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心情好,也不与她计较。
一下午跟骆萩的相处,让她心情好了许多。
☆、这家店我买了
一时之间,带着“残疾”的李若轻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便干起了一天三份闲工的日子。
每天,她除了睡觉,就是在外面奔跑,发传单,餐厅刷盘子以及晚上做代驾。
陈双蓝最近加班,根本没有空去管她,如果陈双蓝知道她是这么打工的话,估计鼻子都要气歪。
半夜里开着车,将酒醉的人送回家,李若轻越想越想笑。
还好没有告诉陈双蓝,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会叉着腰,柳眉倒竖,指着她李若轻的鼻子骂道,“你当姐姐我是吃干饭的嘛,说了这个月房租不用你付,让你好好养伤,你还出去干嘛。”
笑了笑,打了个哈欠。
努力地睁了睁眼睛。
将客人送回家,已经12点了,她坐上了夜班的公交车,靠着车窗睡着,被司机拉到了终点站,然后被中年帅气的司机给叫醒。
哭丧着一张脸的李若轻在人家公交集团的总部某间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感谢帅气司机提供的大衣一件。
早上,进门打扫卫生的阿姨吓了一跳,李若轻对她嘿嘿一笑,揉着僵硬的腰打着哈欠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就这样,李若轻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变成金刚芭比了。
不过这样也好,累得什么都不用想。
下个月,一定要拿出一天去找一份薪水高的工作,这样打工,不但折磨人,挣的钱也不多啊。
吃完餐厅给的饭菜,赶上饭点了,李若轻在餐厅里面忙忙碌碌。
大堂经理让她也帮忙传菜。
“若轻,036号。”
李若轻娴熟地端起盘子就往大堂右边的半封闭包房去。
她的脚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基本不再用拐杖,也看不出来了。
“客人,您的菜。”
将盘子放下,留下一个制式的微笑,转身准备离开。
“所以,你以后是想做个厨师?”
淡漠的声音传入耳边,后背一阵发麻,心脏揪紧,李若轻竟不敢回头。
终于,努力地做完了心理建设,李若轻装出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回过头去,看向抱着胳膊,稳稳坐在餐桌前,并未动餐桌上的菜式一分一毫的白净。
“白总。”
“坐吧。”白净用下巴抬了抬,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
李若轻哭丧着一张脸,“白总,我还有工作呢。”
白净的脸上满是淡漠,没有一丝笑意,“放心,不会炒你鱿鱼的。”
不知是不是白净的语气太过笃定,李若轻居然坐了下来,坐下的瞬间又想起,白净怎么会知道自己不会被炒鱿鱼,这家店又不是白净开的,但是坐都坐下来了,再起来又不是太好,坐一小会儿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白总,您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不是。”李若轻双手搅在一起,一副为难的模样。
白总,你就不要再跟我打哑谜了,你说什么就说吧,我这边......哎~~~
“白总,我还有工作。”
“所以呢?”白净看着她,眼睛含着丝丝的怒意。
“白总,对不起,我知道之前我走了是我的错,我知道我应该亲自奉上辞职信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当时上楼下楼特别的费劲,然后我没有接你的电话,因为我手机摔坏了,然后我就觉得不联系就不联系了吧。”一口气,李若轻说完这些话,就一屁股站了起来。
“我的阿轻就是这样,喜欢逃避的人吗?”白净挑着眉看她。
一句话,重重地打在了李若轻的心里。
我是喜欢逃避的人?
对,我就是喜欢逃避,我就是懦弱,我就是自卑。我就是没有办法彻底地不管他人,不管我的家人,不管男朋友,不管你是不是结婚了和你就这样下去。
我就是害怕,我就是要逃走。
怎么了?
“白总,真对不起,我真的要去工作了。”
背对着白净,却听到白净说道,“这家店我已经买了下来。”
“什么?”李若轻猛地转头,愣愣地看向白净,“你说什么?”
白净勾起嘴角,笑着看向李若轻,“你不是喜欢这家店嘛,我便买了下来,现在可以坐下了吧,话还没有说完呢。”
李若轻张了张嘴,有些怔忪。
她一时间,有些心乱如麻。
白总这是什么意思?买下这家店?所以她早就知道我在这儿打工?她在调查我?她为什么要调查我?我不是都辞职了吗?而且买下这家店又是为什么?她家的产业不是地产吗?买一个小餐厅做什么?是为了我吗?为了控制我?
李若轻的脑子也不知道算是好使还是不好使,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想了那么多去。
甚至于,那些对“变态”和他人异样眼光,家人失望的恐惧瞬间投射到了白净的身上。
好像在那儿稳稳坐着,浅笑的白净就是这一切的源头。
愤怒的情绪在爬升。
她冷了脸,像是有恃无恐一般地说道,“白总,你若是不想我在这儿工作你可以明说,不用这样。”
白净有些莫名其妙,面沉如水,手指拨弄着桌子上的杯子,隐隐地压着自己的火气。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你在这儿工作的?”
“我李若轻只是一个普通人,比不得你们这些富二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买一家店,跟买一件衣服异样稀松平常。我要努力工作才能赚到足够家人安稳生活的薪水。白总,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想也没有坐下来聊什么的必要了吧。”
说完,李若轻转头就去了后厨。
白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道作何感想。
李若轻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后厨。
李若轻刷洗着各种各样油腻腻的盘子,刷泡沫,冲水,放到一边沥干,然后接收另外一批新的油腻腻的盘子,然后刷泡沫,冲水,沥干。
持续的工作让她不用去想刚才和白净的见面以及和白净那一段冲口而出让她都有些莫名后悔的话。
她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那样的话是她的心里话吗?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李若轻觉得,自己也不知道。
下了班,李若轻套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将手揣在兜里,沿着路边走动着,今天不想去代驾了,回家吧。
在她身后不远处,慢吞吞地跟着一辆车,白净独自一人开着车,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稳稳地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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