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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小时候,自己成绩进步,他爸给他买了蛋糕吃,那会儿的蛋糕难得,他舍不得吃,一直看一直看。

    然后于司农到他家来了,他爸非要他把蛋糕分给于司农,他死活不同意,于司农就上来抢,两个人抢啊抢啊,出了一身的汗,结果蛋糕掉到地上,不能吃了。

    盘子破碎的声音分外清晰,刁承业一下子清醒了,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看手机发现才三点多,干脆不睡了,洗漱去机场。

    房子里静悄悄的,刁承业也轻手轻脚生怕扰了父母,到楼下客厅的时候,啪的一声灯开了,是他爹板着脸看着他。

    刁承业本来吓了一跳,见到是父亲才松了口气,刁父虎着脸:“大半夜不睡觉,到哪里鬼混去。”

    “公司有点事儿,需要我马上回去一趟。”虽然没料到父亲会这个时候在客厅,不过刁承业早就想好了说辞,并不慌张。

    “鬼话!那你半夜出去干什么?不会去找哪个女人鬼混吧。”说到最后,声音有些严厉。

    刁承业哭笑不得,只好把手机里的订票信息拿出来给老爷子看,又解释了事情紧急,他爸的脸色才缓和下来,说了句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于司农也已经结束了c市的公干,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只是到s城已经是深夜,便没去打扰凤至,先回家住了下来,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却不想睁开眼睛已经是七点半了,稍微收拾一下就赶往凤至和刁承业住的小区。

    凤至像往常一样,六点起床后将自己收拾干净,锁好门后将钥匙放到了门垫底下,背着自己的行李袋坐电梯下楼,像往常买菜一样,路上见到起的早的邻居,还打了个招呼。

    于司农到了刁承业家门口,敲了几下发现没人,给凤至打电话又不通,想起凤至的习惯,掀开地垫果然发现了钥匙,知道刁承业不在家,推门进去发现客厅放着一个行李箱,只轻轻的合着,连拉链也没拉。

    打开来发现几件眼熟的知道是凤至的箱子,嘴角不由泛起一个微笑,连东西都收拾好了。

    估计这个时间凤至应该是出门买东西了,他有早上逛市场的习惯,于司农笑着摇摇头,都已经这个时候,还有这个闲心,他的凤至啊,可真是淡定。

    屋子里到处是刁承业的痕迹,让他有些不舒服,干脆将箱子合上打算带到车上去,到车里去等凤至。

    刚下了楼,迎面撞上一个人,不是刁承业是谁?

    刁承业下了飞机还是打不通凤至的电话,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回家,却撞见于司农从楼里出来。

    “你来做什么?”刁承业瞪着于司农,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越看越觉得他手里的箱子眼熟。

    于司农本就心虚,闻言往后退了退,却不想刁承业猛的夺过他手里的箱子,拉开来发现都是凤至的东西,眼睛一瞬间就红了。

    “于司农,我跟你拼了!”

    刁承业见到于司农手里的箱子里都是凤至的东西,再联想到他之前的种种恶劣行为,顿时认定之所以联系不上凤至,一定是因为被他拐跑了。

    于司农冷笑一声:“你都要结婚了,就放过我们吧。”此话一出,顿如火上浇油一般,刁承业哪里是好惹的,二话不说就要动手,于司农冷冷一笑,也不客气,一时间两人竟然就在这动起手来。

    有来往的住户都远远的躲开,直到保安过来,才劝开了两人,因为于司农不是这里的住户,自然是要被请走的。

    于司农甩出一张卡来,“你们这还有空房子吗,我马上买。”

    保安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还是不招惹为妙。

    正在这时,早上和凤至打过招呼的邻居回来了,看到刁承业吃了一惊:“哎,你怎么好端端的和人打起来了,凤至刚回老家,你就这样了。”

    “回老家?”于司农吃了一惊,忙问:“你确定?”

    “怎么不确定?”邻居是个年轻的模特,思想开放,对凤至和刁承业的关系也不会说三道四,并且有早起遛狗的习惯,因此和惯常早起买菜的凤至有些熟悉,“我早上还看见他了呢,背着个袋子,就是今年某品牌新出的那个,特别像咱们小时候农村用的编织袋子那种。他告诉我,先回老家了。”

    于司农抖了抖,抬手看看表已经半个小时了,怪不得凤至没过来,还把钥匙放在地垫下,原来他一开始就做好了走的打算,那为何又答应了他呢,这么想着的于司农有些心灰意冷,摇摇晃晃的就要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刁承业冷笑一声,搜出他身上的自家钥匙,又将装着凤至衣服的箱子提回来才算罢,也不看于司农一眼,提着东西就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果然是空荡荡的,和往日的无人不同,现在的屋子仿佛连人气都没有了,走到卧室,他送给凤至的吊坠也摆在床头柜上,突兀的孤零零的一个,仿佛也在嘲笑他的孤单。

    刁承业不信邪,拉开衣柜果然凤至的衣服都不见了踪迹,卫生间里凤至的洗漱用品也整整齐齐的摆在一个塑料袋里放在洗手台上,拎着就能扔出去。

    “好,好。”刁承业咬牙,连说了两个好字,却不知是什么比较好。

    茫然的环顾着整间屋子,不仅身上和脸上刚才打架弄出来的伤口在痛,连心脏也负荷不住般隐隐作痛,屋子里静极了,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有的是,想爬我床的人有的是,会做饭有什么了不起,我雇一百个厨子。”刁承业无意识的念叨着,手里紧紧握着行李箱一直没放下过,此时意识到了就要把东西扔出门外,刚走了两步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b市,最近有一个隐秘的八卦流传着。

    姚天瑞算是从小和于司农刁承业一个大院儿长大的,和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好,今日他从美国回来,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儿几个必要整一个聚会,他却发现两个人一个都没来,就有些不高兴了,平时两人虽总是不和,这种场合却是一定到的,今日却不见了踪影,顿时有些奇怪。

    略问了两句,旁边喝酒的李四一口喷了出来,整桌人也都哈哈大笑,止都止不住,弄的他摸不着头脑。

    李四一边拿纸巾,一边笑的哆嗦着解释:“你刚从美国回来,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大消息,刁承业和于司农搞到一起去了,结果因为刁承业要结婚,甩了司农,两人在他的公寓门前大打出手,现在一个在医院住着,一个被关禁闭了。”

    姚天瑞不敢置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