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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滤能力的薛凛,根本听不出别人显摆的意思,他很是认真地为难道:“秦兄,我们虽是三人,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怎好和姑娘家同居一室?若传出去,毁了姑娘清誉,实在罪过。”

    “哈?”胖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许亦涵那张刻意抹黑丑化过的脸,憋着笑道:“这女的……还有什么清誉,放心吧大兄弟,你一表人才,眼光没那么差劲吧?没人会误会的。”

    “……”

    许亦涵快拔刀了,就听薛凛正色道:“秦兄此言差矣,姑娘便是姑娘,自有贞洁名誉,该当尊重照顾。这样吧,就请姑娘去住那间房,我和北星再另想办法。”

    洪积恰好接上话:“薛小弟所言有理。不若如此,秦兄为我留的那间房较为宽敞,薛小弟不嫌弃的话,我们三人挤一挤便是。”

    “洪兄高义,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薛凛大喜。

    许亦涵见自己就这么“被决定”了,也不吭声,只将视线在洪积和胖子身上扫来扫去……

    ☆、人傻钱多四少爷(四)夜半姑娘上了床……

    谈妥了住宿事宜,又彼此客套了几个来回,胖子与洪积在天香酒楼设宴,名目是很高兴和薛大少相识,特为他接风洗尘。许亦涵看出自己是碍于颜面附带的那一个,也甘心做个陪衬,低着头只管吃吃喝喝。

    胖子名为秦涛,很会看人脸色,恭维的话不至于使人厌烦,   一双写着贪婪的眯眯眼极隐晦地在薛凛身上徘徊数次,流连不舍。

    许亦涵看着好笑,待饭饱酒足,自顾自回了他们安排的腾龙客栈。洪积则携薛凛与北星,跟在秦涛身后,去了海清客栈。这两家客栈位置上可说是一南一北,相距极远。

    她挥别他们时,薛凛那双微醺的眼眸星芒闪耀,呆滞着回望她片刻,嗫嚅着张嘴,那口型却是:“我送你……”

    然则不等他说完,北星等人已拽着他离去。

    伫立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周遭渐渐亮起暖光,月上柳梢,深邃的幽蓝一望无垠。

    许亦涵静立片刻,突然改了主意,反身汇入人流之中,低头钻进了一家药铺。

    是夜,月明星稀,朗照乾坤。许亦涵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贴着墙根、沿着屋檐,一路穿行。

    过了大半个城,到一家气派的客栈前,细细分辨了一会,旋即蹲在外头柳树上监视良久,半晌,那瘦削的身影利落地飞檐走壁,从一扇窗外跳了进去。

    月华如霜随之倾泻,借着光亮,许亦涵率先看见在地上打地铺睡得正酣的北星,这倒霉孩子四仰八叉,张着嘴睡得直流口水。再看床上斯斯文文躺着的薛凛,他仰面而卧,被子齐齐整整掖好,两手老老实实放在胸前,一张俊脸白得耀眼,眉毛微蹙,似在经历着什么揪心的梦。

    许亦涵瞥这两人一眼,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纸包,用桌上的凉水冲开,一人一杯黑黢黢的药汁,掐着下巴强行捏开嘴,给他们灌了下去。

    这药效立竿见影,许亦涵在床前坐了一小会,就见薛凛眉心愈发拧成一团,渐渐睁开了眼,黑亮的瞳光自涣散渐渐凝聚成一束,很快便清明地望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了一分钟,而后就在那微妙的刹那,就在薛凛略略张了张嘴时,许亦涵犹如未卜先知,迅疾如电地探出手,结结实实把那一声“啊”给捂了回去。

    手心碰到他柔软的唇瓣,湿热的触感教人心跳一慢。片刻的怔忪,许亦涵压低了声音,凑近他的脸,道:“嘘——”

    她墨色的长发散落在他脸颊与脖颈处,酥酥痒痒的感觉好生诡谲,像有一群小虫子在心尖上爬。

    薛凛呼吸一滞,一双漂亮的眼,呆呆地望着她。

    许亦涵一见他这样就生出八分调戏的心思,吐气如兰,故意往他脖子里吹,语气也往暧昧里搅:“醒了么?知道自己是谁?”

    薛凛傻乎乎地点点头,身上却觉得愈发异样起来,好不自在地扭了扭……

    许亦涵一笑:“你轻功如何?”

    “还……还可以。”薛凛不明所以地道。

    “那就好。”许亦涵说着,两人本就近在咫尺的脸,愈发靠得近了,呼吸可闻。

    少年那俊脸烧红,几乎能当场蒸熟一个鸡蛋,慌得两手并用,一边推开她,一边别过脸:“姑、姑……姑娘……”

    “侄子,客气了。”许亦涵险些笑出声。

    闹够了,才起身来,利落地指着北星,道:“你把他带上。”

    薛凛对此莫名其妙,下意识翻身下来,环视房内,才讶然道:“诶?洪兄呢?”

    “蠢货,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许亦涵嗤笑一声,道,“你那洪兄,此刻正准备来扒光你的家底呢。”

    “?”薛凛有满肚子疑问,却鬼使神差地信了她,扛起还在昏睡的北星,跟在她身后翻窗出去,三个人就躲在客栈外的密柳中,借着月色窥视着宵小之辈的行动。

    不多时,果见有两个人推门进了他们那间房,原本还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一发觉早已人去楼空,慌得点了蜡烛。外面树上两人看得清清楚楚,那领头的一个,正是洪积。

    屋里两个急得跳脚,把床上床下、柜子里外搜了个遍,半个人影也找不着,金银更是分毫全无,气得互相谩骂推诿起来。

    薛凛喃喃道:“这……这是何意?”

    “呆子,你说能是何意?”许亦涵冷笑一声,“看你是只肥羊,故而舍不得只宰一次。那洪积跟你套近乎,骗取你信任,无非是想着法子多捞油水。照我想来,当日客栈里小叫花子是第一次下手;一路与你同行至此,是为了打探你的家世来历,摸清底细;今日刻意安排住宿,因知你是正人君子,决计会把腾龙客栈那间房让给我,他正好借机进言,你三人同住,非但遂了心,还教你以为他是个不错的人,心底愈发亲近于他。”

    “……那小孩?”薛凛听得一愣一愣,多年形成的单纯三观,几乎无法消化这样的险恶人心。

    许亦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