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本皇子,本皇子绝不轻饶你!”
彩若蝶平静地面对他的咒骂,突然笑出了声,笑声在阴森幽暗的地牢中听起来十分瘆人。
“疯了!”白瑾瑜看着彩若蝶,“你一定是疯了!早知你是如此恩将仇报,不识好歹女人,我早就该杀了你!”
彩若蝶终于停住了笑,自言自语似的念叨:“恩将仇报……”
白瑾瑜说道:“不是本皇子,你能有今日的地位吗?”
彩若蝶像是笑累了,慢慢走到一旁靠墙的椅子上坐下,那椅子很赃,她也全不在意。
“事到如今,九殿下居然都不明白,小蝶为什么恨殿下,为什么呢?想来必是九殿下太过无情无义了,除了自己,眼里就没有别人。”彩若蝶平静地说道,“今日小蝶就让殿下死个明白。”
“你敢!”白瑾瑜难以置信地看着角落里那个妖娆的身影,第一次感到了心慌,“你敢杀我!?”
他怎么能死在这里?怎么能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个女人,不过是昔日在他身下承欢,又被他当做礼物送了人的一个玩物罢了,怎么能?
彩若蝶指了指身旁的一个侍卫,问道:“你敢不敢替本宫杀了他?”
那名侍卫脸上有片刻的犹豫,随后回道:“属下愿为贵妃做任何事,万死不辞!”
彩若蝶微颔首,冷冷道:“那先把他的腿给本宫打断。”
地牢里传出阵阵白瑾瑜的痛呼嘶吼叫骂。
幽王下了牢,幽王府自然不能安然无事。别的不说,至少是不适合再让人在府中做客的。要不是叶婉柔离开的快,非被抓起来不可。
在风遥和雪莹的陪伴下,叶婉柔再次踏上了去药王谷的路。
展云风也不阻拦,就那么不远不近,无声无息的尾随着。
他沉得住气,可叶婉柔沉不住了啊!
风遥每天都唉声叹气的念叨,大梁肯定要出变故了;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让安王戍边;厉王这么久离梁都怎么行呢?
连风遥都着急,叶婉柔肯定更心焦。于是她写了封信,让风遥给展云风送去。信里的内容无非就是表明自己不会再与他在一起了,奉劝他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
就几步的距离,风遥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转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就三个字:“永相随。”
叶婉柔看得留了泪,正哭得伤心,展云风掀开轿帘走了进来,将人一把搂进怀里。
随后的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马车掉头,直奔东陵国的方向而去。
为什么要去东陵国呢?
在西肃国的这段时日里,展云风已经收到线报,得知梁帝周沣病危,密报原因是早前中的神戟教的毒发作了。而安王周炎烈已经在赶回梁都的路上了,估计不日将到。
梁都必将有一场皇位之争,内乱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所以,展云风决定,不可回梁都,直去东陵国的首府盾城。已经命人知会早已在东陵国的梁桐,命他尽可能的掌控住东陵国的形势。
他们还未赶到东陵国,一道惊天的消息已经传来,梁桐已经秘密杀了老东陵皇!
而东陵国的太子,即乐安公主的夫君在老皇帝驾崩的当日就宣布继位登基。
展云风来不及责备梁桐的鲁莽,唯恐夜长梦多,事情再有突变。他立即下令自己囤积在东陵国边境的军队,三日内拿下务必拿下潭云十三州。
叶婉柔看出他心中有事,也知事情的严重性,逐劝他先骑快马赶去,自己有风遥、雪莹陪着,不会有事的。
展云风不同意,搂着她不松手,只说:“柔儿是我的魂魄,没你在身边我什么都做不了。”
叶婉柔觉得好气又好笑,捧着他的脸,责备他:“这种危机时刻,你还有心说笑?”
叶婉柔在心中分析过眼下的形势,梁国是不能再回了。一来是安王必定容不下他们,二来是与安王宣战他们出师无名。而现在可以打着收复失地的名义对东陵国开战。在潭云十三州画地在守,总算是有一处立足之地。
然而展云风想得比她大得多,他要占据东陵,侵吞大梁,之后统一整个中原。
作者有话要说: 2017.3.21
第80章 战起风云
囤在东陵边境的厉王军队, 早已养精蓄锐良久。眼下得令,出击神速,势如破竹。
东陵人世代骁勇善战, 即便如今疏于管理与整军,但也非一朝一夕可以全歼。
厉王军队胜在出其不意, 连战八日,夺下五个州。在东陵派出素有东陵战神之称的奎志将军后, 便收兵。
东陵王宫。
夜幕笼罩下的宫墙楼宇, 如蛰伏的怪兽,背脊嶙峋,静谧诡异。
正西的后妃寝宫处,只有一间亮着暗淡的一点烛光。
房间内,身穿宫妃装束的少女在寝宫内来回踱步,微蹙的眉头为明媚的眉眼罩了一层忧虑。
夜已深, 少女屏退了房内的两名掌灯宫女, 示意自己要睡了。
宫女见主子坐到了床榻上, 便熄灭烛火,轻声退了出去。
少女静坐着, 一动未动。
过了不知多久, 皎洁的半月已经高高的升上了中天。
房门处突然发出一声轻响, 少女身子随之一颤。
一个高大的身影,快速闪了进来。
少女认出这个身影,立刻起身扑了上去,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梁大哥, 为何如此晚归?”语气中充满依恋与担忧。
梁桐抱住怀中的人,轻声解释:“乐安乖,不要天天等我,最近我有些要事要处理,会回来的晚些,你自己要早些睡。”
乐安公主在他怀里摇头,仿佛是个缺少安全感的小女孩。
梁桐将人抱到床榻上,自己也合衣躺下去。与怀里的人轻声耳语,直到将人哄睡。
乐安公主当初从梁都远嫁东陵和亲。到了东陵后,东陵王听说彩云公主被北梁的皇帝赐给了王爷为妃,也不想输了身份,便将乐安公主赐给了太子禄毕松。
禄毕松当时已经有了太子妃,乐安公主便只能做了侧妃。
禄毕松这个太子,据说自少年时便体弱多病,本不是个皇位继承人的合适人选。但东陵王儿子本就不多,在成长的过程中又陆续减少,死的死,犯罪的犯罪,最后就只剩了这么一个。但是这个禄毕松也不知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常年躲在房中不见人。乐安公主来东陵王宫一年有余,就从未见过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听宫里的人说,除了几个近身伺候的宫人,没人见过太子的样子。即便是早已嫁来的太子妃,也不知太子的庐山真面目。
此时的另一处,东宫寝殿内。
殿内没有掌灯,黑暗中,有声音自床榻处传出。是男人压抑的重喘,和女人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