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挣脱之力。不禁懊恼骂道:“要杀便杀,我耶律清芜眉头不皱一下,不过你这两次都是偷袭我,恐怕胜之不武,我不服!”她们契丹人总是在马背上打仗,耶律清芜自然把马背上互斗看成是统一规则,而且,中原人善点人要害之穴,非男子汉所为,这让耶律清芜在心中又将颜舒鄙视了底朝天。
中原人果然卑鄙,明的不行用阴的!
“什么两次?”颜舒见眼前这个少年脸色不甘,又听他说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不禁一头雾水。
耶律清芜从未如此贴近男子,可是却贴了眼前这个无耻汉人两次,不禁心中一羞,闻到那人身上好闻的桂花香气,心中一颤,中原男人身上难道都这样好闻吗?这不禁让耶律清芜嗅了又嗅,又赶忙打消自己此刻的荒唐之举,见颜舒一脸茫然,心中倏然火气更重,脸色愠怒道:“半年之前的河南道之行,你也这样突袭我,还想狡辩!”这人,居然不记得自己!哼,简直讨打。说着恨意更甚,想不到她恨得他恨得咬牙切齿,那人却像是无辜之人一般。
颜舒闻言,猛地一惊。河南道?遂再次垂下头仔细打量着被自己扼制在怀中的契丹“少年”,那褐色的眸子深邃幽谧,确实有着异族人的风情,浓如泼墨的眉毛不似中原女子的细而修长,倒显得更富生气活力,薄薄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确实……是那个女子?颜舒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的眼前的如假包换的女子。
“你、是女子?”不可思议的神情跃然脸上,她不会想到当初路经过河南之境再遇到与她有嫌隙的女子居然是个契丹人,居然两人又在平州交战了起来,遂手上的力气也消减了不少,蓦地松了手。是女子的话,她便不好下手,要是把女子俘虏了去,下场可想而知。颜舒不知为何,在战场上徒生了怜惜女性的心思,实属滑稽。
可就在她放手之际,千百契丹轻骑忽地向她们奔驰而来,在她们不远处拦马驻足,轻骑忽地拿出弓弩来,续上冷箭,齐齐指向颜舒等人。
“小心郡主的性命,其余人一个不留!”此话一出,千万冷箭如箭雨一般齐齐射向身后的大唐士兵。
颜舒猛然回头,只听到凌乱的惨叫声,无数士兵栽倒在血泊之中,毫无防备。
可恶,契丹人居然不按规矩出战。
颜舒本欲开口谴责,奈何,知与这群莽夫说也徒劳,唯今之计只能撤兵,将伤亡降到最低。笃定,冷眼瞥了一眼一脸茫然的耶律清芜,忽地纵身一跃,踏过身后的契丹兵,跃入马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撤兵!”此时,冷箭无情,猝不及防地刺进颜舒手臂,引来一声闷哼。
“将军,前方契丹大军突袭,快开城门!”不知何时,战报小将疾奔喊道。
城下所有战况早已落入独孤诚的眼中,他又岂会不明,待了好久,才冷冷挥手:“开城门!”可惜了,契丹狗贼的那一箭没有解决了那家伙的命,独孤诚很是遗憾,可是眼下众人皆看在眼里,开城门是众望所归,他这个大将军岂能在眼皮子底下做出出格之事呢?
瞥了一眼仓皇纵马入城的士兵,不禁心中寒意加深,或许,他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能让那人再也回不去长安。
那就再也见不到兮儿了。
……
“可汗,你这是做什么?”回来军营了耶律清芜一脸气恼地看着遥辇钦德,虽然她不懂得行军作战,但也知道,遥辇钦德这次违背的初战的原则,恐非一个帝王所为。
“混账,”遥辇钦德也跟着回了营帐,脸色不善地将头上的甲盔扯了下来,胡乱一扔,“我不这样做,恐你被中原人逮住了也不知道,到时让我军作何打算!”遥辇钦德忿忿一句,中原人的那套规矩他不懂,既然自己十年不进边界的盟约都能毁了,战规又奈何得了他。
耶律清芜被堵地无话可说,只是脸蛋气鼓鼓的好想吃了炸药一般,仔细一瞧却霎是可爱。她不是因为遥辇钦德为何战规而置气,只是对颜舒最终放过她而不解。虽然遥辇钦德一直认为是他遣兵突袭才救了她,可是耶律清芜并不这样觉得。那人,为何不将她捉了去当大唐的俘虏呢?她明明可以这样做的。
耶律清芜越想越觉得困惑,遂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言。今日,发生太多事情了。
想不到,在这见到那个汉人!
遥辇钦德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话太过严重,又见她抿嘴不言,脸蛋气鼓鼓地霎为好看,心中怒气也缓了缓:“以后别那么任性胡闹了,知道中原人的厉害了吧,没想到,中原人还真是有些个人才的。”说着,不禁眯了眯眼睛,今日一见,果然大唐还是有英才的,不过,只要他决心够硬,平州,他势在必行。
中原人厉害?那个人?耶律清芜忽地想起那人来,不禁神色一恼,虽说,那人两次都擒住她,可是她才不要服输,若是在骑马作战,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
☆、101.第一百零一章 转变战术
强忍着箭刃入骨的刺痛感,猛一咬牙,闷哼一声拔出臂上箭刃,挣开迷离的双眸霎一霎地瞧着那染血的箭刃,上了药,崩了布条。这才松了一口气,任凭大滴大滴的汗水流了下来,轻轻地闭目忍着手臂上阵阵的刺痛。其实,谁都不知道的是,她也怕痛的,只不过是,她从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失去了痛的权利。好在是个小伤,没有伤了要害,自己还能处理,要是受了大伤可如何处理。颜舒在心中暗自侥幸自己又逃过一劫。果然战场凶险,一不小心自己便会丧命与此,如今仔细想来,契丹恐也不是好惹的,那群契丹兵就向豺狼一般,丝毫无道理可言,自己还是小心敬慎为上。
“颜大人在吗?”正思考之际,敲门声打断颜舒的思考。闻言,忙将桌上的瓶瓶罐罐胡乱地一收拾,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便外袍系好,向门处走去。
开门,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早上为她出头的李成安,心中一喜,开口笑道:“原来是李将军!”脸带惊诧,想不到,李长安是第一位上门看望她的人。
“怎么,颜大人莫非不欢迎末将?”李长安本欲来探望颜舒伤势,但见颜舒开门,脸上虽有疲累苍白之色,却仍带笑容,不禁心安几分,遂也跟着挪逾起来。
“岂会,岂会,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自是不亦乐乎。”颜舒爽朗笑道,让了身子,伸手做请的姿势,示意李长安进门。
李长安会意也并无推辞,随即大步踏入屋内,见桌上瓶瓶罐罐仍在,染血的布巾放置一旁,才开口:“想来大人已经上好药,末将带药来也晚了些时候。”随即从怀中掏出自己包藏好的药罐,放于桌上,“末将是个粗人,不懂文人官员那一套,这药是末将从一名云游神医那里偶然寻来的,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