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交合处弄得更加难以见人,低沉的吼声与高亢的尖叫此起彼伏,交叠在半空中荡漾开来,少女断续的浪叫渐渐带了起伏的哭腔,被那硬物顶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字句含糊……
☆、护短大叔(完结)你想杀人我会递刀子
薛文怡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她强忍怒意,为着尽可能缓和脸上的敌意,精致的五官略微扭曲变形,不友好的姿态反倒显露无余。
她紧拧的眉头勉强舒展,又很快打成结,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是不可能的!”
“世上哪有这么多不可能的事?”许亦涵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浮出浅淡的嘲讽,“集团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你做主,退出下一轮竞标,以后业务向外省开拓,薛总振臂一呼即可,有什么不可能呢?至于带着你儿子滚出w市,这种事不用我说,也知道有多简单了吧?”
一提到薛昀,薛文怡一直勉强维持的处变不惊终于露了破绽,她两道森寒冷锐的目光,几乎要穿透许亦涵的眼:“你这是打算公报私仇吗?许亦涵,你父亲纵容你在外面仗势欺人?秦睿没有生命危险,我可以为他请最好的医生,接受最好的治疗,直到将他完整地送回到你手中。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理亏,竞标的事情,我也可以让步,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w市是我们集团深耕多年的大本营,你让我从此退出,是想毁了薛家!把我逼急了,对你不会有好处。”
许亦涵倦怠地扬扬眉:“那就没什么可说了,好走不送。”
“你……”薛文怡气结,她实在是没想到,在过去将近半小时的谈判中,她以商界大鳄的凌厉,竟没在这个16岁的小姑娘面前占到半点便宜,任何技巧似乎都对她毫无作用!薛文怡将这种软硬不吃归结为无知者无畏,因此只得定住心神,再度向她重申利害:“你可能不是很清楚,就算你父亲身居高位,行事也要受到方方面面的钳制与掣肘,官场上的腥风血雨,你根本无法想象。薛家如果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想给你父亲找麻烦也并非不可能!你不妨回去问问你父亲,这样做真的合适吗?可以和解的事情,何必要拼到鱼死网破?”
许亦涵微微一笑:“薛总,看来你是真不懂,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仗着我爹的权势,来跟你谈条件的?”
薛文怡突然面容一僵,眼底的不可置信正酝酿着某种惊恐,伴着少女清晰的言辞,渐渐凝结。
许亦涵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我不是以官二代的身份来听你讨价还价的。或许有必要提醒你,现在的事实是,薛昀在我手里,我是一个未成年人,如果发生什么简单粗暴的流血事件,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我不算太蠢,十四岁以下的穷孩子,随便找上一两个……”
她言尽于此,薛文怡却在瞬间感受到血液凝固的冰冷,这位叱咤商界的女强人,鲜红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许久才难以置信地道:“你……小小年纪,蛇蝎心肠……”
“薛总太健忘了,比起你们这些成天掀起血雨腥风的大人,我的手段只是小儿科。当年消失在护城河畔的天才男孩,还会入薛总的梦吗?”许亦涵说到这里,耐心已经完全被消耗光,她无视薛文怡煞白的脸,径自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72小时后,我想要的但凡打了半点折扣,就从你儿子身上讨回来。”
她幽静的目光透出某种置身事外的镇静,看起来几乎像是在说一件完全与己无关的小事,越是如此,越令薛文怡感到如芒在背的不寒而栗。
少女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旋转门外。
与此同时,秦睿也正从二把手的办公室走出来,他轻轻阖上门,迈开笔挺的长腿,穿越一个个面色肃然的政府工作者,稳步离去。如果有人仔细打量,能看到他嘴角微扬,浮出浅淡的笑意。
一天后,整个w市商圈发生海啸,薛家把控的集团内部发生激烈冲突,薛文怡和董事会当场撕破脸,长期蛰伏在董事会边缘的野心家试图趁机上位,一场大戏拉开帷幕。48小时内,情况不断发生惊人变化,薛文怡最终重新掌控局势,但也元气大伤,损失多名骨干,集团大量高层出走……
最终,薛文怡邀请w市各大媒体到场,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集团除现有合作外,中断所有正在筹备的项目竞标,完成收尾工作后,将放弃w市这块根据地,向邻省进驻。说这些话的时候,薛文怡双眼通红,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疲惫得像被抽去了灵魂。
许亦涵一边咬着酸奶吸管,一边在平板上指挥棋子冲锋陷阵,全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亦涵,现在结下这种梁子,以后可是风水轮流转……”秦睿瞟一眼电视,又扭头看向少女尖削白皙的脸。
许亦涵头都没抬:“怕什么,天塌下来不还有你吗?”
“我不喜欢冒这样的风险。”秦睿向后一仰,后背深深陷入柔软的沙发。
“这就是你煽动内乱、赶尽杀绝的理由?”许亦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睿避开她的目光:“要么别得罪人,要么别留下祸根。”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平静到近乎冷酷。
许亦涵耸耸肩:“都是你有理。”
秦睿没答话。
薛昀的所作所为,在他眼中无非是恶作剧,甚至还间接促成了他和许亦涵的和解,因此秦睿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既然她决心要这样处理,无论在外人看来,如何小题大做、阴险歹毒,他总不会是阻拦她的那个人。
她逃学、打架、抽烟喝酒,被视为叛逆少女也好;她仗势欺人、出手无情也好……他永远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一个成熟男人或许应该试图“正确”引导她,但秦睿只想做那个无论如何都在身后支持她的人,她要是想杀人他会递上刀子,然后替她收拾残局。
“喂,你怎么说服我爸的?”许亦涵突然又发问。
秦睿将思绪抽回现实,道:“我能说服你爸?是他自己想通了,要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女儿是个混世魔王,敢接盘的只有我。”
他的目光指向茶几上那份订婚仪式邀请函,许亦涵的视线追随而至,无奈道:“我可不要16岁就订婚。”
“那恐怕由不得你了。”男人轻笑。
☆、什么鬼(一)生命里有个挥之不去的贱人
系统的声音恍然如梦,在脑海深处突然响起:“叮——角色将在三天后自然死亡,届时将损失1000愿力点,执行者可选择立即结束旅行或等待自然死亡。”
许亦涵看了一眼伏在身侧的秦睿,粗糙的手指拂过他的发,目光柔和地凝望他许久,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