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知道,于是她决定先搞清楚李冷亦的情况。
如果那名车手是李冷亦,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缅甸。她来缅甸干什么?是不是跟桑尼亚有关?想到这些问题,梅立决定转而先盯着桑尼亚那边。
桑尼亚那边她也只能远远的通过望远镜观察,想要进入,那是不太可能的,连窃听都有很大难度,桑尼亚的豪宅占地面积有至少有一亩多,深宅大院,是跟外界完全隔绝开的。
没想到梅立当晚就在桑尼亚的宅子里见到了李冷亦,李冷亦一个人蜷在桑尼亚家里的客厅里沙发上,在那里抽烟。她以前从不抽烟的,此时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着烟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上穿着单薄,只穿着一件松垮垮的睡衣,睡衣领子滑落下来,露出她半个肩头,和一截手臂。而肩头上还有纹身,纹身纹的是一直张牙舞抓的老虎。
再见李冷亦,发现她变化很大。首先是瘦了,以前的身材相比起来还是比较强壮的,身形矫健,现在看着比维密的模特还瘦,人瘦的有些走形,还有了纹身,而且她在左耳上打了一排耳洞,带了一串灿亮的耳钉,右耳倒没打,但是耳后也纹了个纹身,纹的是一朵梅花。
梅立不知道她为什么才一个多月没见,怎么突然换了一副颓废的摇滚歌手一般的样子。正想着,桑尼亚回来了,桑尼亚一回来,就把外套脱下来往地上一扔,然后过来一屁股就坐进了李冷亦的怀里,伸手勾住了李冷亦的脖子。
桑尼亚身材娇小,李冷亦几乎能把她整个人都包起来,梅立见状,马上恨得咬牙,这个李冷亦跟自己表白完也就两个月的样子,现在一转身就跟别人腻在一起了,就算被梅立拒绝了,另投他怀也好歹有个缓冲期吧?水性杨花!
梅立恨恨的想着,就看两个人似乎在说什么,但是梅立听不真,着急也没有,眼看两人耳鬓厮磨,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什么,样子却是亲密的很,桑尼亚还不停的用嘴唇蹭着李冷亦的脸颊。
但是过不多时,两个人似乎吵了起来,李冷亦起身推开桑尼亚就走了,一个人出来坐在外面的花园边抽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梅立看两人吵架,心里不禁幸灾乐祸。又想起这几天每每自己有事,她就会出现,肯定是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然而盯着自己又不肯露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梅立想着,突然就计上心来。
她再次找到了骁廊东街23号,这是个玉器店,晚上五六点就已经关门。梅立白天的时候在这里观察了一天,从外面看,这里没什么异样的地方。至于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
眼看着天色黑尽,街上也没什么行人了。梅立戴起面罩,对身边的云黛说:“你别跟着我了,就在这里接应我。”
云黛点头说:“那你小心点。”
“知道。”梅立说着,检查了一下**,然后又插了回去,悄无声息的接近了玉器店。她接近了玉器店的正门,看了看后,悄然绕过正门,来到玉器店一侧的位置,似乎打算先上屋顶看看情况。
一个身影倚靠在摩托车上,远远的看着梅立,看她怪到一侧,车手放好摩托车,跟着走了过来。然而等她跟过来时,眼前却不见梅立,她急忙想要转身去看,却感觉硬邦邦的枪口抵在了自己腰上,随后一个身影说:“别转身,把头盔摘了。”
而且这个声音有些奇怪,似乎是用了变声器。车手被枪指着,只好无奈的把帽子摘了下来。帽子刚摘下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夺了过去,然后那人说:“我就知道是你!还跟我故弄玄虚!”
头盔下,果然是李冷亦的面容,李冷亦转过身,伸手一把拽掉了梅立脸上的面罩,说:“我也知道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她说着看了看面罩里面,面罩里面郭冉带着个变声器。
梅立却在这时一把抱住了她,还没说话,人已经痛哭失声,一时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李冷亦头疼的说:“你哭什么?”梅立哽咽着说:“你把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李冷亦疑惑的说:“什么话?”
“就是你跟我表白的那晚上说的话。”
“那句?”
“最重要的那句。”
“我爱你?”
“我也爱你!”梅立抱紧了李冷亦迫不及待的回了她这句话,李冷亦楞了一下,说:“你脑袋烧傻了?”
梅立闻言,擦了脸上的眼泪,说:“你才烧傻了呢。”
李冷亦说:“莫名其妙你跟我来这一句,什么意思呀?”
梅立此时又悲又喜,又是失而复得。眼泪还没擦干,又开心不已,说:“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呢,你知道我有多伤心么?我真的离不开你。”
李冷亦却有些冷漠,面无表情的往旁边墙上一靠,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才说:“我是差点死了,不过运气好,当时那栋楼塌了的时候,下面一层也塌了,我和小惠全掉到了下面一层去,正好两块水泥板支在一起,留了一点点逃生空间,可是小惠运气不好,被砸断了腿,是在等救援的过程中失血过多死了,我昏迷了很久,也受了伤,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上面有人救援,我担心身份暴露,就在他们把上面的水泥板撬开,但还没有发现我的时候,逃出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又会在这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被桑尼亚抓住什么把柄了,所以不得不留在这,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李冷亦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神情冷漠的说:“我没什么苦衷,也没什么把柄被她抓住,是我自己愿意留下来的,我逃出来以后,头部受了伤,留了很多血,可是我突然不太想回去,我想着,这场灾难可能会让你们都以为我死了,所以干脆就不回去了。可是不回去,又能去哪里呢?然后我就想起了桑尼亚,联系了她,她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当天深夜就赶到了,从缅甸到日本。然后我就跟她回来了,想想她对我其实还是挺上心,是不是?”
梅立心里有些诧异,看着李冷亦冷冰冰的神色,心中又难过起来,说:“你是在怪我吗?”
李冷亦抬起手,把双手放在后脑勺处,仰靠在墙上,嘴里叼着烟,一副放浪不羁的样子,说:“我怪你干什么?”
“怪我没有找你,没有救你?那天出事以后,日本警方很快就封锁了那个地方,连那几个美国人都不敢露面,我一直守在那里,就是心里心存侥幸,觉的你可能没死,等日本人的救援结果,可是到最后也没有什么发现,那几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最