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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房间洗啊。”

    这话像是抱怨似得,声音却低极了,也不知道是想要顾宁远听到,还是让他听不到。

    可顾宁远还是听到了,却故意问了一句,“刚刚说什么呢?”

    “啊?什么?”

    沈约偏过头,脸红了半边,话到了嘴边又怂了,“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即使是知道,两个人是在已经表了白,关系不同寻常。可沈约毕竟同顾宁远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平时相处惯了,加上脸皮又薄,还是不太好意思。

    顾宁远忍不住笑,沈约和自己在一起算是也有一段时间了,在别的方面果断勇敢,可于这一方面,胆子还是小的可怜。

    夜色渐深,顾宁远知道沈约还要上学,自然不可能待上多久。但就像交往的恋人,即使再忙,每天总要抽出时间聊天,哪怕是再无意义的事,经对方的嘴里讲出来便有趣的多。

    顾宁远笑了笑,哄着沈约,“太晚了,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沈约还没聊的尽兴,他有许多话想说,也有许多话想听。

    此时顾宁远坐在床尾,手撑在背后,稍向后倚。由于是在家里,不同往常规整的白色衬衫,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v领线衫,露出里面肌肉的线条。旁边的落地灯昏黄的灯光笼在他的身上,模糊了他的面容,余下一片阴影。

    他的模样好看极了。

    沈约心摇神曳,恍惚间被晃花了眼。

    人一旦乱了心神,就容易做出一些平时绝不会做,不太理智的事。

    沈约上前一步,捉住了顾宁远的手。

    “别忙着走。”

    “嗯?”顾宁远挑了挑眉,“你在说什么?”

    沈约的耳朵尖都红成了一片,却还是强撑着,绷着脸,很认真严肃,像是要教育顾宁远似得。

    “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说到这里的时候,沈约耳朵上的绯红已经顺着耳廓晕染到了脖子那处白皙的皮肤上头,“总是要比往常时候亲近一些,还像以前一样,要不然怎么能算作搞对象?”

    “搞对象?”顾宁远轻笑出声,“这么大点的小孩,知道什么是搞对象吗?”

    沈约瞪大了眼。

    毫无预料的,耳畔像是刮过一阵风,沈约忽然被人按到在床上,天旋地转。后脑勺被一只手护着,重重地摔在枕头上。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又被人捉在一起按在床头,沈约下意识地挣扎,什么作用都没有。

    顾宁远也俯身下来,缓慢地同沈约接近。他的力气极大,身量很高,这样的动作姿势带来的压迫感十足。

    沈约只觉得手腕被捏的有些疼,有影子笼罩着自己,他不敢抬眼,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着。看不到什么,感觉与以往相比却灵敏极了,炙热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颊上。

    那是欲望的气息。

    他的嘴唇似乎都被那热量感染上了,又干渴又焦躁,忍不住喘息,心脏跳的厉害。

    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贴着鼻尖,沈约都以为自己真的挑动了顾宁远。

    可顾宁远停了下来,他松开沈约的手腕,小心的捏了捏,动作温柔极了,仿佛刚才的压迫和欲望都不存在。

    “现在知道,”顾宁远顿了顿,曲起指头,挠了挠沈约通红的脸,“搞对象这样的话不能乱说。”

    他把沈约捞起来,塞到被窝里,敛好被角,在沈约的额头轻轻吻了吻。

    “我和你,这么一个未成年,只能讲是谈恋爱。”

    最后熄了灯,顾宁远离开了。沈约头埋在被窝里,反反复复翻了好久才终于入睡。

    第82章 见面

    顾宁远再同陈川见面,已经是在七夕的数月之后了。

    陈川和陈律师早就迫不及待了。

    他们约在一个餐厅的包间,环境优雅静谧,是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色泽沉重的木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缝。陈律师年纪大了,保养的不错,还算耳聪目明,听到动静便抬起头,旁边长得高挺浓绿的盆景垂着叶子,恰好遮住那人的脸。

    顾宁远走上前几步,面容才明朗起来。他微微侧身,对着头发灰白的陈律师笑了笑。

    陈川陪在陈律师身边,握着老人的手,陈律师这么大的年纪,此时看起来却有些难以掩饰的紧张。

    陈律师看着顾宁远坐在自己对面,皱了皱眉,眉目间的情绪大约没什么善意。

    陈律师的手从陈川手里拿出来,按在桌子上,直接说:“这么多年,沈约多谢顾先生的照顾了。”

    顾宁远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不紧不慢道:“陈老先生何必客气,沈约是我的弟弟,无论如何,也总不用旁人来客气。”

    陈律师脸上的面皮一抖,冷笑了一声,“弟弟?沈约可称不上是顾先生的弟弟。”

    倒不是陈律师年纪大了,心浮气躁,沉不住气。只是沈约这件事太过重要,是老友临终前唯一的嘱托。他一直惦念着,又不敢太快找沈约,防止肖谋盯着这里的动静,发现端倪。

    可一年前,时间已久,他总算觉得时机成熟,要把沈约从外头接过来抚养。可没料到那户人家细声细语,做贼心虚,说早在十年前,沈约就不小心走丢了,再也找不到踪影。

    陈律师慌了神,定下心来,又在周边几个市,甚至整个省的福利院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寻到。

    他寝食难安。

    可前不久却忽然从陈川嘴里得知了沈约的消息,他和陈川不一样,对肖谋的家庭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当然也知道顾宁远是秦萱的侄子,从血缘来说,这么近的关系,他也是沈约仇人。

    顾宁远微微抬着下巴,目光冷淡,显得有些倨傲。

    陈川只好在一旁打圆场,“爸爸和顾先生都是一样的,想为了那孩子好,不必这样,大家可以好好谈。”

    “那是自然。”顾宁远颔首,拿了一个茶盏,用水冲了一遍,替陈律师斟了一杯,推到他的面前。

    嫩绿色的茶叶尖浮在清浅的茶水上,外面是白瓷青花的茶盏,泛着柔和的光。

    陈川端了起来,送到陈律师的嘴边,他低下头,浅浅地饮了一口。

    顾宁远又斟了一杯,开口说:“我养了沈约十年。”

    “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是替我的母亲去福利院代为看望那些孩子。在那些孩子其中,沈约长得最好,她最喜欢他,后来生病了,也最放心不下他。”

    他很柔和地说着话,与往常偶尔在电视节目或杂志中出现时冰冷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