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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妖孽受愿意做任何事,他击败了恶龙,杀掉了恶龙,他弄死了变态哥哥,最后的最后,他和他的妖孽受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吴一凡在“虎目帮”,算起来,该算是个“老人”。

    他手段足够高,资历足够老,为宋家打下半边天,跟着宋老大出生入死,还有好几次救了宋老大的命。旁人想不通他怎么就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宋老大做事,其实是因为当初那一点善意,因着那一点宋老大他如今自己都已经不大记得的善意。

    那时侯吴一凡还没有被人恭敬的称作是吴爷,只不过一个小混混,没爹没娘,“偷抢骗”他一样不差都做,还时常吃不饱。那时侯他一点都没有如今的圆滑,一身刺,常和人为了一点小利打起来,不肯低头退步而被人打得遍体鳞伤。

    想起来是他十九岁的时候,“虎目帮”出了一件大事,是关于内部机密的泄露,吴一凡就是因此受到牵连。他平日里人缘极差,关于这一点的坏处,于平日里还不怎么显,这些人对他的不满只是默不作声的积累着,蛰伏着,如同暗处窥伺的什么野兽,然后一直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才冷不丁的扑过来——那些平日里同他关系降到冰点的人联合了起来,七歪八拐的,居然就能够把脏水泼到本来与这事不相干的他头上。

    当然,吴一凡那时只是个小人物,碰不到帮会的核心事件,于是这脏水再怎么泼,也不能把他泼脏到哪里去,顶多最后就是个办事不利的责罚。因为这“泄密”一事,当时闹得腥风血雨,他吴一凡的事情虽然小,却也挨了一顿不大不小的好打,只不过管事的人同他有宿怨,下手格外得狠,他伤的重,但没闲钱去医院躺着,甚至连饭钱也不够。而那时侯还不是老大的宋老大肯给他治疗的钱,对他说一声“我信你”,吴一凡就记了这句话记了一辈子。

    他是心甘情愿地跟着宋老大,并带着一点无怨无悔的意思,几次死生一线之间都能够挣扎着爬也给爬回来,也不外是宋老大在此间。宋老大在,那么他就在。旁人总说他在宋老大手下真是屈才,那又如何?吴一凡一直都觉得宋老大什么都好,唯一不好,大概就出在宋老大儿子的身上。

    ——宋观。

    这小子就跟生他下来的那个女人一样,是个麻烦。只不过那个女的死了,宋观还活着。就跟现在的这种感觉一样,现在的吴一凡觉得宋老大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出在宋观身上,而当年时候,吴一凡也有着近乎相同的想法,那时他觉得宋老大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出在那女人——宋观他生母身上。

    吴一凡觉得,那女人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当年将宋老大迷得七荤八素,死了之后留下个儿子也叫人不省心。这不,这个小少爷又惹出了事了,今天下午他才处理好一批事物,就见着手底下一个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吴爷,少爷那边又出大事了!”他皱眉,一听才知道,原来宋观抓了唐家的幺子。吴一凡想了一会儿,宋观是刚回国,按理说就没个认识的人,怎么就会跟唐家的那孩子给抗上,实在想不通宋观抓了唐家幺子做什么。

    前来汇报的下属望着吴一凡的脸色忙解释道:“据说是因为前些时候,少爷同唐家的这个小七爷聊天时候,小七爷无意间说了一句‘你手好白’——于是,小七爷就被少爷给记上了。”顿了顿,又说,“少爷这回把小七爷给抓了,说是……”有点难以启齿,“说是要把人给……上了,说是要让唐家的小七爷尝一下,什么叫做英武的男子气概。”

    宋观就是有这个毛病。听不得任何人说他不男子汉气概,就连和“眼睛圆”“皮肤白”这种沾边的句子都不可说,这样的句子在他看起来就是羞辱,就是等同于说他不够男子汉气概,对于这样的事,宋观向来不吝于报复。并且宋观每天都非逼着手底下的人喊他“爷们极了”,“太糙汉了”,自从青春期开始长胡子之后,就一直养着这一把胡子,跟个脑子坏了似的,宋观对此事的偏执程度简直到了神经病的程度,带一种歇斯底里,跟他那个神经病的妈妈一样。

    可是唐家幺子,唐家最小的这个小公子是能随便抓的么?还放话说要“睡”了别人。

    “真是乱来!”吴一凡听到这里给气的,就这么生生的就给掰断了手里头那桌子的一角。他实在不能想象唐家如今当家作主的那位,听到这话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如今唐家当家的这位,谁都知道这一位有一个不能触的逆鳞,就是唐家的这个小七爷。光是想想这事会最后会衍生出什么发展,就够吴一凡头疼的了。宋老大对宋观宠过头了,那一个几乎就是叫溺爱,把人宠得无法无天,不知好歹,连派到宋观身边的人,都是一味指挥跟着宋观说“好”的,他想着这份几乎是没原则的溺爱,迟早有一天会把宋观给害死。

    这些他早知道了,若他劝着宋老大一点,旁人的话也许不大管用,但他的话,宋老大多少都是会听的。可他不说,是不愿意说,他就想看看宋观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不过到目前来看,在宋观最终自食恶果之前,他吴一凡还真是要不停地给做下这种事情的大少爷各种“擦屁股”。

    “随便找个什么人或者理由都好,先把他给拖住,我一会儿就赶过去。”吴一凡沉着一张脸说着。宋观身边他还真没安插什么人,其实若要仔细说起来的话,原因大概有两个原因——于理不合,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容易给人留下把柄,还有的,就是他也的确不怎么想管,带一点隔岸观火的意思,想看宋观所做的一切怎么害死自己。

    吴一凡在赶过来的路上的时候,宋观正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唐家小七爷。

    小七爷被人拿布条绑了手,衣服半遮不掩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有才华的小弟干的,脱得十分有艺术气息,那两条劲瘦笔直而又雪白的大腿岔开着,内裤什么的自然是没有穿的,只是下摆偏长的上衣,若有似无地遮住重点部位,超大的领口滑向一边,露出半个肩窝,还有一截锁骨。

    不得不说这模样看得人很想禽兽一番,很有种想把床上这人的衣服全扒光了的冲动。这景象真是比全脱光了什么都不穿要给力多了。得称赞一下那位扒人衣服的小弟,真是扒得非常有技术含量,扒得非常到位,扒得非常丧心病狂。

    而此刻躺在床上又被人扒成这个样子了的小七爷,表情十分得坦然。就好像他其实一点都没被人扒成这个样子,而是穿戴整齐,真是小表情坦然极了。这坦然的表情配上那勾人的衣着,就生出了一种十分微妙的蛊惑人的气场,他本身就长得特别细致,是一种很干净极了的细致,却配上了如今这样半遮不掩的穿着,于是这样看着,真是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