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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他每每回家都说累,倒头就睡,身上总是带着浓郁的香烟味。

    这是左澜从未见过的顾松阳,他开始让她觉得陌生。

    去特殊教育学校上课期间,孩子们正学着烤饼干,左澜坐在讲台后,一手撑着下巴发呆,教室外偶然经过的苏敏见她魂不守舍,面露担忧。

    下课后,她准备离开,苏敏从后面追了过来,把一袋饼干递给她。“孩子们做的,刚拿了两袋过来,你也拿去尝尝。”

    “好!”接过袋子,她浅浅一笑。

    “你最近怎么了?上次来上课的时候你就神情恍惚,这次还是这样。”苏敏关切的问。

    苏敏和左澜外婆家是一个村子的,比她大两岁,从小和左澜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特殊教育专业毕业后就来这所学校任教了,八年过去了,她已经升任主任,对这所学校和孩子们有很深厚的感情,当初也是她劝左澜来教孩子们一些兴趣课程。

    念书的时候,外婆家穷,她常跟苏敏借复习资料和书本。所以当苏敏得知她也在这个城市,跑来找到她的时候,虽然工作很忙,她还是答应了苏敏的请求,每次调休的时候都来给孩子们上一节课。

    渐渐地,那些身体残疾却生活得积极乐观的孩子感动了她,她开始喜欢小孩儿,并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有个属于她和顾松阳的孩子。

    “苏姐。”左澜撇了撇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办法生小孩,你说以后我们的婚姻怎么办?”

    左澜结婚那年,苏敏没在老家,但她也听家里人说过左澜在老家办了简单的酒席。

    “你还年轻,怎么就不能生了?”苏敏横了她一眼,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我是说如果……”

    苏敏拉过她的手臂,和她一起坐到榕树下的石椅上,“那也不怕,等你满了三十岁,到了法定收养年纪,要真不能生,就去领养个孩子。”

    看着校园里奔跑嬉戏的孩子们,她有点担忧。需要被收养的孩子,大多都是被人遗弃的残疾儿童。她并不歧视他们,但她知道,残疾儿童教育起来很麻烦,要收养他们,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不能生也能治啊!万一不行的话还可以人工授精呀!再不行的话就找代理孕母呗!”

    人工授精?

    苏敏一句话点醒了左澜,她脸上突然扯出笑容,惊喜的喃喃自语,“对啊!”

    她想要第一时间把这事告诉顾松阳,也不和苏敏多聊,只说有事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她第一时间就坐到电脑前查询关于人工授精的一些流程。

    晚上顾松阳回到家,却坐在客厅迟迟不进屋,只静静地抽着烟。

    她犹犹豫豫的来到他面前,朝他摊开手,“把身份证给我!”

    顾松阳见她靠近,慌忙灭了烟,眉头紧锁,“要身份证干嘛?”

    “无论如何,我都得让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份证拿来我给你挂个号。”

    顾松阳不耐烦地起身打算离开,左澜立马堵在他面前,“身份证给我!”

    “我要去洗澡!”顾松阳面无表情地说。

    她知道他这又是要逃避,有点生气,拽住他的双臂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扑上去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脸委屈地撒娇道:“你就给我嘛~”

    顾松阳试图推开她,却被她死死搂住脖子。他又不想太用力把她弄疼,只能将脸扭到一边。

    左澜趴在他肩头,抱着他,认真地说:“我想过了,就算检查出来是你的问题,我们还可以做人工授精!实在不行的话过两年咱们就领养个孩子,你说好不好?”

    “如果真的是我不能生育,我不会拖累你!”顾松阳冷冷地说。

    左澜坐起来,双手掰过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不准说这种话!我向往的爱情是生同衾死同椁。就算死,我也要跟你埋进一个园林。等我们老了,要一起拄着拐杖散步,等我不能走了,你得推着轮子带我散步。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分开的!”

    这些天的所有烦扰,都被左澜真诚的态度冲得烟消云散。他眼中闪过一丝惆怅,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

    当初婚检是在左澜老家做的,结婚证也是在她老家办的,乡下的婚检很简单,就抽个血,填个表,问一下是不是近亲,问一下有没有精神病史,就完了。

    平时两个人的那点事也没有特别明显的问题,所以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不能生育。

    但自从左澜提出之后,他真的发现一些不寻常的情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插播个小趣事,川砸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伤了脚,用盐巴外敷,然后拍了个照发给在老家的11岁妹妹,获得两条回复(等你回家的时候把那只脚给我!)(差不多……应该可以吃了!)望天,实力坑姐的老妹儿,看我两眼泪汪汪……

    第38章 疯狂粉丝

    为顾松阳挂了三甲医院的专家号,一大早两人就戴着口罩来到医院,从人潮拥挤的巷道钻进专家诊室门口等待叫号。

    顾松阳坐在诊室对面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即使左澜握着他那有点发凉的手,他也没有任何回应,跟个木头似的。

    一个衣着褴褛的老头挤进人潮涌动的巷道,挨个地像就诊家属乞讨。

    来到顾松阳面前时,老头苦着脸点头哈腰:“小哥,行行好,我老婆子还在病房里躺着,欠了医院好多医药费了,求你给点钱吧!”

    老头的话,左澜并不尽信,以往她就听说一些职业乞讨者靠装穷扮可怜赚得盆满钵满,日子过得比普通人还滋润。手里突然一空,顾松阳抽回被她握着的手,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钱包,掏了两张零钱给老头。

    老头谢了又谢,顾松阳什么都没说,只挥了挥手。老头朝他鞠了个躬,又继续去隔壁座乞讨,说的话跟刚刚一模一样。

    左澜本想告诉他这个老头有可能是骗子,但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又没说出口。

    待门诊广播喊到顾松阳的名字时,他还坐在椅子上不动,还是左澜拖着他进的诊室。

    医生询问了平时夫妻生活的一些细节,也没开检查单,只说是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