想了想又道:“也是,宫里可不就你一个男子,那些小姑娘爱慕的眼神恐怕都要把你烤了吧?”
“……我,我都不出宫的。”司隐脸红道。
“是吗,那怎么都说帝后情深似海呢!”杜鹃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能看到他脸红。
“那都是她们传的,你,你别信……”司隐一双眼睛紧张地盯着她。
“皇后对你如何?”杜鹃问道。
“还,还不错。”司隐瞅着她的眼神,吭吭哧哧地答道。
“比我对你还好?”杜鹃笑吟吟地看向他。
☆、第三十六章 龙阳之好也躺枪
司隐道:“那是不能比的。”
杜鹃:“不能比?我不能同她比,还是她不能同我比?”
司隐道:“你,你不是知道嘛!”
杜鹃怀念那个单纯的小和尚,于是继续逗他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
司隐却不说话了。
杜鹃道:“你不说,我就走了啊!”
司隐面上有些伤悲:“要是有人能代替你,我哪里又舍得把你拐进这个地方?”
杜鹃笑道:“这小嘴,是越发会说话了。”
司隐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我是说真的。”
杜鹃道:“是么?”
司隐不想继续说这个,杜鹃看她脸已经红成了熟透的苹果,于是也笑吟吟地道:“说吧,你巴巴地让我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隐道:“你不是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吧。”
杜鹃道:“是啊,你一说,还真是饿得不行。”
趁着杜鹃吃点心的时候,司隐开口了:“你,你愿意……愿意和我一起吗?”
杜鹃嘴里一口玫瑰渣:“一起,一起什么啊?”
“就是,就是和她们一样?”司隐说着,红晕已经蔓延到脖子根。
“她们?她们是谁?”杜鹃故意打岔。
“你还是先吃东西吧。”司隐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开口。万一,她还是不愿意,那不是又走了吗?说不定,长期这么处着,杜鹃就习惯了呢。
杜鹃却不准备放过他:“你是说,当你的嫔妃?”
司隐大喜,然而故意作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愿意……”
杜鹃喝了口清酒:“哎呀,这是梨花白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司隐一颗心七上八下,还不得不含糊道:“是知红准备的……”
这话题是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