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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了。

    炑琰将烤好的鱼举起,并笑着说:“你这么残害他们,就不怕蜂王知道了来寻仇?”

    雪夙冷冷一笑:“他来了正好,听说蜂王浆可比蜂蜜要好多了。”说着就将蜂巢将外层的蜂蜡一一剥除,取出最里面的蜂蜜,并将其淋在已烤好的鱼上。

    又将鱼烤了一会儿,直将鱼烤得金黄并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雪夙这才将鱼接了过来,张嘴就是一口。

    三两口就将一整条鱼给吃完了,脸上倒也没多大表情,只不是末了举着一根鱼骨淡淡道:“不错。”

    炑琰因是仙体本就不必进食,吃不吃倒也无妨,就只静静在一旁为他烤着鱼,不多会儿功夫,三十几条鱼尽数进了雪夙的肚子,就唯剩他手里这一条了。

    “你真的就一口不尝?”雪夙举着最后一条鱼问。

    炑琰摇摇头:“你舍得留我一口,可见这鱼未必有多好吃。”

    “可别后悔就是。”说罢对着鱼就咬了上去。

    其实炑琰心里也踯躅了许久,只因上次被他诓过一次,那鱼虽说是烤熟了可送入嘴中仍旧有一股腥味。只不过淋上蜂蜜后这鲜嫩的鱼肉被烤得金黄,其色确实看着有些诱人。犹疑不定间,只见最后一条鱼就只剩下半条鱼尾,他想着若是再不动手,可就真吃不着了。

    雪夙正垂眼吃鱼,忽见一抹金色朝他压了过来。

    此时他与炑琰的脸相距不到两寸,只见阳光落满了他金色的羽睫,双眼开合时像是沾上金粉正翩跹舞动的两片翅膀,高挺的鼻翼下是一双淡色的唇,也许是因为嘴角处沾上了蜜汁,看着竟觉有些可口。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人,心脏忽然猛烈的跳动起来。

    炑琰舔了舔唇角的残汁,笑着道:“早知是这样的美味,就该多吃一点的。”

    雪夙往后退了退,将手中的鱼骨一扔便仰着脸躺倒在草地上。只不过胸口的异样感久久不能平息,似乎还能听到心脏撞向胸膛的声响,扑嗵,扑嗵……一声赛过一声。

    见他突然不说话了,炑琰只当是因自己抢了他最后一口鱼肉而生气。

    第7章 第七章

    两人在湖边直躺到日暮时分,见夕阳夕下了雪夙这才想起今日是半月一日的家宴,若是去迟定又要被几位兄长借由斥责,于是便同炢琰道:“今日是洞府半月一次的家宴,你暂时就别走了,父亲前几日还念起你,说是许久不见有些话要同你说。”

    炢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花叶,不解道:“青矍伯伯?你可知是什么事?”

    “不知道。”

    “也罢,待会见了便知,咱快些去吧,你不是说你们狻猊洞府的家宴热闹得很吗,这么些年都未见过,今日且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到底是怎么个热闹法。”说罢,便径自往山中走去。

    山中已亮起通天火光,伴随着群兽的欢呼雀跃声,还未亲身感受便觉热闹非凡,不觉间已便加快了脚步。

    待到了洞府前,十几个幼小的狻猊正围着篝火一前一后发出稚嫩的嘶吼,外侧的则翻滚在地模样很是有趣。再离得远些,有正在相互撕咬着的可都没下重口,与其说是在打架倒不如说是在玩乐,炢琰见其景不觉扬起了嘴角,这狻猊一族果然与其它种族不同,玩乐时也是这般狂野。

    想是雪夙从小在这儿长大,行为举止与他们如出一辙,动不动便要张口咬人。

    正看得入神时,青矍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三太子也来了,快同我前去入座,今日家宴,自当好好招待一番。”

    炢琰拱手道:“青矍伯伯盛情,那小侄今日便厚颜叨扰一回了。”

    雪夙则恭敬道了声:“父亲。”

    青矍望了他一眼并没说什么,待将两人领去宴座前,这才斥责道:“家宴你也能来迟,今日我见三太子在便不责罚你,如若再犯,定不饶你。”

    “父亲教训得是,孩儿自当谨记,不敢再犯。”

    炢琰心里清楚得很,青矍此刻无非就是做做样子,宴席两侧坐着的分别是族中老者与他的六个儿子,若是对雪夙太过放纵,怕是众人都要心生不满。

    青矍让炢琰与他同座,雪夙则同六个兄长坐在一起。

    在座都知他是天庭的三太子,虽说身份尊贵的很,可平日在麻罗山见了谁都是笑脸相迎,族里的小辈们见他来了也都喜欢围着他,张口闭口的都是问天界如何如何,炑琰向来都耐心十足为他们解惑,更说若是有机会定会带他们去天庭看看。

    雪夙因方才吃了太多鱼,这会儿见满桌子的甘肥浓脂再也提不起半点食欲,只喝了半壶果浆。此时见炑琰正被几只小狻猊围着,不知何故心里竟窜起一股无名火。

    待众人散得差不多了炢琰也是酒过半酣,走起路来不免有此晃荡,行至青矍身前:“今日得以尽兴,还要多谢伯伯款待。”

    青矍与玉帝岁数相当,看相貌却要比玉帝年轻许多,这青矍不仅妖法在七界中为翘楚,相貌也非一般人能及,若说鸾磬艳绝众仙,青矍则是艳绝众妖,饶是以姿色为傲的狐族也要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想是也喝多了些,青矍脸色绯红被火光一照更显妖冶,未语先笑神态甚是撩人,他同炢琰道:“殿下几时回天庭?能否为我带一物给陛下?”

    “伯伯吩咐便是。”

    这便将手伸于衣袖之中摸索起来,不一会儿便掏出一个兽的头骨。炢琰双手接过,观摩一阵却看不出此骨出于何族类,虽是好奇但也不敢多问,这是妖王与玉帝之间的事情,何需他一个小辈知道,放于袖中:“若此事急,我自当现在就回天庭,若是不急,可否让小侄多留几日,许久都未来找过雪夙了,想同他再玩几日。”

    青矍道:“倒也不急,你多留几日也无妨。”

    炢琰想起五日后的丹元大会,知道这位妖王也受了邀,便问:“丹元大会之日,伯伯是否会带雪夙前去?”只因想到雪夙从未去过天庭,好些有趣的事都是由他口头告知,若是真能带他去瞧上一瞧,自然比什么都好。

    青矍道:“我本就有此意,何况天尊先前已派仙童告知于我,必定要我带雪夙前去。令我不解的是……区区一个雪夙怎的会让太上老君上心,莫非是殿下你说了什么?”

    既然被识破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可瞒的,炑琰如实道:“雪夙是何族类至今未解,太上老君于天庭已逾万年自是见多识广,届时让他见见能解了此惑也说不定。”

    雪夙坐着正觉有些无聊,见两人聊着便凑了过来。

    青矍伸手抚了抚儿子雪白的脑袋,眼底颇有些宠溺之色:“就怕雪夙得知了自己身世便会离我而去,若真是这样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雪夙仰头,满脸赤诚:“父亲何出此言,雪夙虽非您亲生可几百年来已将你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