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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然后头一歪晕死过去。

    就连侯爷也不可置信地看向窗外刚才神奇地避开影卫现在却秒秒钟被影卫打下来的弱鸡刺客,对这个世界的逻辑充满了怀疑。

    ☆、精分智障神(十五)老娘要看你们俩同框!!!

    睁眼……奄奄一息地睁眼……

    一张梨花带雨的绝世美颜慢慢在眼中清晰,许亦涵彻底清醒过来,世界再一次清晰。

    纤长的睫毛浓密微卷,眼泪扑簌簌落下,被手绢拭去,鼻翼微皱,一抽一抽的样子,薄唇颤动,真是我见犹怜。

    见她瞳孔渐渐聚焦,景琰涕泪稍止,露出一抹喜色道:“姐姐,呜呜呜呜,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许亦涵花了三分钟,当意识重新回档,忽然道:“侯爷呢?”

    “他去审问刺客啦。”景琰贤惠道,“你不要管他,他好没用,区区一个刺客都对付不了,竟然还让女孩子受伤,真是过分!肩上的也就算了,看看这脸,嘤嘤……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偏袒他的,我已经骂过他了,不许他来看你。要是还不解气,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报复他,我帮你,我还可以跟皇兄告状,咱们不怕他。”

    “……”求你让他来啊!

    而且看样子,他还以为许亦涵脸上的伤也是刺客所为,许亦涵斟酌一下,还是让他这么误会着比较好,眨眨眼笑道:“别这么说,你也别为了我跟侯爷伤了和气。”

    “不行,我真的生气了,他关我就算了,反正是我命苦,没想到他还把你扣留在宫里,真是太过分了!他宫里一点情调也没有,连最基本的公主床和梳妆台都没有,女孩子怎么可以住呢……”景琰又“嘤嘤嘤”起来,同情之意溢于言表。

    许亦涵满心“卧槽你有什么脸说你命不好”,等等?命?牌子?

    “小琰子,把你的牌子再给我看看。”

    景琰一头雾水,解下命运之牌,许亦涵拿起来再三确认,上面写的是:小可爱的霉运分摊到其他人身上。(^o^)

    每个人只会有一块显示命运的牌子,每个人的命运也不尽相同,这次替侯爷背锅,怎么看都像是他自带了“霉运分摊到其他人身上”这种见鬼的命运之力啊!还有她跟侯爷那无法解释的莫名熟稔与契合……侯爷和景琰莫非真的是同一个人?

    她猛地坐起来,连肩上剧痛都顾不上了,握着景琰的双肩,急切道:“侯爷在哪?我现在就要看到他,我要亲眼看到你们两个同框!”

    景琰呼吸一滞,双瞳大睁,瞪着许亦涵两肩再度撕裂的伤口,血色渗出单薄的衣衫,柔弱的小受喃喃地叫了一声“啊——血……”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许亦涵真想骂娘,但又立刻想到,侯爷不晕血啊!

    这个崩坏的世界真的好随意!许亦涵叹一口气,突然满心疲倦,环顾四周,看来是景琰的宫殿,满目粉嫩,淡香萦绕,不得不说,小受一般审美品位是不差的。

    但现在许亦涵没心情欣赏,只想搞点零食一边吃一边生无可恋地葛优瘫。大概是被虐出习惯了,竟然也没想起叫下人,她慢慢捱下床,走到门口,无意中一抬眼,就见临近殿门的长廊尽头,一抹黑色身影正要消失在转角处。

    许亦涵下意识地大叫一声:“萧望你给老娘站住!”

    银色的面具罩住他的脸,隔着十数步远,许亦涵几乎毫不怀疑,就是他。

    萧望是关山侯的名字,这也是许亦涵第一次直呼其名,素日的谄媚与嬉笑不见踪影,只剩这一句急切的呼唤。

    那黑衣人身形一顿,许亦涵揉揉眼睛,倚着门,看一眼转角处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再看一眼还晕在床上的景琰,满心的山呼海啸,巨浪滔天……

    侯爷侧脸望来,一双冷锐的眸波澜不惊,幽深的瞳孔表层隐去了波澜万丈的洪流。许亦涵失神地望着他,被这一眼摄去了灵魂,他抿抿唇,一言未发,快步离去。那背影算不得孤寂,许亦涵却不知怎的,像被掏空了心脏。

    许亦涵在床上瘫了好几天,两眼放空,呆滞得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景琰醒来后,她也不再提要去找侯爷同框的事,贴心的美受丢开这事,无比温柔地照料在床前,除了不能帮她处理伤口之外,白天陪聊削水果喂饭,晚上讲故事讲笑话哄睡觉,无微不至。

    至于侯爷,却是再也没出现过。

    伤势痊愈后,似乎也没有再把她抓回乾仪宫的意思。

    所以景琰来向她征求意见的时候,许亦涵提出回锦烟阁。

    这一程闹得身心俱疲,突然很想回家。

    景琰虽然很遗憾,但还是勉强点了头,泪眼婆娑地送她出了宫,拉着她的手说了一百遍“我会去看你的”,又说了一百遍“你也要来看我”,最后说了一百遍“萧望是大坏蛋”。

    许亦涵调戏了他一百遍,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乾仪宫,眼神复杂而纠结。

    本以为在他身边,只是怕他,为求脱身曲意逢迎讨好,可如今想来,脑海中一幕幕,却是他纵马飞跃的飒爽英姿,是他与她隔着人海遥遥对视那一瞬,是他受辱抽身而出却顺手将衣衫丢在她怀中,是他言辞冷漠却第一时间护在她身前,是他那一眼,最后一眼,还有抿嘴离去的刹那。

    竟好像,过去种种,此刻尽成了烟云。

    迎回老鸨的锦烟阁着实热闹了几天,处处欢声笑语、莺歌燕舞,人人恭维,言辞中掩不住的八卦之心昭然若揭,变着法子套许亦涵的话,想知道“被侯爷当街抓走是怎样一种体验”。许亦涵绝口不提宫中事,浪迹在人群中,成日间饮酒作乐,醉生梦死,过得好生迷醉。

    景琰的禁足令和许亦涵的软禁令是一起解除的,只是恰逢皇上大宴,不得不逗留在宫中,忙过那阵后,又恢复了逛青楼的日常,十次驾临,倒有九次见许亦涵已经醉了,皱着眉气呼呼地把她拖回房。

    许亦涵早就喝花了眼,勉强看清景琰秀眉怒皱的模样,笑嘻嘻地拉过他的手讨好道:“小琰子,你也来了,陪大爷喝酒。”

    景琰脚下一晃,倒在她身上,两人床上滚做一团,气氛暧昧。酒浓兴起,许亦涵忽而翻身将他压住,彼此身上熟悉的淡淡体香胶着在呼吸中。

    许亦涵凝视着他,良久,嘿嘿一笑,低头咬住他的唇。

    衣衫渐褪,唇舌交缠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