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莫名的有些脸红,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就进去洗澡,几乎是逃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一股沐浴露的香味,程锦抱着换洗的内衣和睡衣放到旁边的架子上,脱了衣服走到花洒下。
有些烫人的水兜头淋下,落在皮肤上有些痒,程锦抖了几下,揉了揉肩。
过了一会儿,水温便能让人很好的接受了。程锦挤了点洗面奶在手心,将整张脸来来回回揉了好一会,将白天化的淡妆和灰尘一起洗净。
雾气弥漫,用来分隔干湿区域的玻璃上面蒙了一层雾气,程锦顶着满头的泡沫,睁开眼,突然孩子气的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写了宋之隽三个字,顿了顿,又在后面补了句。
宋之隽,大坏蛋。
程锦想起在他们小学的时候,校舍后面的后墙是一面灰色的水泥板。原本是为了围住学校,却意外的成为孩子们的涂鸦墙。
当时的年纪幼稚到回忆都觉得羞耻。
整面墙上都是孩子们的杰作,俨然是一块八卦聚集地。谁喜欢谁,谁讨厌谁,谁长得好看,谁最受欢迎,从这面墙上都能找到答案。
宋之隽无疑是最受欢迎那批里的,他成绩好,长得又好,很多小姑娘喜欢他也不足为奇。
这可气坏了程锦。
程锦从小可是被宠大的,哪受过这种气?当下便找了个机会,拿着值日时偷偷藏下来的粉笔,趁着没人的时候跑到墙边,将所有有关宋之隽的表白全都拿石头磨平,然后用粉笔在最中央写了大大的一句话:
——宋之隽是程锦的。
她写完还觉得不够,又在后面加了四五个感叹号,直接占了整面墙的半壁江山。
也因为这句豪言壮语,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偷偷摸摸对宋之隽表白了。
当初做的理直气壮,也亏得有这么个豁的出去的脸皮。
程锦想着想着便笑出了声。
十岁的程锦敢在学校的墙上写下“宋之隽是程锦的”。
那么二十六岁的程锦呢?
雾气渐渐将刚才的字模糊掉,程锦重新将宋之隽三个字描了出来,而后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写下另外三个字。
——我爱你。
二十六岁的程锦,再也不需要用各种方式和手段证明这句话。
现在的宋之隽就是她的。毫无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做了二十多小时的火车终于到家啦
大家晚安~
☆、银色指环 023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很不想这个时候冒泡,但是我还是只能很抱歉的告诉大家……今天更不了啦。今天和家人一起自驾去杭州,闹腾了一整天,晚上回宾馆已经十一点了,我努力的码了一千字,最后还是决定全部删掉。虽然断更不好,但我更要对你们负责,对我写下的故事负责。
anyway,西湖还是很好看的啊,尤其是晚上的灯火,远远的一条线,很美。就是蚊子有点多,我一条腿四个包……尴尬。
明天去湿地公园,然后转道去苏州,如果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我会在有话说里和大家分享哒~
在车里我也会努力把更新写完,如果实在没有码完,大家可以尽情的鞭打我,躺平绝不反抗~
by爱你们的清嘟嘟嘟嘟嘟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锦洗的手指的皮肤都有些泛皱才终于关掉花洒。
浴室里雾气弥漫,程锦拿着毛巾擦干了身子,又将干发巾裹到头上包好。衣服就放在一边,程锦穿好内裤,又拿着衣服翻了翻。
完了,忘记拿内衣了!
程锦自己在家一向不穿内衣,毕竟那东西束身又紧绷,穿时间长了还是挺不舒服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今晚并不是一个人啊。宋之隽还在客厅,这样不穿内衣直接套上裙子能行吗?
程锦穿上衣服看了看,胸型在薄薄的衣料下显露无疑,而且她拿的这件还是细吊带的裙子,直接穿上肯定不行。
她站在镜子前皱眉。不然呢?难不成……让宋之隽给她送过来?
程锦一想到她得指挥宋之隽去她的柜子里找内衣,就觉得整个脸都在烧。
不行不行,太羞耻了!
实在没有办法,程锦抱着半湿的毛巾,打开浴室门直接冲进了卧室。
宋之隽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动静抬起头:“小锦你……怎么了?”
程锦关上卧室门,对着外面喊:“没事儿……千万别进来!我一会儿就好!”
她飞速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内衣穿上,然后再套上睡衣,这才打开门。
经过刚才的一系列动作,程锦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她顺手拿毛巾擦了擦,有些尴尬的对宋之隽笑了笑。
宋之隽忍着笑,问:“你这的网络密码是多少?”
“我手机号。”程锦还想给他报出来,就见宋之隽已经低下头自己输入了。
他们两的手机号码是当初高中毕业时一起去办的。当时情侣号正在做活动,互相打电话可以有五百分钟免费,他们便干脆一起办了号码。
现在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两人的号码竟然也都一直在用。无论是去异地上大学,还是出国深造,始终也没有换掉这个号码,不得不说也是很有缘分的一件事情。
比如程锦也曾丢过一次手机,就在回家的火车上。
可当时好巧不巧的,正好就有反扒警察在一旁巡逻,将那个小偷抓了个正着,程锦的手机自然也就找了回来。
后来程锦将这件事告诉宋之隽,话里话外都在感慨自己的好运气。
的确是挺幸运的。
—
十一点了。
程锦将沙发靠背折下去,又抱了被子铺好,然后站在卧室门口,清了清嗓子:“不早了,要不……晚安?”
宋之隽笑着应了句:“晚安。”
程锦进门,犹豫了一下,只把门关上,并没有上锁。
门缝里透过来的光暗了许多。宋之隽将外面客厅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个玄关的小灯照着路。
程锦躺到床上,这是与昨晚不同的熟悉的触感,却让她难以入睡了。
一墙之隔的那个人牵着她的心忽上忽下,扰的她根本无法入睡。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进入睡眠,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做到。
挣扎无果。
程锦最后也还是睁开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在夜里发出微微的亮光,她因为这夜光的指针而得到时间。
一点多了。
她睁着眼躺在床上将头脑放空。她睡觉要不得亮堂和声响,所以现在的卧室里布满了浓重的沉默的黑色。
天花板也似乎离的很远。程锦盯着那一片黑暗仔细看,那块黑色就又仿佛变成了其他的事物,形状还在不断的变幻,奇诡的很。
她看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