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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资格同朕讨价还价。”

    他深深看了眼左齐,此刻已是羝羊触藩由不得他多想,若再犹豫下去,不定穆玄擎就会反悔。

    “我赌。”

    第34章 第三十四

    穆玄擎勾了勾唇角,眼角略过一道寒光,只听他同那五名侍卫道:“朕听闻渠国向来有个惯历,说是各皇子的伴读美名其曰是伴读,暗地里却是他们的私有娈童,朕对此一直都很好奇,今日见这位伴读也是生得一副好皮相,不知是否也是皇子澈的娈童?”

    皇子澈又羞又恼,急声道:“我与阿齐清清白白,岂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穆玄擎扭过脸来:“既是如此,那便让朕来验证验证,你们几个,还杵着做甚,还不快些替朕看看。”

    其中两名侍卫立时就将左齐扣倒在地,另一人便去撕扯他的裤子,左齐拼死反抗,依旧被制得死死。穆玄擎又怎会不知这左齐有一身好武艺,他挑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皆是千里挑一的好手。

    皇子澈欲上前,不料却被一把拦住,穆玄擎道:“可要想仔细了,你只要向前踏一步便是输了,那三人的手脚可全在你一念之间。”

    那边,一名侍卫早已欺身上去,只听见左齐一阵惨叫。

    皇子澈攥着拳头,一字一句同穆玄擎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他?”

    “贵卿何出此言?此赌可是你应了的,莫急,这才刚刚开始,你且同朕一起看场好戏,这活生生的春宫图,可不是随时都能看见的。”

    若上前,不仅救不了他,还会害其作两人跟着丧失手脚。他不能也不敢,与其眼睁睁看着左齐被□□至此,也不愿看着他失去手脚。自十二岁那年与他相熟,一晃五载过去,在他眼中左齐何时何地都是最意气飞扬的少年,他不敢想象失去手脚的左齐会是什么模样,更是不愿去想。

    他就这么睁睁的看着,将嘴唇咬出血,将指甲抠进肉里,这些微乎其微的动作制止不了心中的疼痛,只觉眼眶越来越热,有什么东西立马便要溢出来。

    不能哭,不能哭……皇子澈在心底疯狂的嘶吼,可眼泪这种东西又岂是他想止住便能止住的。他抬手摸到发髻上的冠簪,猛的一抽,直直朝自己的眼睛刺去。

    “不……”左齐一声长啸,欲制止却为时已晚。只见皇子澈举着血淋淋的冠簪,浑身猛烈的颤抖着,怔住片刻又疯了似的笑起来。殷红的鲜血随着右脸颊流淌下来,远远望去,像是他正流着红色的泪。

    穆玄擎扭头望去,嘴畔的笑意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随即扬声道:“都住手。”

    他以失去右眼的代价换回三人的手脚。

    左齐当夜发热不止,朦胧间他感觉到有一个人彻夜守着床前,凌乱的发丝将这人的脸遮去大半,只是右眼缠着的纱布太过显眼,想不在意都难。

    讨不来发汗的药,楠儿便只能熬些生姜与花椒趁热让左齐服下,并且不停换着凉水为他降温。这些事情本该是由她做的,可皇子澈却命她退下,屋内只留了他一个人。

    左齐彻夜处于冷热交替中,时而热得浑身冒汗时而又冷得瑟瑟发抖,皇子澈一遍遍为他擦拭着身体,手在尚未褪去的鞭痕间来回游离,心被眼前这副伤痕累累的躯体灼得焦黑一片,却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左齐缩着身体直叫喊着冷,皇子澈扔下手里攥得温热的面巾,上榻将左齐揽进怀中,借着自己的体温为他驱寒。即便片刻过后他又热得满身是汗,即是自己的衣衫被对方汗水打湿他也不曾松手。

    他能做的仅仅只有这些了。

    穆玄擎并未就此做罢,他小惩大戒,勒令‘阑央宫’禁食七日。左齐尚未痊愈,皇子澈又有伤在身,不多加调养也就罢了还让禁食,这无疑是将他们往死里逼。

    楠儿开始在院中四处寻一些能食的草根用以充饥,如此维持了三日,众人皆饿的双目无神。锦儿知道再这么下去不行,便去央求谢桂两兄弟,两人答应为她弄些吃食过来,只不过锦儿要依他们一件事。

    锦儿自幼便是个孤儿,辗转流离了多年最后被卖入宫中,本以为此生必将老死宫中,即是死去也无人会为其哭丧。自从进了太子殿,生活倒不再似先前那般无趣,皇子澈对手底下的奴才都很好,更是将自己当作姐姐来待。她贱命一条,生亦何苦,死亦何惜,在太子殿的那些年早已将此生过够本,而那些欠下的恩情,且让她用余生慢慢偿还。

    她此生只心怡过一人,那人虽是个呆讷的木头,偶出宫去竟也会带些小玩意儿给她。发簪珠花,胭脂水粉,倒都是些讨女子喜欢的玩意儿。这木头的心意她怎会不懂?只是还来不及等他先开口,两人便已陷入这囹圄之地,求生尚是难事,又何况儿女情长?

    这一夜,锦儿对着镜子打扮了快一个时辰,她将长发盘起,据说女子出嫁那日梳的都是这种头型。她未替出阁女子梳过头,只是三公主出嫁那日见她梳的就是这头型,虽说不及元宝头来得好看,却增添了几分成熟妩媚。

    头上的珠花便是那木头送的,怕弄丢便一直都未舍得戴,今日将戴起,想必也是最后一次。

    子夜时分,她去敲响了刘聘的门。

    刘聘见她换了装束像是换了个人般,只觉眼前一亮竟直直看愣了神。锦儿莞尔一笑,随即便跨过门槛入了房中,扭头将门合上,并插上门栓。刘聘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见她将红烛点上,又斟上两杯清水……

    锦儿问:“呆子,我今日好不好看?”

    七尺男儿立时红了脸,讷讷道:“好看。”

    锦儿将杯盏递于他,道:“我寻不见酒,便用这清水代替,此刻,你可愿同我喝了这交杯酒?”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已入梦。红烛之下,覆盖在脂粉下的娇俏脸旁荡着醉人的笑意,然而她眼神中流淌着的却是飞蛾一般的绝然,只有今日,她是为自己而活。

    刘聘道:“好。”说罢便将自己的手腕与锦儿交叠在一起,一盏凉水立时落入肚中。

    “饿了几日,可还有气力要我?”

    ‘哐啷’一声,杯盏落地,刘聘怔住了片刻,在那之后只见他像发了疯的野兽般将锦儿揉进自己怀中,摸索着试探着撬开她的红唇,时而温柔里而粗暴。深藏多年的情感势不可挡的迸裂而出,他们都未曾碰过他人,只是靠着本领相互索取。

    帐蔓之中,床榻上纠缠着的两人,仿似要在这一刻将毕生的激情燃去。红色的烛泪顺着烛台一滴滴往下落,正如锦儿的泪一般,那是烈焰焚烧过后的余烬。

    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天明,锦儿醒后便一直盯着熟睡着的人面看,她用指尖勾勒着每一处轮廓。如此平凡的相貌,扔进人堆之中也不起眼,昨夜一过,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