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有了一席之地,她仍不满足。所以对董郁来说,吴谦的甘于平淡就是窝囊。
正因为了解他们俩的个性,当初两人结婚的时候,顾松阳还曾劝过吴谦,让他考虑清楚再结婚。当时的吴谦正处于幸福飙升期,哪里听得进别人的劝告。
婚前的浪漫变成婚后的现实生活,两人转变都很大,矛盾也就凸显出来了。顾松阳在公司都撞见他俩吵过好几回,更别提在他没看见的时候了。为此,顾松阳从中斡旋,和事佬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回。
顾松阳往椅背上一靠,转移话题,“左澜总是没有安全感,总是很敏感,也许我真该把工作放一放,带她出去走走,然后要个孩子,也许她心里能踏实些。”
“你起码还知道左澜想要什么,而我……”吴谦似笑非笑地说:“根本不知道小郁到底想要什么。”
顾松阳立马坐起来,警惕地说:“我可先把话撂这儿了,你别跟我说你也想带董郁出去走走,公司可以没有我,却一刻也不能没有你,我不准假的啊!。”
对顾松阳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吴谦表示很无奈,苦笑着问:“你这么刻薄,左澜知道吗?”
“我向来只在外面刻薄!”顾松阳不以为然地轻挑眉稍。
“有异性没兄弟啊你。”
第22章 守岁
两人正聊着,左澜就过来了,“你们聊什么呢?”
“我们在商量,以后你俩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吴谦放下酒杯,戏谑道。
说着,吴谦起身把顾松阳身旁的椅子让给左澜,自己则坐到对面去。
“是吗?”左澜也不跟他客气,坐了下来:“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们要是有了小孩,就叫丸子。”
顾松阳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朝左澜这边靠了靠,不解地问:“为什么叫丸子啊?这么难听!”
“顾丸子!”吴谦眼珠一转,笑道:“挺好听的啊!”
顾松阳沉下脸,横了他一眼,他赶紧伸手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左澜调皮一笑,歪着脑袋说:“因为我饿了啊,很想吃肉丸子!脑子里想的都是肉丸子。”
“才吃过晚饭就喊饿,换了别的男人,都养不起你。”顾松阳往旁边靠了靠,生怕她的食量会传染人。
“你们家规矩多,我都没好意思多吃。”左澜嘟着嘴委屈地说。
“别为自己贪吃找借口!”顾松阳说着放下翘着的腿,起身理了理灰色针织背心,朝左澜伸出手来:“那咱们一块儿出去吃点东西吧!”
顾松阳偏好穿白衬衣,冬天又不爱太臃肿,她特地为他挑了几件v领针织背心,颜色大多都在黑色和灰色之间,以便于上班搭配西装。
左澜刚把手搭在顾松阳手里,吴谦就兴趣缺缺的说:“大过年的,这么晚了应该也没有卖丸子的,我还是先回去了。”
从吴谦刚进顾家的门,左澜就看出他心不在焉,顾松阳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两人便在去洗手间碰头的间隙里商量着怎么让他高兴起来。
“那可不行,今晚得守岁到十二点,祈求家人平安健康的,你一个人怎么守得到那个时候,既然外面没得卖,那就去我们家,我做肉丸子给你们吃,吃完了咱们再打几圈麻将,正好我闺蜜也在,刚好能凑一桌,一块儿守岁。
见左澜兴致盎然,顾松阳也帮腔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也好久没玩牌了,除非吴谦你怕输!”
激将法对吴谦最有效,顾松阳这么一说,他立马答应下来。“去就去,谁怕谁还不一定!”
年前左澜早就给冯德媛列了个清单,让她帮忙置办过年要用的东西。本就无所事事的冯德媛按照她的要求,把家里收拾得既温馨,又喜庆,无论是落地窗上的福字,还是大门外的对联,一样不落。客厅角落里还多了两个大花瓶,里头插着金黄的麦穗装饰,天花板上挂满了各种红色小挂饰。
吴谦刚进他们家,抬头往屋里望了一圈,还没换鞋就感叹道,“你们这是要娶亲啊?整得喜气洋洋的!”
以往吴谦每次来都会抱怨他俩不会过日子,不懂享受生活,除了简单的沙发和电视,就没有其它摆设,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
“不错吧?我闺蜜收拾的,像她这么好的女人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你看厨房!”左澜得意的指着灶台。
灶台上的玻璃瓜果盆里,红色的胡萝卜、绿色的菠菜、黄色的南瓜,样样齐全。餐盘整齐地叠放在玻璃橱柜里,连吊灯都换成了暖色系漏斗吊灯,刀架上一排崭新的刀具锃光瓦亮。
“你哪个闺蜜这么贤惠?”吴谦好奇的问。
左澜神秘一笑,朝客厅撸了撸嘴,示意他往客厅看。
倒是顾松阳先开口了,“如果你的记性够好的话,应该还记得她,我和澜澜结婚那天她也在场。”
“左澜,你回来得正好,你快帮忙看看,狐狸精的裤子是不是太小了,后腿好像有点勒,我弄了半天都弄不好。”
冯德媛抱着小狗迎了上来,眼里却只容得下左澜,完全忽略了跟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人。
“媛媛。”左澜伸手摸了摸小狗,揽过她的手臂,给她介绍道,“这是松阳的表弟,你们见过的,还记得吗?”
冯德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吴谦的鼻子惊呼一声,“哦!”随后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想不起来了!”
“我叫吴谦,你好!”吴谦礼貌地朝她伸出手。
冯德媛手里正搂着小狗,不便握手,尴尬地笑道,“你好你好!我叫冯德媛,你看我这……”说着把小狗递到吴谦面前。
“让他帮你吧!正好他家里养了只萨摩,照顾狗他最在行了。”顾松阳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子上,径直往厕所去了。
吴谦喜欢狗,一看到幼犬,心情大好,伸手接过小狗。“是啊,我帮你吧!”
“好啊好啊!”
两人自来熟,根本无需左澜和顾松阳操心。
作为东道主,准备宵夜是左澜的责任,她心情愉悦地钻进厨房准备做肉丸汤,顾松阳跟进去帮她系围裙,边系边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
听了他的话,左澜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