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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能不计前嫌地晃着尾巴又凑上来,伸着湿漉漉的舌头试图为他舔舐伤口。

    简直太可人疼了。

    贺寂虽然回了不用,但是他心里隐隐知道,这孩子肯定是不会就此退缩的,肯定要缠着自己同意他来照顾自己才会罢休的。所以看到乐闲回复的干脆利落的那一句“好的”时,贺寂先是一愣,而后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失落感。

    他也知道自己的失落好没道理,明明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乐闲的示好的,也是自己硬着心肠把乐闲送回学校的,刚刚也明明是自己非要嘴硬让乐闲不用来的,可这会儿乐闲真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他心里又不由得委屈上了。

    可世间哪儿有那么多两全的法子?要是接受了乐闲,双方父母那里要如何交代?可若是不接受,自己又要如何面对这孩子伤心失落的脸?自己又真能毫无芥蒂地过回之前那清心寡欲的生活?

    正胡思乱想间,他忽然听见大门轻轻关上的响动,而后是从客厅里传来的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接着,卧室把手转动,大门被缓缓推开。

    乐闲穿着印着个大头骷髅的白t恤,纤长笔直的腿包裹在淡蓝色的牛仔裤里,趿拉着拖鞋,脸上三分担忧两份忐忑五分深情。

    明亮,动人。

    贺寂的心忽然就软成了一汪春水。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我的原罪,我的灵魂——《洛丽塔》

    第23章 第23章

    乐闲把药和粥都放床头柜上,凑到贺寂窗前,躬身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关切道:“很不舒服吗?我买了点药,你吃了睡会儿,看能不能好点,要是没有好转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贺寂不说话,直直地看着乐闲,过了一小会儿,转开视线,嗯了一声。

    乐闲对贺寂笑了笑,去客厅倒了杯温开水,回到卧室,坐在床边,边看服用说明边嘀咕,“这个是一天……三次,一次一片,这个是一天两次,一次三片。”

    乐闲把药片堆在手心里,递到贺寂嘴边,轻声道:“这是早上的份儿。”

    贺寂这会儿已经起了身,半靠在床头上,他嗯了一声,伸手要接,就见乐闲故作随意道:“要不就这么吃吧,倒来倒去的挺麻烦的。”

    贺寂眸光闪了闪,一瞬之后,点了点头同意了。

    贺寂就着乐闲的手吃下那一小撮药片,唇瓣接触道乐闲手心时,两人都微不可见地僵了僵。两人一触即分,而后,贺寂就着乐闲手里的杯子喝水时,他垂眸看着乐闲修长白皙的手,想着,这孩子长得真白呀。

    喂贺寂喝完水后,乐闲不由自主地用右手捏了捏左手的手心,心里酥酥的,痒痒的。他端过床边的粥,对贺寂道:“我想着你不舒服,可能不太想吃油腻的,就给你带了点儿白粥。”

    贺寂点点头,忽然说道:“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

    乐闲闻言一愣,以为贺寂到底是有些不高兴自己的不请自来,慌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不听你话的,我就是,就是挺担心你的,当时怕你坚持不让我来,就想着……就想着……”

    贺寂突然展眉一笑,“想着先敷衍我一下,再来一手先斩后奏?”

    乐闲不开心道:“你这么一说听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我就是……就是担心你而已。”

    原本因为吃药时贺寂的配合,乐闲心情微微地雀跃了一下。可此时贺寂的一番话,却又让他的心情低落了下来。虽然他确实有意无意地耍点小花招套路一下贺寂,可更多的却是一片真心,此时那些调剂一样的小手段被贺寂当面点破,他不由得有些微微的羞恼和沮丧。

    正低着头郁闷时,突然感觉头上覆上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耳边也传来一阵低沉性感的笑声。

    乐闲仍然低垂着头,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用余光瞟了贺寂一眼,这一眼望过去,就再也挪不开视线了。

    贺寂笑得一脸温柔,满眼宠爱地看着乐闲。乐闲能从他瞳孔的反光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满满的,都是自己。

    乐闲心狂跳起来,耳朵也发起了热,满心满眼都是贺寂英俊的脸庞和温柔的笑容。贺寂笑着揉了揉乐闲的头,又不由自主地捏了捏他的耳垂,而后柔声道:“我很高兴你能来,谢谢你。”

    乐闲心跳如擂鼓,他怀疑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随时能从胸腔里蹦出来,而后他会因此而乐极生悲,当场毙命。

    为了避免此种惨剧的发生,也为了掩饰自己的狂喜和害羞,乐闲赶紧伸手端起床边的白粥,直不楞登地往贺寂身前一送,“贺……贺寂哥,喝粥。”

    许是激动太过,用力稍猛,粥碗直接撞在贺寂刚收回的手臂上,乐闲一个没拿稳,洒了贺寂一身。

    贺寂:“……”

    乐闲:“……”

    贺寂:“……”

    乐闲哭丧着脸道:“贺寂哥对不起。”

    乐闲连着给贺寂道了几声歉,手忙脚乱地拿毛巾和纸巾给贺寂擦拭身上的脏污,又协助着贺寂清理了地面,换了新的床单枕套,总之是一通忙乱。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贺寂半靠在床头上,看了看垂头丧气的乐闲,失笑片刻,安慰道:“你买那药还挺有效的,我这会儿觉得头没那么晕了。”

    乐闲听闻此言,抬头看着贺寂,“真的?”

    贺寂点头,“真的,你摸我额头,没刚才那么烫了。”

    想到自己终究是为贺寂创造了点价值的,乐闲心情也没那么丧了,他起身道:“洒了就洒了吧,那粥本来也有点凉了,我去给你重新煮一锅。”

    贺寂没料到会是这个发展,看了看乐闲白生生的手,而后狐疑道:“你会做饭?”

    乐闲幼小的心灵被贺寂怀疑的眼神伤害到了,那点儿娇生惯的小脾气不受控制地抬了头,他不服气道:“我都十八岁的人了,煮个粥还能把厨房炸了?”

    贺寂又重新看了看乐闲白嫩的手,在心里默默评估了下,而后顽强地点了点头。

    乐闲:“……”

    乐闲不甘受辱,霍然起身,气势汹汹地往厨房走去,誓要证明自己的煮粥神技。

    贺寂在身后大叫:“小闲,小心!”

    乐闲中气十足道:“煮个粥而已,有什么好小心的?没这么埋汰人的!”

    话音刚落,突然踩到一盆状物体,之后就是哗啦一声,脚下一片冰凉。

    贺寂看着从乐闲脚下蔓延到整个房间的水流,头痛地扶额,终究叹出了一口心酸的长气。

    养这么个孩子,往后可有得忙了。

    乐闲傻傻地看着被自己踩翻的水盆,方才冲天的气焰都消失了,像颗蔫了吧唧的小白菜。

    这水是方才擦地时打的,擦地的原因是他打翻了粥碗。擦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